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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扬眉头一挑:“袁公子,您一个大男人捧着胭脂做什么?”
袁知安儒雅一笑:“在下放在经过胭脂铺子,看到这胭脂不错,想着刘姑娘寄居在这太守府里,想必衣食住行都简陋了许多,大概身边带着的胭脂不多,就买了一盒,想送给刘姑娘!”
陈扬暗暗磨牙:好哇敢跟世子抢老婆!
他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冷冷地说:“刘姑娘身份尊贵,咱们世子爷吩咐了,不能让闲杂人等和物品随意接近,这胭脂万一有毒呢?我们要找人验毒。”
袁知安的脸色不好了。
刘子文也气得指着陈扬:“你们故意的吧?我家少爷可是一片好心,你们少胡搅蛮缠。”
陈扬:“对不起!我们只是遵照世子爷的吩咐办事。来啊,取胭脂,验毒。”
立即有善于识毒用毒的侍卫过来,夺了胭脂,从正中间挖了好大一块,好一番查验,结果自然是无毒的。
陈扬这才放人进去:“袁公子请进。”
袁知安紧紧地抿唇,还算是能隐忍,看了陈扬一眼,抬步进去。刘子文却是气得不轻,和陈扬大眼瞪小眼,恨不得打一架。
“愣在那里做什么?进来!”袁知安头也不回地往内院进,后脑却像是长了眼睛,冷冷地吩咐了一句。
刘子文急忙跟上。
刘鎏在后院里练剑,一套剑法耍完,院中一颗粗壮的樟树应声倒地,被她切成了一块块,散了。
院门口忽然传来鼓掌的声音:“刘姑娘好剑法。”
刘鎏俏脸一寒,忽然飞剑朝院门口扎了过去。
袁知安脸色一变,电光火石间,那把铁剑在视野里迅速放大,他霍地一个铁板桥,躲开了贴面飞过去的长剑,那长剑去势不减,铮地一声,钉在了他身后的墙上。
袁知安只觉得腰上咔嚓一声,这闪的一下,可差点折了他的腰。
浑身出满了冷汗往后看一眼,只见那柄长剑钉进了花岗石的墙壁里,只留一截剑柄在外!
这是多可怕的气力啊!
他见鬼似的回过身看她:“你真想杀我?”
刘鎏拍拍手:“哎呀不好意思眼花了,刚才以为门口来了条野狗,顺手要宰了呢,想不到是您啊!”
袁知安眯了眯眼,假装听不懂这样赤果果的讽刺,狠狠一捏手里的白瓷盒子,终于还是文雅地一笑,走上前递给她:“野狗想必是进不来的,我给你送些用的小东西,也是好不容易进来的。”
刘鎏警惕地看着那盒子,一时间没打算接:“什么?”
“胭脂。”袁知安笑得像是和她相交多年似的熟稔,“你以前在灈阳,衣食住行,无一不富贵精致,如今在宁阳,世子爷整日里忙着打仗,想必也无心照顾你的女儿家小心思,你看你素面朝天的,还是用些胭脂比较好!”
刘鎏撇撇嘴,她的确好些日子不上妆了,心下好奇,顺手接了过来,打开一看,只见胭脂里居然有一个硕大的洞,顿时拧眉看袁知安:“这……用过的?”
她可不爱用别人用过的东西。
袁知安立即苦笑:“这是入府的时候,被世子爷身边的近卫查毒,给挖了。”
刘鎏觉得有些可惜,这胭脂看一眼质地就知道质量不错,她笑眯眯地接了,随即,在袁知安温雅的笑意中,拿出了一张银票塞给了他:“谢你跑腿了。”
袁知安:“……”
他看着银票上的数字,忽然笑了笑,没还回去,倒真是给收了起来。
随即看看院子里那棵被切了的大树,眸光一闪,问刘鎏:“想不到,刘姑娘居然会武?”
以前只觉得刘鎏是个只知道每日吃喝玩乐享清福的千金大小姐,如今才知道,以前得到的消息,都太浅薄了。
又或者,英国公府的水,太深了。
他更坚定了要娶到刘鎏的决心,眼看着刘鎏冷脸,也不尴尬,转身走到院子里的石桌边,看了一眼桌上的清茶话本,顺手拈过来那本话本子,打开看了起来。
刘鎏神情难看地问:“袁公子打算在我这院子里看书学习不走了
?”
袁知安温文尔雅地看她一眼:“哦,这里凉快,借你这宝地歇息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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