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不能。
时间极短暂,又喝了鹿血,他立即做出正确判断不说,还能同时将计就计,部署妥当后借刀杀人,反击漂亮至极。
他触觉之敏锐,判断之精准,反应之迅速,手段之高明,令人叹服。
她竖起了大拇指。
“殿下,你如何能肯定,陈王一定会动手,万一……”棋差一着,效果就差得远了。
妻子目露钦佩,自心底叹服,很取悦高煦,他心下大畅,挑唇解释道:“陈王是聪明人,他会很清楚,这个机会对他有多难得。”
所以有人稍稍煽动,他便会上钩。
“宫务由皇后掌管,陈王动手,才会更顺利畅通,且不留痕迹。”
没有人比陈王更合适了。他与皇后一党融为一体,是核心人物之一,可惜早生了别样心思,数年前,便开始发展自己的人手。
东宫的人动手,对方更容易警觉防备,而“自己人”,就没有这个问题。
成功率会大很多。
其次,此举能进一步离间魏王陈王之间的兄弟感情。毕竟有些事情,出过手与仅是个念头,是截然不同的。
开弓没有回头箭。
最后,则是关键一点。柳姬是皇帝的女人,虽说是将计就计,但一个不小心,也很容易惹得一身膻。
这谭浑水,能少沾就少沾,借力打力,作壁上观,才是上策。
纪婉青频频点头,她并非寻常闺阁女子,一听便恍然,随后,她好奇地问:“殿下,你说陈王这回,能如愿吗?”
陈王这种兄弟,固然让人齿寒,只是他当机立断,谋算可谓很成功了。
高煦闻言,微微一笑,道:“不能。”
第六十五章
早在纪婉青清醒之前, 天亮后,皇后便火急火燎遣人前往陈王府别院, 召小儿子进宫。
魏王触怒圣上,连夜被押回府, 勒令闭门思过。这么大一件事,此时已经沸沸扬扬了。
陈王昨夜的动作是很谨慎的, 用的都是潜伏在坤宁宫人手中的心腹, 他肯定,并无半点痕迹留下, 更不可能被人察觉。
只不过,他明面上是关切兄长的好弟弟,实际上, 也极关注谋算是否达到预期效果, 当然立即稍作整理,准备出门。
刚要上马, 便碰上前来召他进宫的太监, 于是, 目的地便是行宫。
“烨儿。”
陈王一踏进戏莲阁,皇后便握住他的手, 焦虑道:“你哥哥昨天遭了东宫算计。”
昨夜皇帝拂袖离去之后, 立即下令将事情彻查一番。东宫几乎没伸手,那丁点痕迹早已抹干净,而陈王也确实没露馅。唯独皇后,全程几乎是她布置的, 事后泼脏水也被高煦洞悉先机,利落避开。
她虽谨慎,但影影绰绰的指向还是有的。
这正好印证了昌平帝心中猜想,他大怒,天不亮便令孙进忠前来,严厉呵斥皇后长达一个时辰。
皇后正位中宫十多年,头一次遭遇这等挫折,面子里子都没了。她脸色阴沉,眉心紧蹙,对东宫恨得咬牙切齿。
只不过,虽颜面扫地,宫权被分割,但对于焦头烂额的皇后而言,当务之急依旧是魏王。毕竟,她这辈子最大的倚仗,是膝下两个嫡出皇子,以及聚拢在麾下的朝中势力。
只要两者无恙,其他的稍后都能扳回来。
“你哥哥如今惹了陛下厌弃,正闭门思过,手上差事也卸了。”一见了小儿子,皇后也顾不上叙述其他,赶紧捡最要紧的事务说起。
“母后已经给你舅舅传了信,他会使劲,你先把差事接过来,暂时先替你哥哥掌着。”
听到皇后前半句,陈王先一喜,只是后半截子话一出来,他的心便从半空重重落地。
“暂时”替他哥哥掌着。
魏王已经被大受打击,触怒皇帝,结下一个几乎不可能解的疙瘩。皇后却从未想过舍弃大儿子,视眼前优秀的小儿子而不见。
陈王的嘴角有些僵硬,顿了顿,才接话道:“我知道的,母后。”
皇后心神不宁,并未有发现儿子的小异常,得了陈王回应,她点了点头,“烨儿,如今境况不好,母后也不多留你,你赶紧出宫,先找你舅舅,商量一下该如何替你哥哥解困。”
从进门到离开,陈王不过站了片刻,连椅子也没沾边,便立即出宫,前往临江侯府别院。
他以为,母后始终是妇人,而舅舅浸淫朝堂已久,眼光终究不同。
可惜,陈王失望了。
“你母后的传话,我已接到,并安排下去了。”
魏王手上大部分朝务,都是纪皇后一党要员协助的,这些事情换了人来,桃子肯定摘不好。皇太子避风头不会插手,而中立党也不会涉足,临江侯周旋一番,让陈王接过来不难。
“近日,殿下要辛苦些。”
纪宗文拍了拍小外甥仍响单薄的肩膀,叹了口气,“魏王殿下,恐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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