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数字,什么样的事情无非打发时间,对萧祁来说没有区别。
余静将他带进一间会议室,“你等下,会有人过来。”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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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待片刻,会议室的门重新被推开,走进来的是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萧祁认识他,“梅岸?…好久不见。”
“嗯,”梅岸微微颔首,“好久不见。”
梅岸跟着井傅伯些许年份了。萧祁初识井傅伯,梅岸便在他身边当着秘书。这个人说话温和,做事条理性极强,深得井傅伯赏识,就连当时与萧祁同居的那屋子都是梅岸一手操办的。当然,井傅伯何许人也,手边能派上用场的人自然也不止梅岸一个。
萧祁与梅岸间曾发生些插曲。
第一次瞧见梅岸时,井傅伯之于萧祁还称不得‘井叔’。梅岸老成干练的拿着公文包,站在井傅伯身边一声不吭。萧祁看了他几眼,寻思这不是个简单的人。梅岸眼中虽带着淡然,但神情却异常凌厉,两者背道而驰,融合的恰到好处。
见面的次数多了,梅岸和萧祁相熟起来,偶尔会寒暄几句。萧祁看着他的眼睛,越发觉得,其中夹杂的细腻绝非传统异性恋具备的。
“你这个年纪,怎么没结婚啊?”萧祁在后来试探的问过。
梅岸当下愣了片刻,接着轻笑回应,“我孩子都一岁多了。”
无名指上没有婚戒,梅岸的这个答案让萧祁讶异。然,想到最初对井傅伯的判断,萧祁便不再放于心上。
顾唯对井傅伯的追逐溢于言表,而井傅伯本人又有一双好看到不像样的眼睛。萧祁在看见他第一眼时,便认准了井傅伯对男性的偏好,这也是后来花心思、玩手段的直接起因。可真当上了床,井傅伯淡淡说起之前没什么经验,萧祁才恍然大悟,惊觉自己的判断力没想象的那般准确。
“井总刚刚交代我,给你安排个轻松的活。”
萧祁点头,跟着他走出会议室,丝毫没有呛声的意思,“听你安排。”
梅岸回首望他,“你的合约是正式员工,井总的意思是等他回来在给你具体安排,毕竟人事部那边有些手续…在这之前,要不你先委屈一下,跟实习生他们待一段时间。”
井傅伯这一句‘自己安排’,将萧祁的生死捏在手里,事情办的干脆,丝毫没有给萧祁任何投机取巧的余地。人在屋檐下,他也不变多做挣扎,“行,你说了算…”
“那我现在带你过去吧。”
“我想问下…”萧祁语气徒转,满眼真诚,打出情义牌,“工资…怎么算?”
“肯定是按照合约来,旭通在这种事情上不会苛责员工。”
萧祁揣着从容的笑,心中当真窃喜,“那就好。”
实习生的工作繁琐重复,但整体来说并不复杂,从某种层面倒是符合‘轻松’的定义。耗够了时间,安安心心将屁股黏在那张椅子上,每日的工作量也是能完成。只是对萧祁来说,这工作无趣沉闷,还得赔上部分休息时间,相比之下还不如从前的那份闲职来得其所。
人工智能的背后是无数人工。
实习生每日的日常便是审阅无数的新闻,找出关键词,整合进文档,接着交给技术部门汇总。萧祁做着相同的事情。至于技术部门,据说会根据关键词进行程序训练,接着处理更大规模的新闻数据。对于后面这一部分,萧祁不清楚流程,也并不关心。
看着电脑屏幕,无数男男女女欢爱的新闻,其中夹杂匪夷所思的展开。萧祁木然盯着一行又一行的汉字,全无感觉。
“我这边又看见了一个奇葩的,”坐在萧祁对面的曹洋轻声道,随后便将标题读了出来,“两男性朋友招妓,3p后成为固定性伴侣。”
斜对角的实习生来了兴趣,“这种事儿真能发生?”
听着他们讨论,萧祁戴上耳机。多少男性以为自己对女性感兴趣,无非是没有开过荤腥,一经饱腹,哪有想要回去的道理。
时间飞转,萧祁到了旭通之后,每日都沉浸在无数的新闻中。
一晃,过了月中。房东从月中开始便催促他缴清下个月的房租。过往萧祁总是提前准备好,嘴上和房东逞个威吓,片刻过后也就将租金交于其手。
可这个月,萧祁囊中羞涩,拼拼凑凑也就够房租的大半。
“再给我缓缓呗…”他跟房东打起马虎眼。
房东没必要为难他,“到什么时候?”
“月底之前,”萧祁转了转眼睛,“要不你用我最开始拿一个月的押金抵了?”
“那不行,那是押金,两回事儿…”房东不苟言笑,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我给你缓到二十五吧,到时候要是还没交钱,你就直接搬出去,我这屋子有的是人想租。”
萧祁心里嘀咕一句,拽什么,嘴上却也不含糊,“谢谢啊,我尽快给你。”
房东这话不假。
屋子虽是简陋的地下室,却也炙手可热。
一线城市生活本就不易,能租到这单独的空间,对于无数打工的人来说,是个很不错的选择。
萧祁盘算,旭通的合约上写着,每个月二十四号发工资,正好赶上交房租。满打满算,到那时,工作到那时虽然不足半个月,拿到的钱也足够补上另一半房租。
井傅伯在当月的二十三号回到公司,全体人员如同迎接万岁爷一般夹道欢迎。各个部门在那天开始都带上了些严肃紧张的氛围,就好像高高在上的那位主子真的会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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