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把开办小酒馆的事情商定了下来,李伏就心急火燎的带上林婉儿给的三两银子,准备去云州城采购些桌椅。这事情宜早不宜迟,早些把开张的东西准备好,也就能早些日子赚上银子……
林婉儿的家靠近着城门,迟沐不消片刻就来到了城门下,两列全身覆盖甲胄的士兵整齐的站在城门的两旁,把守着城门,来来往往的行人络绎不绝,第一次近距离的看着这么充满生气的城池,迟沐内心不禁激动起来,虽说以前也去过比这城楼更宏伟的北京城,但是这种震撼的感觉是北京的紫禁城无法给予的,这就好比在电视上看别人杀猪和自己亲自杀猪,都是一个道理,那种感觉能一样吗。
深呼一口气,整顿好心情,迟沐昂首阔步的走进了云州城。
“卖包子嘞,卖包子嘞,刚出笼的包子嘞……”
“客官,来一碗姜刀面吧,咱这可是祖传老字号……”
“冰糖葫芦,好吃不贵的冰糖葫芦,三文钱一串……”
…………
一进到城里,耳边传来的都是商贩的叫卖声,不算宽广的街道上充斥着各色人马,这云州城的繁华程度完全超出了迟沐的预想,而这才仅仅是在云州城的边缘地带,距离城中心,还有好远的距离,在边缘地带已经这么多人了,估计到了城中心,就只能卡在人堆里干瞪眼了。
值得一说的是,武朝的统治者并没有“农为上,商为末”的思想,而是倡导士农工商平等,不仅不会刻意压制商业的发展,还会鼓励人们经商,比如免去赋税,奖赏田产……等等,多措并举,这才造就了武朝商业空前的繁荣。可以说武朝现在是“十户九商”,这一思想不知比唐宋元那些朝代先进了多少倍。
“这云州城果然繁荣,不愧是武朝第二大城池,还好,我去的匠人区离这不远,不然真不知要走到什么时候”,迟沐辨别了一个方向,踮起脚尖缓缓的向人流中挤了过去。
为了便于管理,武朝的城池规划和宋朝的坊市划分差不多,各类商贩就在所在区进行物品贩卖,城池的正中心则划出了杂市区,每逢初一、十五才开放,共各类商贩集合贩卖,届时还会有各个青楼、艺坊里的花魁前往献艺,每次杂市区的开放都会吸引到云州城三分之一的人口前去观看,那时才是云州城最为繁华的时候。
此时迟沐正在匠人区里乱逛,看着周围的“李记木匠铺”、“张记木匠铺”、“陈记木匠铺”……迟沐一阵头大,这么多木匠铺,都不知该选择哪一个好。不管了,反正也就是订做几张桌椅,不用那么挑剔,迟沐心一横,朝着一个写着“田记木匠铺”的店里走去。
刚走进店里,迟沐就看到有两个人正在柜台旁站着理论,其中一个匠人穿着的老头正一脸苦相地陪着不是,而另一仆从打扮的人却丝毫不领情,只是峥峥的看着脚下散乱一地的木材。
在这屋子的另一边,迟沐嗨看到了一个熟人,李伏,此时李伏正坐在一把太师椅上悠哉悠哉的品着香茗。
看着李伏一脸肥猪样的大口喝着茶水,迟沐忍不住想上去海扁他一顿,败家玩意儿,茶有你这么喝的吗!
李伏这时也看到了走进店里的迟沐,对于一个对自己有着夺“妻”之恨的仇人,李伏并没有半分好脸色,当下便站了起来,指着迟沐讥讽道:“迟公子怎么有空来云州城闲逛了,难道是筹备齐了银子,准备还我?”
“李公子说的哪里话,这距离我们的一月之期还远着呢,难道你还怕我赖账不成”,迟沐也知道李伏是在故意找茬,心中升起一股怒气,但也知道,李伏家大业大分分钟就可以让自己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此时与他撕破脸皮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只能先忍了下来,客客气气的答道。
“哼!看你还能嘴硬到几时”,李伏从鼻腔里猛哼一下,心中恨恨的想着,要不是顾及娇美的林婉儿,怕在她面前失了面子,李伏早就想把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扔到杂市去的清许河里喂鱼鳖了。
站在一旁的匠人老头看着迟沐和李伏你一句我一句的交谈,还以为两个人相熟,心中一喜,一个箭步蹿到迟沐身前,拉着他的胳膊道:“这位公子可否为我做个公正……”也不管迟沐同不同意,紧跟着就把李伏前来索赔的事情完完整整地叙述了一遍。
原来李伏前日在这家店里买了一个红木柜子,但是今日却抬着一堆红木木板回来,张口便要赔偿,说这柜子是假的,轻轻一撞就散架了,还气势汹汹地说,如果不给五十两银子的赔款,就把他一家老小都押去官府。
真是天可怜见,这柜子总共也就一两银子,李伏却要五十两的赔款,即便是把这店卖了也弄不出来这么多钱啊,匠人老头也是病急乱投医,才想着让迟沐做个中间人,让李伏降下点银子来。
迟沐也知道这匠人老头看错了,他和李伏可不是什么熟人,而是见面眼红的仇人。
可是,迟沐看着这老头可怜的样子,也不忍心拒绝,挣脱掉老头紧抓的手臂,俯身下去认真的察看着地上的红木木板。
这一看,迟沐还真发现了问题,这分明就是一个骗局!迟沐眼里寒光一闪,这李伏还真是欺人太甚,要不是碰巧被自己撞到,估计这一家都要家破人亡了,冷眼看着李伏道:“敢问李公子是用何物把这柜子撞散架的”
“我……我是用……胳膊撞的”,李伏被迟沐如刀般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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