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笑意地看着她,举手夹了一片儿蒸云腿,竟慢慢地送到她的唇边。
锦宜明白了他的用意,脸上那原先的一抹轻粉顿时化作了霞红:“三爷……这、使不得。”
桓玹道:“我说使得,是谁说使不得?”
那松软的云腿片几乎碰到了唇,闻起来倒是香的很。
锦宜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桓玹道:“还是说,你不领情?”
她只得忍着无限羞窘,张嘴将那云腿含了。
桓玹没想到自己居然还有这种恶趣,想来他对这些闺房之乐,实在是无师自通的很,见她悄然无声满面含羞地把云腿吃了,便又扫了一眼满桌菜色,终于又选了一块儿胭脂鹅脯。
他夹着那鹅脯,将要送到她嘴里的时候突然停了停,回过手来自己先咬了一口,只觉得入口软嫩,又有一丝甜香,便将剩下的把那块儿送了过去。
锦宜看着那咬了一口的鹅脯,无地自容,红着脸讷讷地央求:“三爷,放我下来吧,我、我自己能……”
他望着怀中的人,突然也觉着满桌的饭菜都不合胃口,只有这人,才是色香味俱全,令他饥肠辘辘。
结果是,那一场早饭,足足吃了一个多时辰,几乎要临近中饭了。
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桓辅国,并没有在意府里的人会说什么。
只是偶尔他想起明帝说要给他什么宫女的话,不禁略有几分得意,皇帝当然会很快知道他偷闲这半日是沉浸在闺房之趣中,这下子皇帝该无话可说,心服口服了吧。
下午他索性也不去内阁,带了两个贴身的侍卫出去逛了一趟。
他心里惦记着周悦炫耀的那个琳琅轩,一路走来终于找到地方,奈何眼前所见的都是俗物,对于他向来见惯上品的眼睛来说简直不堪入目。
那掌柜瞧出他身份不凡,又见桓玹对眼前这些都瞧不上,为了自抬身价,便特意拿出了一个玉镯,跟他夸耀说是礼部尚书周悦周大人为夫人选中的,因为银子一时不凑手,所以还没来拿。
桓玹瞧了会儿,觉着周悦这自命风雅的家伙倒是还有些眼光,这镯子的确是上上之品,水头极佳,天青色酝的恰到好处,举在眼前,就仿佛看见了雨过天晴的颜色,令人心情都豁然开朗。
当即不由分说,横刀夺爱。
掌柜的虽看出他极有来头,但却不敢猜他的真正身份,只苦着脸说是周阁老的东西,怕是没法儿交代。
桓玹因得了心头好,心里畅快,便随口对那掌柜说道:“周悦若找你,你让他去内阁里要就是了。”
身后谭留道:“这是桓辅国,还啰嗦什么!”吩咐那人把东西包起来,又派一个小厮留下领着去桓府里取钱,掌柜的早吓得软了,说什么也不肯再要银子,那桓府家丁无奈,生拉硬拖地拽着去了。
这日晚间,桓玹回来,正经吃了晚饭,正锦宜沐浴回来,桓玹见她手腕上空空地,明知道她是因为洗澡才摘下的,却故意问:“你的镯子呢?”
锦宜果然道:“因为要洗澡,就放在梳妆匣子里了。”
桓玹道:“快拿了戴上吧。”
锦宜虽觉着不着急,但他居然意外地吩咐……只得答应,便挪步去梳妆台前,才打开匣子,就见一物被丝帕包着,先前她放镯子进内的时候却没有发现有这东西。
锦宜回头看了桓玹一眼,他却偏不知从哪里拿了一本书出来,仿佛全神贯注地在看书。
又看屋里,奶娘跟丫头们也都不在。
锦宜只得将那东西拿出来,打开看时,却见素净的缎子中间,裹着一抹水色通透的镯子,看着不像是玉镯,就像是把一节清溪流水摘了出来制成的,脉脉地水光在眼前浮动。
锦宜看的怔住:“这……”
她定了定神,回头看向桓玹:“三爷……这个……”锦宜当然不傻,方才桓玹无缘无故催她戴镯子,这屋里更也不会突然有别人望她匣子里放东西,这自然是他所为了。
桓玹把书放下,淡淡瞥了一眼:“哦,你说这个,今儿出去有人送的,左右我拿着没用,你就戴着玩吧。”
锦宜有些疑惑,桓玹道:“你若不喜欢,扔了就是。”
锦宜忙道:“喜欢的……就是……太贵重了。”
桓玹才露出几分笑意:“什么贵不贵,戴上我瞧瞧。”
锦宜望着他,眼神犹豫,桓玹索性起身走到她身旁,握住她的手,亲自给她轻轻地戴了。
原先他不由分说拿了这镯子的时候,只图中意,并没考虑镯口大小,没想到竟也能正好戴上,只不过锦宜到底体态纤瘦些,镯子戴上还是有些大的。
但这仍无损其美,皓腕如雪衬着那水色天青,美不胜收。
桓玹道:“以后记得好生按时吃饭,再瘦的话,这镯子是要滑下来的。”
锦宜闷头不语。
桓玹见她没什么其他反应,便道:“怎么了?”
锦宜缓缓抬头:“三爷……”
桓玹突然发现她的双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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