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前的夜不论多么漆黑,不论多么难熬,总是无法阻挡太阳的脚步。当清晨的阳光刺破了那无边的黑色大幕,万道霞光映红了东边的天空,也照亮了118宿舍,陈见清感觉到心中的雾霾一扫而光,他又有了精神,又有了信心。去食堂吃了一顿丰盛的早餐后,他感觉心情舒缓了很多,充沛的精力又回到了自己的身上。
他情不自禁地想起民警小李带着严厉的语气说的那句话:“希望你说实话!”,有一种受辱后的愤怒从心中升起。他控制自己不去想这件不开心的事。他把思绪又拉回到宿舍,想着宿舍里两个连续中毒的案情如果不能及时查出来,会让无辜的人背着沉重的负担,还可能激发下毒者再次作案的**。于是他在心里暗暗下了决心,要把下毒的人找出来,还自己和其他无辜的人以清白。想到这里,他拿起手机给刘老师拨了电话,电话通了,他说:“刘老师,我是陈见清,我想了一晚上,觉得我对宿舍里的情况比较了解,如果我自己去查一查这个中毒的案子,没准能帮助警方更快地破案!”
“好啊!见清,如果你有这样的想法,我支持你!”
“可是,刘老师,你知道我为什么想这么做吗?”
“不用说了,我信任你!”
陈见清心头一热,有点要流泪的感觉!他停顿了一下,说:“谢谢刘老师,我一定努力把下毒的人找出来!”
“很好,见清,你打算从哪里入手?”
“我想去北医三院找医生了解一下,他们是因为什么药物中毒的?”
“好的,我们可以一起去。早晨我刚刚和医院通了电话,三天以后周寒森和赵红利就要出院,我去学校后勤联系一辆车,我们去接他们出院,顺便向医生了解一些需要的情况!”
三天后的上午10点左右,刘莉和陈见清坐着校车来到了北医三院,这个全国闻名的三甲医院面积并不大,院子里停满了车,几乎没有一点空地方,而门口还有一大长串车在排队等着进门。门诊楼里人山人海,人声鼎沸嘈杂,就和春运期间的火车站候车室一样拥挤不堪。患者和家属在挂号和取药的窗口排成了弯弯曲曲的长龙。
刘莉和见清没有停留,从门诊楼大厅拥挤的人群中穿过去,径直走向后面的内科楼。到了内科楼三层的护士值班室,他们向护士说明来意,小护士笑着说:“他们两住在12床和15床。我先领你们去见闫大夫吧!”说着就领着他们去见主治医生闫大夫的办公室。刘莉向闫大夫做了自我介绍,闫大夫立即站起来和他们握手。
“两位患者都已经康复了,出院手续已经办完了,你们随时可以离开了。”
“谢谢大夫!”刘莉说
“请问闫大夫,我想问一下他们是因为什么药物中毒”陈见清问道。
“洋地黄中毒。”闫大夫简洁地回答。
“什么?麻烦您说详细点。”陈见清掏出了一个本子和笔。
闫大夫回答:“经过对你们校医院送来的呕吐样本进行化验,我们发现他们两个完全一样,都是洋地黄中毒。洋地黄,别名毛地黄、毒药草、吊钟花,多年生草本植物,用作药品原料。洋地黄可以作为一种药材成分治疗心脏病。主要用于治疗充血性心力衰竭,但其治疗剂量与中毒剂量十分接近,极易发生中毒。洋地黄中毒时,患者有头痛、头晕、眼花、黄视、厌食、恶心、呕吐、腹泻及各种心律异常如室性期前收缩、阵发性房性心动过速、房室传导阻滞,心电图呈典型的洋地黄中毒图形。”
“请问这种药可以在药店买到吗?”
“这是原料,不是直接作为药物销售,一般药店没有卖的。”
“产地是哪里?”
“原产于欧洲中部或南部。”
“那需要进口吧?”
“不用,现在中国浙江、江苏与江西等地已有大量栽培。”
“洋地黄的中毒时间呢?”
“一般吃下去,30分钟药效基本上就会发作。”
陈见清仔仔细细地做了记录,他装好笔记本,站起来说:“谢谢闫大夫!”他们站起来向闫大夫告了辞。去病房接周寒森和赵红利回学校。
他们俩一进病房,就看到周寒森和络腮胡都穿戴整齐,收拾好背包,坐在病床上等着。
“周寒森,老赵!”陈见清叫到。周寒森抬头看了一眼,嗯了一声,算是回话了。
“刘老师,老陈,你们来啦!”络腮胡跳起来,走过来亲热地拍着陈见清的肩膀。陈见清也拍了拍他的肩膀。
“老赵,感觉怎么样?”
“没问题!”赵红利把胸脯拍得山响,“你瞧咱这身体,死不了!”
“对对对,必有后福!”
“必有后福,苟富贵,勿相忘!哈哈哈!”赵红利爽朗地大笑。
刘莉老师过来问候他们这几天住院的情况,吃的怎么样,住的如何,晚上能不能休息好等等,周赵二人一一作答。然后刘莉领着他们到了院内的停车场,坐上学校的车,向北郊的校园驶去。
一路上,陈见清先问了周寒森,那天早晨吃了什么喝了什么,在宿舍里是否吃喝了什么。周寒森说早晨去食堂喝了豆浆,吃了油条和鸡蛋。回宿舍后没有喝水吃东西。又问赵红利,赵红利说那天早晨起得晚,没吃早饭,起床后就忙着送周寒森去校医院,没有在宿舍吃喝什么。中午在食堂吃饭回来,也没在宿舍吃东西喝水。
“老陈,我觉得特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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