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却仍不死心的又一次爬了起来,嘴里吐出一口血来,带著一脸的擦伤,重新往他这个地方走过来,嘴里还轻轻的唤著。“帝君,你不要生气。”
夜虚心中的火气越甚,“让你滚没有听到麽?”
“帝君……”他怯怯的停下,然後像之前一样,轻轻的跪在地上。“是紫陌做错了什麽?帝君,原谅我吧。”说话的同时,嘴角还不断有血慢慢的滴下来。
他却浑然不知,只是痴痴的看著那个崴然不动的男子,紫色的眸子渐渐的带上一层薄薄的雾气,终於忍不住觉得委屈了,却又死死的咬住唇角,不让泪水滑落下来。
“再不滚,我让你魂飞魄散!”这句话带著无尽的杀气袭来。
紫陌竟然顶不住,甚至往後摔倒,等他再一次撑起身子爬起来的时候。
就看到了他此生绝不会忘记的一幕,那是多美的一幅画面啊。夜虚帝君的黑衣无风自动,眼中突然多了一抹凝重的神色,手掌张开,掌心光彩大盛,另外一只手毫不犹豫的从光彩之中,拉出一把流光溢彩通体乌黑的长剑来。
紫陌愣住了,刚刚才见过那把剑,他不会觉得陌生。但是他也同样不陌生它的威力,枢繁上仙都能在这把剑下烟消云散,何况是他这种从未好好修炼过的成年小兽。
看著夜虚面无表情的持剑而来,饶是迟钝如紫陌,也察觉了他的意图,他身边杀气笼罩,身後飞沙走石,一看就知道是动个真怒。
要死了麽……紫陌心里突然冒出这样的念头来……
上一次,遇到了那蛇妖,对方想要用来它来提升修为,两个人死战到底的时候,也曾想著自己可能会死,但是死的不後悔,因为它要死也要拖著对方一起。
可是这一次呢,这一次不同了,紫陌眼中突然涌上泪,泪水混著血水慢慢的从脸颊上落下,浸湿了他的衣衫,他还……不想死……
他现在舍不得死了,帝君,和帝君待在一起的三个月,虽然总是被他欺负,可是那是他生命中多美好的记忆啊,他舍不得,怎麽样都舍不得忘记。
父王曾经说过,只要死了,就什麽都不记得了,所有的都不会记得了。
那双靴子来到他的跟前站定,那个男人的眼眸冷冷的,让他觉得好陌生。
“你就这麽想死麽。”那声音幽幽的像是从地底冒出来的。
紫陌的脊背突然冒出了一层鸡皮疙瘩,却发现已经动不了了,他的身子竟然发麻了。
那把夜惑被举到了半空,眼看就要挥下来,紫陌害怕的闭上了眼。眼角还挂著一滴未干的泪,哪怕是这样了,还是忍不住弱弱的说。
“帝君……我不想走……”
帝君,喜欢一个人是很美好的,不是所有人都像枢繁上仙那样的,至少,他不是。
等他完全沈溺在完全的黑暗之中时,还是忍不住在心里一直重复著两个字。
帝君……
再睁眼的时候,眼前是熟悉的有些陌生的房间。就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有一个绝色的男子,总是板著一张脸,不喜不怒,却总喜欢折腾他。
但是,不知道为什麽,总之就是很喜欢,很喜欢看他的脸,很喜欢他的声音,甚至很喜欢被他欺负,只要是那个人,怎麽样都可以。
身旁马上有人扑了过来,焦急的带著哭腔的声音,他眨眨眼,终於看清了那两个人。
“父王,姐姐……”
“臭小子!你竟敢离家出走!一走就是那麽久,你想吓死父王麽!”
一双巨掌毫不客气的握住他的肩,然後就是一阵天旋地转的狂摇。就在紫陌以为自己会被这样生生摇散架的时候,横空伸出一双纤细的玉掌,竟然是将他给拽出了危险范围。
“父王啊!紫陌伤还没好,禁不住你这样摇啦!”红尘将紫陌给护在自己怀里,眯起眼睛打量著自家父王,已经将他列为头号大敌了。
兽王这才微微镇定了一些,不好意思的把手背到身後。“只是一时忘记而已。”
紫陌晕晕乎乎的就这麽茫然的回到家了。却忘记了之前离家的所有事,悄悄问了问身边的侍女,她们却像是约好了似的都说不知道。
渐渐的,他也就没什麽兴趣了,他只当自己又顽皮了,然後被责骂,所以跑到哪个地方闲逛去了。所以回来之後,父王和姐姐也都只字不提,似乎很不重要的样子。
只是,他却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每日清晨醒来,心里总是闷闷的,枕边还有些湿润。他有些不好意思,都这麽大了,竟然还会哭,要是被发现一定会被笑话的吧,还故意拿被子将那些痕迹遮盖起来。
但是胸腔里还是闷闷的,似乎忘记了什麽最重要的东西,只是怎麽想都想不起来。
一点头绪都没有,只是每日的梦境却从未中断,梦里的那个人从最开始记得清清楚楚,纤毫毕现,到後来的逐渐模糊,甚至最近几日,他无论如何努力都看不清楚对方的脸了,心里的恐惧也开始越来越深。
他只隐隐感觉到自己似乎要弄丢什麽最重要的东西了,可是他却无能为力。
而红尘也让他察觉到有一些不对劲,不但不准他随意出门,还不准他的那些狐朋狗友来看望他,一直以他要养伤的缘由禁锢著他的自由。
明明身上只是一些轻微的擦伤而已,用得著这麽紧张麽?总觉得,不对劲。
直到他被困了半个月,实在无聊到了极点。乘著红尘没有注意,偷偷翻墙出了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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