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座小镇都被死亡笼罩着。
天空被乌云遮蔽,死去的干尸在破败的村庄中行走。它们渴求着活人的血肉,从它们最终发出的声音仿佛是对生者的嫉妒和愤怒。
无数的干尸形成了一个类似包围圈的阵型,而包围圈的中间是一队武装到牙齿的精锐黑色部队。
“队长,情报属实。”这支部队并没有慌乱,他们尽然有序地架起了机枪阵地,虎视眈眈的警戒着随时有可能冲上来的亡灵。阵地的中央,那个穿着军官装的亚裔青年微笑的看着面前的地狱,或者说,是藏在尸骸背后的某个存在。
“有点麻烦啊,尸巫......没想到这种东西真的存在,而且还藏在这么偏僻的地方。”但奇怪的是,尸群们并没有发动进攻,只是在不断地,缓慢地缩小包围圈。
“不从恶人的阴谋,不行罪人的道路,不坐在傲慢人的座位上。唯有喜爱主的律法,昼夜苦思,这人便会有福。”他咏唱着经文,从随手带着的手提箱中拿出了一沓沓印满经文的羊皮纸,将它们四处抛洒。
“他像一棵树一样栽在了溪水旁边,按时候结出果实,叶子也不会枯萎。但凡他的所作所为,一切顺利。”羊皮纸缓缓飘落到了亡者们的脚边,被它们践踏着,蹂躏着。
“但是对恶人却并非如此,他们像糠毗一样被风吹散。因此当主审判的时候,恶人势必站立不住,有罪的人在义人会中,也是如此。”随着青年经文的咏唱,羊皮纸开始燃烧,并且炸开了光芒。
“因为主知道义人的道路。而恶人的道路,终将毁灭。”他将右手象征性的抬起并且握拳,亡者们在他的面前消逝了,毁灭了。
不,唯有一个亡者还存在着。它站在他们的面前,纹丝不动,仿佛神灵的惩戒没有对它造成丝毫影响。
它仿佛再笑。
它穿着华丽的黑色法袍,右手撑着一根被雕琢着异兽纹路漆黑的木质法杖。从法袍中露出来的,是森森的白骨。
大地上的神罚还未散去,地面充斥着电弧。但电弧到了它的脚旁却被仿佛被某种看不见的力量所压制,然而消失。
它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力量,是阴冷,绝望,凝重的。
“啊.......”头如撕裂一般的疼痛,霍鸣的身体下意识的对伊铃挥出了一记重拳逼迫她隔开了距离。
感觉简直一模一样,她,伊铃,和刚刚自己幻觉中的尸巫,如出无二得而感觉。
那么,顺着记忆,那种虔诚,神圣,憧憬的感觉。那种无所畏惧的感觉,高声咏唱,让正义的光辉驱散邪恶吧。
“因为他们的口中没有诚实可言。他们的心中仅有邪恶,他们的喉咙是敞开的坟墓”他静下心来,开始咏唱起经文。
“主啊,愿您定下他们的罪名,让他们在在自己的阴谋中摔倒。愿您在他们许多的罪过中,将他们放逐,因为他们背叛了您!”将圣言的力量掌控到了手中,随着咏唱结束的瞬间,霍鸣迅速用圣言的力量划出了一道线。这道线将他和伊铃隔离开了,迅速构成了光芒一般的结界,将霍鸣保护了起来。
“圣言咏唱?有点意外,小鸣,你居然唱出了那些洋和尚的把戏啊,喔哈哈哈哈.......”伊铃看见了这道充斥着光芒的结界,似乎想到了什么很搞笑的事情,开始忍不住弯腰狂笑起来。
“......但是,这些东西对我来说,还是不太够看哦”笑声停住了,弯下腰低着的头忽然抬了起来,直勾勾的看着霍鸣。
“不够看......”霍鸣开始喃喃自语,似乎有点没反应过来,忽然他想到了那个自己幻觉中的尸巫。
那个气场,那个力量......
一只手摸到了结界上。
光芒在接触到了手的一瞬间,变得黯淡了不少。而当伊铃将手更往里伸一点的时候,光辉的结界直接“砰”的一下炸开了。
歪了一下头,伊铃依然嘴角挂着笑容看着霍鸣。
“看起来你已经强到了咏唱无效的程度了,你是什么人?或者说,是什么怪物?”试着拖延时间,而且霍鸣相信自己的计策一定会成功。如果要问为什么的话,那大概是他们之间实力的差距已经不是一点阴谋诡计能够弥补得了。
但是,那把剑。
只要自己能够呼唤出那天夜晚那把强大的炎剑,那么自己再不济也能逃出来。当务之急是需要的那么一点点时间。
“咏唱对付低端的怨灵确实有效,而且小鸣你的咏唱水准哪怕在那群洋和尚里也是出类拔萃得了吧。在没有取回记忆的情况,小鸣你真的很厉害啊,作为人类而言。”似乎就连伊铃也不得不感慨这个咏唱的力量。只有对上帝,对力量,有多么强烈的追求和憧憬,才会将言语化作刀剑。
“但是啊,我”伊铃露出了慈祥的笑容,抚摸着自己的胸口,“我身体里的诅咒可是古老而又强大的力量,仅仅是依靠言语化作的利剑是无法刺伤我的。”
“言语不行的,那就试试这个怎样!?”霍鸣一把从背后拔出了那把美丽的炎剑,随手对着伊铃挥出了一道斩击。巨大的爆炸直接吞噬了整栋美术楼,而冲击波也将霍鸣冲出了楼层的外面。
不光是美术楼,周围的教学楼也被点燃了。巨大的火灾吞噬了整个校园,整个校园都燃烧着火焰。
“玩大了啊,不过这样的话,很快消防队就要来了吧,而且周围很快就会充满了人群吧。到时候在人群里她想追我也不是那么容易,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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