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住了,过两天就回来。”
倪雨旸闻言收起了好奇的神色,皱着眉头,小心翼翼地问:“是……那个人找来了?”
沈谢沉默点头,倪雨旸望着他,末了叹了口气:“怎么回事,能和我说说吗?”
沈谢目光闪烁了一下,还是把这些天发生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倪雨旸和他一样是个单亲爸爸,只不过比他不幸的是,沈初虽然是那样不同寻常的出生方式,但是他不仅长得出色,智商还比普通小朋友高出不少,机灵的很,可是倪雨旸的儿子倪长安却是天生智力有缺陷,整个人呆呆傻傻的,经常一个人待在角落里不言不语,对外界的事物没有丝毫反应,快十岁了还没叫过倪雨旸一声爸爸。
说起来倪雨旸还是他和沈初的救命恩人,当初他到了c市,人生地不熟,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工作却因为时常加班和三餐颠倒的缘故只干了三个月就在工作单位里晕倒了。
这一晕可把单位里的同事们吓了一跳,赶紧将他送到医院,最后诊断为营养不良和过度劳累,被留在医院里输了一天的液,当时接诊的医生就是倪雨旸。
沈谢醒过来的时候同事们都已经离开了,病床前坐着一个穿白大褂的年轻医生,见他醒了先是一笑,然后开门见山就给他抛下一个重磅火乍弓单:“先生,你已经怀孕四个月了,胎儿发育良好,恭喜。”
自那以后,他和倪雨旸之间的关系迅速亲近了起来,为了照顾他和肚子里的孩子,倪雨旸自愿承担了保姆的工作,一日三餐定时定点供应,早晚各一小时的散步从不间断,每个月给沈谢进行例行检查,到了后期肚子大到遮掩不住的时候,倪雨旸甚至直接搬到他家里时刻看护,就怕哪天突然要生了他一个人会出什么意外。
沈初就是在倪雨旸的手里接生的,抱着怀里还带着血污的小肉团,倪雨旸看上去比他这个正经父亲还要高兴。
沈谢也曾经疑惑过倪雨旸为什么要这么帮助他们父子俩,委婉的问了当事人只得到一个笑容和一句话。
“因为看着你,我就在想当初如果有人能想这样帮过我就好了。”
只需要这一句话,什么都清楚了。据倪雨旸说,当时他的处境比沈谢要恶劣许多,身无分文流浪到c市,因为某些原因他曾经误食过安眠药物,腹部还受过撞击,虽然保住了胎儿,可是最后的事实还是给他留下了永生的痛楚:倪长安患有先天性心脏病和多种并发症,等到两岁时去看心理医生才发现他患有自闭症,智力只有正常人的一半不到。【注2】
正是因为这些经历,沈谢把自己的过去原原本本的全告诉了倪雨旸,也因此倪雨旸或许是这个世界上除了沈谢和庄主之外最清楚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事的人了。
听了沈谢的打算,倪雨旸心情无比复杂,半晌他呼了口气,对沈谢说:“既然你已经下定决心了,那我也就不说什么,只希望,你最后不会因此而后悔。”
“不过,要是你能过上新的生活,那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
当天晚上沈谢就接到了沈初的电话,小孩儿在电话那头叽叽喳喳说了一大堆,什么m市的花花草草都长得不一样啊,这里的小吃也和c市的不一样,什么东西好吃,什么东西难吃,什么东西看上去难吃但是吃到嘴里根本停不下来,叽里咕噜聊了快一个多钟头的吃的,直让这头的沈谢失笑不已,暗骂沈初个小吃货。
而在沈初的叙述当中,庄主的身影从头到尾都穿插在其中,什么庄叔叔又带我去吃什么好吃的了;什么庄叔叔的家好大好闪好豪华;什么庄叔叔说明天带我去玩游乐园,后天去看水族馆,大后天还要去山沟沟里体验农家生活。
零零散散桩桩件件都离不开“庄叔叔”三个字,沈谢安静的听着,一直到沈初说累了才轻声问他:“爸爸一个人在家里好寂寞啊,阿妹什么时候回来呀?”
沈初在那头沉默了许久,才支支吾吾的说:“爸爸,你过来和我一起住啊,这样爸爸就不会寂寞了。”
沈谢失笑,叹了口气笑骂他胳膊肘往外拐,又和小孩儿歪腻了好一会儿才挂了电话,松懈般倒在沙发上,抬手捏了捏鼻梁,眉头紧蹙。
过后的几天里沈谢陆续接到了好几通沈初的来电,小孩儿似乎是要把他见到的所有事情都告诉他一样,大大小小的事情说了一通,连在乡下农家乐里见到从来没见过的什么什么虫子都要夸夸其谈一遍,听得沈谢又好笑又无奈,却还是舍不得打断他的絮絮叨叨。
照例见缝插针把他庄叔叔从头到脚夸了一遍又一遍,快要挂电话的时候,沈初依旧在电话里撒娇说让沈谢过来看他,沈谢沉默了一会儿,开口轻轻应了声好,这把以为依旧会被爸爸敷衍过去的沈初吓了一跳,回过神来开心的几乎要蹦起来了。
“阿妹,把手机给你庄叔叔,爸爸和庄叔叔有话要说。”沈谢嘱咐沈初。
过了没一会儿,电话那头换成了庄主低沉的嗓音,沈谢和他确认了他们所在的具体位置,还有他会在几点到达m市,什么时候过去接机,诸如此类的事项一一确认,最后没什么事可说了,沈谢沉默了半晌,郑重其事地开口说,等到了地方和他见面时,会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和他说。
说完也不管对面庄主是什么反应,直接把电话挂了,回房间把东西都收拾了一下,然后上网定去m市的飞机票,到了凌晨一点才和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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