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子远皱眉:“我瞧他们两人眼神不正,贼溜溜的。”
雪松想了想:“勿要着急,我回去跟夫人商议商议。”
雪松回到房中,同桓素舸说起这件事,桓素舸沉吟片刻,道:“子远大概是为了我跟锦宜着想,这孩子倒是有心了,不过,人家远道而来投奔亲戚,他们没说往外头去住,咱们开口说,显得太无礼小家子气了。何况家里原本有空闲房屋,不如让他们暂住一两日,吩咐下人照看着,比如后宅这里,不许他们乱闯,等闲彼此不得照面,应该不至于另生事端,老爷觉着呢?”
雪松听了这安排,也不像是有什么不妥的,加上他不大愿意跟郦老太硬拗,便顺水推舟:“夫人言之有理。我明日还要出城督查,家里的事就由夫人多留心照应了。”
桓素舸叹道:“之前家里的事儿都交给了锦宜,我也懒怠了,锦宜做的很好,且由她去吧,何况以后她去了桓府成了辅国夫人,只怕也有的忙呢,就先拿这里练手,到时候不至于成了那无脚蟹。”
雪松大为感激她的深谋远虑,当下再无二意。
次日是个阴天,渐渐地起了北风,彤云密布。
天一冷,锦宜的手脚就冰凉,午后无事,奶娘便给她烫了一壶黄酒,让她喝两口暖身。
锦宜吃了两口,心窝里有些热了起来,搓搓手皱着眉心道:“这天一日冷似一日,我今年偏偏也懒,竟没有给子远子邈做棉衣了。”
沈奶娘笑道:“谁叫今年不同往年,事情多呢?且省了你的力可不好么?先仔仔细细地把手上这件儿做起来再说。这可不比从前,要尽十万分的心思呢。”
近来锦宜开始琢磨着裁那昂贵的素缎,因为实在太贵,弄得她不敢轻易下手,剪子绞落的时候都提心吊胆,唯恐弄错了一寸,那可真是要心疼死了。
且心里又担忧另一件事……所以现在连裁都还没有开始裁呢,只姑且先拿着别的练手。
虽然要做什么她谁也没告诉,但奶娘又怎会不知道?连子远都猜到了。
大概是吃了酒的缘故,锦宜脸上发热,嘀咕说:“哼……奶娘也学的油嘴滑舌了。”
奶娘笑道:“这不是油嘴滑舌,这是贴心的话呢。”因见她脸上微红,便道:“其实也不用这么赶,天儿这样冷,不如先睡会儿,起来再做。”
锦宜正也有些发困,便打了个哈欠道:“那好吧,我只睡一小会儿。”
虽然说是一小会儿,但对锦宜来说,这一觉,却着实漫长的很。
等她醒来之时,眼前朦朦胧胧,仿佛天色已经暗下来,她吓了一跳,不知自己怎么睡死了,忙要起身,又觉着头疼发昏,身上也软软地没有力气。
锦宜呻吟了声:“奶妈……”
抬手在额头上一挡,眼前有个人影隐隐约约靠近,却绝不是沈奶娘,看着竟似个男人的样子。
“你……”瞬间惊怔,锦宜发觉自己声音带哑,喉咙干渴难耐。
“醒了?”那人温声回答,同时靠近过来,在她肩头上轻轻一扶。
他身上的气息令人安心,手掌温暖有力,锦宜也终于看清了那双明耀如星的双眸,她不由叫道:“三爷?”
第76章
锦宜以为自己看错了,擦了擦眼睛再看,的确是桓玹无疑。
“你……三爷怎么在这儿?”锦宜诧异,待要坐起身来,仍是没什么力气。
桓玹在她背上扶了扶,道:“我来看看你,不成么?”
锦宜扶着额头:“我是怎么了?”
桓玹道:“你不胜酒力,怎么竟乱吃酒呢,当然是喝醉了。”
锦宜歪头看他,小声分辩道:“黄酒我是能喝两杯的,而且没喝多,也从来没有醉过。”
桓玹只是温和地笑了笑,他靠锦宜近了些,低声道:“这里的酒不好,改日你去了那府里,我给你准备上好的冻寒春,绝不会让你头疼。”
锦宜听他声音温存语气体贴,不由露出笑容,又好奇地问:“那是什么,我从来没听说过。”
桓玹握着她的小手,在掌心揉捏着,道:“是江南地方上供宫里的御酒。”
“原来是御酒,那我可不敢喝。”锦宜心里本有些茫然惶惑,被桓玹几句话引开了,眼中也漾出笑意。
桓玹看着她微红的腮,很想凑过去亲一口:“不喝不成,到时候……就叫你不醉无归。”
他声音里的亲昵像是引火的火苗儿,让锦宜脸颊发热,心也怦怦跳快了几下。
她怕给桓玹看见自己透红的脸颊,便深深低头:“怎么只有你在屋里,其他人呢?你不是……又偷偷跑过来的吧?”
桓玹知道她指的是上次来定婚期的时候,晚上那孟浪之举,因笑道:“我几时偷偷摸摸过?”
锦宜也不提别的,只是转头往外看。
桓玹道:“你想找谁?”
“我口渴了,”锦宜道,“想找奶娘。”
桓玹扶她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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