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些年纪的肥胖妇人,领着几个丫头嬷嬷,春风满面地迎了出来。
锦宜几乎以为走错了地方,在沈奶娘的指点下,好不容易才辨认出那肥胖妇人旁边的一位正是自己的姨娘。
这肥胖妇人正是姜姨娘的婆婆陆夫人,见她亲自出迎,锦宜忙紧走几步。
互相见过,锦宜便问外祖母如何,陆夫人仿佛才记起锦宜是为什么而来,忙带着她往里相见。
见了面儿,老夫人被两个丫头扶着起来,锦宜忙叫她躺着,握着老人家的手,却觉着依旧温和有力,脸色也不见什么颓败。
姜老夫人见了锦宜,喜悦之余,又皱眉道:“我不让他们去惊动你,怎么还是把你闹来了?”
大姨娘在旁边道:“娘,看你这话,你病了,难道锦宜当外甥女的不担心?她来看您,是她的孝心。”
陆夫人也随着道:“正是正是。”
沈奶娘替锦宜挡着那些寒暄,这些人才逐渐都退了出去。
姜老夫人握着锦宜的手道:“你舅舅也来了?”
锦宜点头,姜老夫人道:“那正好儿,我乘你的车,把我送回你舅舅家里去。”
锦宜见老夫人并不像是个病重的,便道:“外祖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姜老夫人欲言又止,只道:“没什么,回去京内再说。”
姜老夫人下地,就叫身边小丫头收拾东西。
正忙着,大姨娘来了,见状道:“娘,这是干什么?我婆婆已经叫人准备晚饭去了。”
姜老夫人道:“不用了,我回去京里吃就成。”
大姨娘忙道:“锦宜都跑了这样远的路,必定是累乏了,总要先歇歇脚,吃点东西暖暖身子呀。”
锦宜正不知这是什么情况,沈奶娘说道:“就不用客气了,我们姑娘看过老人家没事儿,赶在天黑前就回去了,饭就不必劳烦了。”
正在这会儿,陆夫人从外进来,道:“怎么才来就闹着要走?这天色都不早了,迟些又怕下雨,一路奔波叫人怎么放心?这里又不是没有房子住,就留下罢了。”
这些人如此殷勤,反让锦宜有些不舒服起来,又看老夫人一心想走,知道有蹊跷,便道:“舅舅呢?”
陆夫人笑道:“姑娘放心,舅老爷在外头,自有人招待他呢,他可比你们受用多了。”
姜老夫人气怔:“他在哪儿?叫他来!”
大姨娘无法,跺了跺脚:“娘,你这是干什么?你女婿在招待我兄弟呢,锦宜才来,你就催着要走,敢情是我伺候的您老人家不好?你叫锦宜怎么看我?”说着,竟掏出帕子,有流泪之意。
姜老夫人听了这句,才不言语。沈奶娘陪笑道:“姨妈不要这样说,想必是老夫人想家想儿子了,也是有的。”
陆夫人也道:“不打紧,反正舅老爷来了,想儿子就叫进来,明儿一起家去。只是这黑灯瞎火地回去,但凡有一点闪失,我们也担待不起呀。”
姜老夫人见女儿哭了,又听亲家母这样说,她看一眼锦宜,叹了口气。
锦宜见姜老夫人似有左右为难之色,不想让老人家难做:“想必姨妈也是一片孝心,既然这样,外祖母就再留一夜就是了。”
这会儿丫头们把锦宜带了的给姜老夫人的各种东西都送了进来,顿时引得陆夫人赞不绝口。
姜姨妈也忘了哭,瞪着眼看其中竟有燕窝鱼胶等贵重之物,一个劲儿地赞道:“娘,你看锦宜给你带了什么?到底是要当辅国夫人的人呢,我早说锦宜是个有福气的。”
姜老夫人扫了一眼那些补品,惊愕地问锦宜道:“你打哪里拿来的这些?”
锦宜说道:“这不是我带的,是夫人听说您老人家不自在,叫我带了来给您的。”
“我以为呢……”姜老夫人点点头,目光落在那包袱上:“这又是什么?”
锦宜忙拿来解开:“这是我给您老人家做的新棉袄。”
姜老夫人这才露出舒心的笑,忙拿出来打量,叹道:“还是我的阿锦最疼我。”
姜姨妈见状,也过来打量:“这针线活做的真好,只是这种杂活还用你亲自做?交给下人就行了,你这双手呀……可不是做活儿的呢。”说话间便握住锦宜的手,攥在掌心里摩挲。
锦宜觉着毛骨悚然,脸上的笑几乎也要分崩离析:当初姨妈嫁的是商人,自己的母亲嫁给了郦雪松这小官儿,有一次姨妈家里犯了点官非有事相求,结果可想而知,雪松是个自身都难保的泥菩萨,哪里能够拯救别人?因此姨妈从此就有些不待见雪松一家子,自从姜氏去后,两家的来往更是淡之又淡。
至于舅舅姜绉,原先郦雪松并未跟桓素舸成亲前,两人的官职也算旗鼓相当,都是清贫自顾不暇的闲职,所以姜绉对于自己这位没什么用处的姐夫也有些敬而远之的意思,谁又会知道往后的这些波澜起伏。
对锦宜而言,跟姜家唯一的联系,仿佛便是姜老夫人了,不管是雪松先前没用也好,姜氏在与不在也好,姜老夫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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