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和害怕令他分辨不出到底是疼还是不疼。
“到底是疼还是不疼?”面对犹豫的包小小,满是担心的余晖关心则乱,急切之下不由自主地拔高嗓门。
“我...”余晖突然的发火和吼叫使包小小倍感委屈,他真的不知道到底是疼还是不疼,他好像失去了知觉,这又不能赖他,他现在除了害怕其他都感受不到。
包小小这两天的确是时常出现下腹紧绷的宫缩疼痛,每次持续几秒钟,每天早晚偶尔出现,书上说这叫假性阵痛,属于孕晚期出现的正常症状。
余晖见包小小通红的眼圈和委屈的神色,知道刚才的大动肝火是他的不对,他搂住包小小,轻抚他的后背,说:“包子,我错了,我不该那么大声,我这不是担心你吗?那什么,咱先把裤子穿好,我去叫我爸爸来,然后咱就上医院,没事儿的,有我在呢,别怕。”
“嗯。”余晖是包小小精神支柱和全部依赖,他抱住余晖吸着鼻子应道。
马千里到底是有经验的过来人,经过辨认,肯定包小小的确是见了红,应该马上去医院。
马千里按部就班地指挥众人,余秋风留在家里看护余玥儿,余晖拿上行李去车库提车,他则撑着伞扶着包小小下了楼站在楼道口等着余晖将车开过来。
暴雨愈下愈大,没有停止的意思。
包小小像是踩着棉花套子般地双腿瘫软,如果没有马千里的搀扶,他肯定要瘫坐在地。
“别紧张,孩子,没事儿的,到了医院就好了。”马千里撑着伞的手背抬高抹掉溅在包小小鬓边的雨水,安慰他。
“嗯。”包小小望着如同亲生父亲般的马千里点了点头,有余晖和两位父亲在身边,他一定会充满勇气地战胜生产的恐惧。
余晖将车尽可能地停靠在楼道口,下了车冒着雨接过包小小,和马千里一左一右搀着他钻进车内,余晖小跑到驾驶室,点火踩油门,直奔医院。
路上,滂沱的暴雨放肆地自天空倾泻而下,落在玻璃上的雨滴像急切的鼓点,漫天飞舞的雨柱像是被狂风折磨得变了形的“巨|浪”一阵阵地拍向挡风玻璃。
步调相同的两只雨刷器来来回回不知疲倦地扫去玻璃上面的雨水,顷刻间,又覆上飞流而下的雨帘,如此这般单调地重复。
余晖打开汽车前照灯,雨天路滑需要特别注意驾驶安全,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专心致志地盯着前面的路况,可总是不由自主地透过反光镜瞄向后座的包小小。
包小小手扶孕肚靠在马千里的怀里,两侧的窗户镀上一层白蒙蒙的雾气,看不清楚路边的景象,耳边不时地响起轰隆隆的雷声和咔嚓嚓的电鸣。
马千里拿出干爽的毛巾擦拭包小小额前耳后两鬓的雨水,摸了摸他的孕肚,问:“小包,怎么样?肚子现在疼吗?”
包小小仔细感受之后摇头说:“不疼。”
家里距离医院差不多要二十分钟的车程,由于突降的暴雨导致环境的恶劣,余晖又不敢开得太快,以六十迈上下的速度平稳行驶。
“哎哟。”包小小忽地捧着孕肚叫了声。
“怎么了?是不是肚子疼?”马千里急忙探过身,摸摸孕肚,觉出瞬间的发硬。
“怎么了?怎么了?”余晖听到包小小的叫声,着急忙慌地靠边熄了火,担心地扭过身,使劲朝包小小座位探身。
之前听说过有急产的产夫直接生在去医院的路上,实在是令人担忧。
“没事儿,没事儿。”片刻,包小小徐徐地吐口气,几秒钟的阵痛消失不见,摆了摆手。
“没事儿,晖晖,你快接着开。”马千里指挥余晖,手伸进包小小的后背,按摩着他的腰。“腰酸吗?”
“有点。”包小小不好意思让马千里为他按摩腰部,向前坐了坐。
“别乱动。”马千里制止他的动作。“你怎么舒服就怎么来。”
幸好道路畅通,余晖将车停在医院门口,恰好值夜班的王卫国接到余晖的电话就着手准备,且按照白玄海的叮嘱,任何关于包小小的风吹草动都要及时告知他,不顾半夜三更,搅醒了熟睡中的白玄海。
王卫国和白玄海等在门口,包小小下了车直接坐上了轮椅,余晖去停车,王卫国推着轮椅,马千里拎着待产箱,跟着白玄海走向产科。途中,白玄海照例问了问基本的情况。
淋得半身湿透的余晖急忙忙地赶到预定好的单人间产房,白玄海和王卫国正在为包小小进行分常规检查,包小小圆滚滚的肚皮上面帮着小巧的仪器,这是专门的胎儿心电监测仪。
白玄海观察仪器,王卫国在病历上面填写数据。
折腾半响,白玄海笑眯眯地望着余晖和包小小说:“检查的结果显示,三个胎儿的胎心有力,顺产的话应该没有问题。稍后,咱们再观察观察情况,如果规律有力的话,完全可以顺产。”
“那就好,我还希望可以顺产。”包小小听了专家白玄海的话,放下心,他可不愿意在肚皮上面留下难看的疤痕,而且据说剖腹产影响今后夫夫的性|福生活。
“这样,你们在这儿陪着他,等到阵痛有规律的时候再叫我,我随时都在医院。吃喝方面,倒是没有太多忌口,尽量不要太油腻就好。”白玄海知道他留在病房里会令包小小觉得不自在,反倒不利于他待产,于是善解人意地主动提出离开。
胎心监护半个小时左右,王卫国撤下捆绑在包小小肚皮上的仪器,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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