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寿身子一僵,扭头去看大哥——大哥又在聚精会神地吃饭。
他这厢还没开口,倒是关太太先急吼吼地抢了白:“你问他做什么?他跟我儿子有什么关系?哪里轮得到他讲话?!”
这话难听,文寿习惯了。关太太对他是没有好脸色的,就如关老爷对待大哥一样,这是因果报应。
文寿搞不清楚战局,只得推了金丝眼镜,试试探探地道:“爸爸认为呢?”
关老爷气运丹田,声如洪钟,继续与关太太争吵:“你急什么急?你还怕你儿子找不着人结婚?”
关太太扭脸朝关老爷开炮,有些无畏的派头:“我就想活着抱我的孙子,你和我有仇吗?”
这话说得是不假的,关太太的身体越来越差,有时终日地咳,咳得关老爷心烦意乱,请了医生来看,总是不好。关鸿名下了工作,尽心地陪在关太太身边,时常听她念叨:“给孙子叫什么名字好呢?你是鸿字辈,你儿子是昌字辈……”
关鸿名好奇她这时候怎么就不咳了。
文寿措辞许久,抚了抚爸爸的后背,一番话说得通情达理、痛心疾首:“大哥确实、确实是到了结婚的时候了,加上太太的身体不好,要是有合适的就行,要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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