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无甚区别,他也就不提了。
张嬷嬷猜到一些,不过她无能为力,只能强忍心酸,细心安慰主子。
“嬷嬷,是孩子没了吗?”
秦采蓝紧紧捂住腰腹,执着想要一个答复,张嬷嬷只得婉转道:“娘娘,他日等陈王有了子嗣,您过继一个到膝下养着,也是好的。”
她们不要嫡长子,只要嫡次子或庶子,想必陈王妃也会很乐意的。
“呵!”秦采蓝好半响,才有了反应,她这笑声干巴巴,渗人得慌,“呵呵!”
“大军今日凯旋吗?殿下战死了吗?”
张嬷嬷想说不是,以免影响主子养身体,但前面哭灵声震天,隐隐约约传来,想捂也捂不住。
她只得困难地点了点头。
秦采蓝面色苍白如纸,眸带血丝,似哭非哭,似笑非笑,瞪着乳母半响,又挤出了一句话。
“嬷嬷,靖北侯世子没战死对吧?”
“他生擒鞑靼可汗,立下不世大功回来了,对吧?”
本来虚弱得恍似喘气都艰难的她,竟以手撑床,半支起了身子,紧紧盯着乳母,一字一句郑重道:“嬷嬷,你若想我好,就莫要哄骗我。”
张嬷嬷搂住奶大的姑娘,嘴巴几次张合,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瞬间,秦采蓝疯狂大笑,她无力倒在床榻上,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笑着笑着,她竭嘶底里,“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
她嚎啕大哭,使劲全身力气,最后盯着雪青色的帐顶,眸光全无焦距,喃喃道:“为什么上苍要这般捉弄我。”
被秦采蓝念叨的人,此刻在干什么呢?
纪明铮正参与皇太子主持的庆功宴。
一场大战有血有泪有汗,最终取得大胜,确实很不容易,在场的大半是亲身参与者,几碗酒下肚,气氛立即热烈起来了。
纪明铮作为生擒鞑靼可汗的大功臣,敬酒络绎不绝,将军们作风粗豪,拎着大碗就上,他来者不拒,一仰头就是干尽。
这种凯旋宴,君臣同喜,规矩是最松的,高煦只是含笑看着,也不制止。
被灌了半场,饶是纪明铮酒量极佳,也有些撑不住了,被搀扶下去醒酒。
等他酒醒出来,庆功宴已经接近尾声,不多时,便散了场。
从皇宫出来,翻身上了马,被风一吹,纪明铮本微带醉意的眼神瞬间清明,他缓缓侧头,视线投向西边。
透过鳞次栉比高大宅邸,他的视线焦点定在某一处,半响,才淡淡道:“走!”
马蹄声踢踢踏踏,簇拥在他身边的,是昔年纪家忠心耿耿的亲卫。
这些亲卫父传子子传孙,跟随着纪家祖孙三代人,异常忠心。纪宗庆去世前,给妥善安排到好友霍川麾下,霍川见纪明铮平安归来,大喜之余,忙将旧友所托还了回来。
主从再次见面如何激动略过不提,现在他们疾奔而去的地方,正是位于京城西面的靖北侯府。
祖母何太夫人仍健在,纪明铮依旧是朝廷封的靖北侯世子,他离开皇宫的第一站,当然是靖北侯府。
被人阴差阳错,袭了父祖传下爵位有何感想?
答案肯定是高兴不起来的。
纪明铮的心情暂时不提,那么,占了天大便宜的纪宗贤一家呢?
虽然屡出昏招,导致府里境况每况愈下,但好歹喜滋滋当了好几年超品侯了,正当把爵位坐得理所当然的时候,突然听说正主没死?
不单单没死,这侄儿还立下不世大功,随皇太子大胜还朝了。
这是多么操蛋的一件事!
纪宗贤知悉此事之前,一家人正聚在延寿堂里,给何太夫人请安。
名为请安,实际现任靖北侯夫人曹氏,正舌灿烂莲花,反复强调家计艰难,操持不易,欲将婆婆手里私房哄出一些来。
“母亲你不知,如今薪桂米珠,府里开销越发大了,偏偏进项日短,家计艰难。”
这话虽有些夸张,但说句老实的,二房夫妻这几年折腾得确实过了。
这夫妻二人平庸,本来按照父兄旧例继续经营产业,虽不能向上,也起码能维持富足,偏他们爱折腾,每处产业都得换上自己的心腹才能放心。
主子都这幅模样,可想而至心腹下奴?
几年下来,效果凸显,偏这一家子一朝得志,处处讲究排场。挥霍很不少之余,先前府里与纪婉青争产时,又被反挖一笔。
最后还有一个大头,就是孝敬纪皇后母子的,单单魏王陈王当年开府,就是狠狠的大出血。
反正林林总总相加,现在的靖北侯府外面不光鲜,内囊也渐渐见拙。
直接导致现在想走关系的时候,二房夫妻翻了翻家产,有些舍不得出手了。
要走什么关系呢?纪宗贤不是连官也当不上了吗?
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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