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非羽直接被这突兀的拳头给打蒙了,贱嘴中却依旧骂着:“啊..啊..你个贱种,没人的东西..你敢对我动手..。”
邪子扬的牙齿都被咬碎了,他的脸阴沉得就像布满黑云的天空般,手中的拳头机械式地朝任非羽砸去,打去。
什么狗屁被誉为上天的“宠儿“的介者,什么人上之上,什么介力运用..
在风之学院的一年左右的时间中,他无论做什么都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生怕得罪这些实力强大的介者,即便上次被人误会,栽赃,他也会傻傻的认为只要能完成梦想,过程中受点苦算得了什么呢?
可如今..
邪子扬终于忍无可忍,瞧那怒火直欲焚天的怒意,即便是当年的创世介——刑天在他面前说出这些,他也会毫不犹豫地弑天而行。
他如一头凶残的野狼般,杀意怏然。
他怒了,亦是疯了,没有任何表情,虽,只是简简单单挥舞着手中的坚硬的拳头,但,不消片刻,任非羽已经满脸臃肿,极似猪头!
“你个贱种,我要杀了你..贱种..贱种..。”
可怜他一名实力强大的介者,被家族称之为十年难得一见、最有天赋的少年,此刻竟然连施展介力运用的时间都没有,便被打的眼冒金星,鼻歪眼肿。
也许,他此时此刻还没反应过来吧,一个平日里做着白日梦的小混混,除非活腻歪了,不然,怎么敢对他一名介者动手?
他怎敢?岂敢!?
可悲的是他已经被打成了猪头,却依旧毫无所觉,贱嘴中竟然依旧谩骂不断,占着嘴上的“功夫“!
不出所料,他的一张贱嘴所吐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化成了是拳拳到肉的大力,打在他的脸上、鼻子上,痛地他直欲昏厥!
愚蠢的任非羽难道你觉得揭露别人的伤疤,就那么爽吗?
他依旧辱骂着..
此刻,众学生已经让开了一个方圆两三米的半圆形的地方,且撤离到了安全区域。
他们全都瞠目结舌,呆若木鸡、怔怔地望着眼前只不过瞬间发生的一切!
若不是亲眼所见,谁会相信一个整天做着白日梦,妄想成为小混混的普通人竟敢对一名介者动手?
而且竟然把那名介者打的口吐鲜血,看样子伤势不轻!
不过,他们也暗叹这任非羽的嘴真够贱的,全院的师生都知道邪子扬乃是副院长大人在乞丐堆里捡来的,这等无父无母的伤心事,他们自知是一个人心里最痛的领域,亦是最敏感的禁区。
这样辱骂的话语可都等同于一把把锋利的小刀,在人家身上不停地刺啊,刺啊,刺的!
谁能忍受?
谁不不发疯?
张艺微微张着嘴,错愕地愣在了原地,想要阻止,却啥也说不出来!
“你个弃儿,被父母抛弃的野种..我要杀了你..”
“你该死,该死!”
邪子扬咬牙,大喝两声,显然已经丧失了最后的一点理智,他星眸中满是杀意,众学生只觉得先前还温热的空间,竟然骤然间冰冷了下来。
邪子扬或许是觉得自己拳头太弱了,以至于他站起身来,桌子,凳子,课桌,几乎是摸到什么就是什么,全部疯狂的狠狠地砸向仍然贱着嘴的任非羽..
就这般稀里哗啦地砸着..。
板凳,课桌,书本被砸坏了多少,没有人知道..
众学生们只觉得今天发生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一名堂堂的介者竟被小混混给打了..。
望着那疯魔附身的邪子扬,众学生不由又向后退了一步,似乎离眼前的疯子越远越好,此时此刻,他们竟然忘记自己是一名介者了..。已然被邪子扬的弑天的气势给震慑住了..。
“你,你..野种,没人要的东西..我要杀了你..”
“去死吧..。”
邪子扬狠狠地把板凳砸向任非羽的脑袋..
他从来没有如此盛怒过..
咔嚓.。。
那还算结实的古杨木做成的板凳竟被这充满怒杀之意的一砸,应声而断.。。
便在这时,邪子扬突然瞪大了瞳孔..
因为,那黑洞,竟然不知不觉,在自己没有控制的情况下,悄然显现于掌心处..
他望了望,皱了皱眉头..。
这是怎么回事?
他有几分兴奋,几分疑惑,竟然还夹带着三分的恐惧!
因为他清晰地感觉到,那不受自己控制的黑洞,此刻就像一个怪物的无底洞般的巨口,慢慢张开了嘴,而后直到铺满了整个掌心。
只不过瞬间,邪子扬变觉得那张开嘴了的黑洞中,竟涌出的无边无际冰凉的感觉,他猛地颤了颤身子。
而那冰凉的感觉就像是介力一般,迅速充满了他的血液内,细胞中,然后游遍了他的周身。
邪子扬尝试用自己体内的介力去控制那黑洞,但结果依旧..介力被黑洞吃掉了,了无音讯..
片刻之后,这无边无际冰冷的感觉陡然间自他体内迸发而出,四下激散开去,直如铺天盖地的杀气,这股杀气竟让在场的所有介者胆寒,就像置身于冰窖之中,冷彻周身..
他们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冷颤,错愕地盯看着发生异变的邪子扬。
晴木呆呆地、怔怔地坐在座位上。
这还是自己熟悉的、一心想要站在世界级介战之巅完成梦想的市井少年吗?
这还是那个平日里看上去有带着几分天真、几分痴傻、几分不羁之气的少年吗?
陌生,好陌生!
竟然,那么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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