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他们议事。”
厉其琛没有作声,之前跟在他身后的范延皓不知何时绕到了这些个官员的身后,架了其中一个年轻些官员的肩膀,嬉笑着神情,靠到他耳畔说了几句话。
看着像是悄悄话的姿势,说话的声音可半点都不轻,生怕一个人听不明白理解不过来,范延皓的话连温如意这儿都听见了。
“我说你们几个怎么这么没眼色,王爷从京都城赶过来,一天都没歇下,到这儿之后连个洗尘宴都没安排。”
听到这些话的官员神情都很精彩。
在场谁都知道京都城到莞城得几日行程,就好比三天前已经抵达的傅大人他们,和定北王事同一时间出发的。
饶是如此,傅大人他们都没觉得行程赶,比他们晚了三天,一路边游边走,到了莞城后又歇了两日才过来的定北王他们,竟还要求什么洗尘宴。
洗什么尘,他们还不够干净?
不过好歹为官多年,表面功夫都做的不错,反应过来之后,为首的莞城知府神情镇定的将他们继续往里请:“是下官疏忽了,晚宴已经备妥,还请王爷先在此休息一阵。”
厉其琛没有说话,但他往前走的行为已经给予了足够的答复,他是不准备现在就议事。
温如意和李临跟了进去,后面范延皓拍了拍那官员的肩膀:“王爷一早过来可没吃什么,也不用休息太久,晚宴提前些。”
其中几个官员脸色憋红,知府刘大人恭敬道:“范大人说的事,这就差人去准备。”
“这就对了,刘大人,王爷这一趟来莞城,也不是说三五日就能回去,所以啊,有些事不必太急。”
范延皓说完后扬着笑意进屋去了,见他那人影消失在门口,外面这些官员顿时炸了,六七人对着刘大人一人说话。
“大人,您说定北王这一趟过来究竟是为了什么,皇上将此等重任交由他,竟是如此散漫。”
“傅大人他们早就在此等候,就等王爷来定夺修建之事。”
“还带了个女子前来,你们说这……”
莞城知府刘大人沉着脸道:“行了,快去把宴会备下,拖的久了,明日说不定又有理由不议事。”
……
宴会很快就备妥了,原本只不过是接待的普通宴会,因为范延皓的特殊提醒,刘大人派人加急从城里的艺坊中请了一些人来表演,宴会的声色气氛顿时浓郁了很多。
只不过沉浸于此的只有范延皓他们,温如意的视线里,坐在底下那些官员,神情都很怪,笑是笑,还在敬酒,可着笑意都是强撑的,尤其是其中有两位,甚至是流露出了不忍直视的眼神。
这其中自然有不少目光投到温如意身上,厅堂中唯的女眷,且因为她的存在,极大增加了定北王荒唐yin乱值,温如意显得格外淡定。
算起来应该是第二回了,之前入宫温如意还想不明白,这回却是了解厉其琛的用意了,有什么比带着小妾出入宫宴更嚣张的,还有这次,皇上亲命的公务,这么重要的事,他还带了她前来,要在这些官员眼前晃悠,还要求了这洗尘宴。
足以彰显他的肆无忌惮,重要的公务又如何,他不在意。
可他是真的不在意么,从京都城到莞城的路上,他每夜与晋王世子他们在屋中议事,总不是为了讨论哪家的姑娘好看,马车上翻过的书卷,光是温如意记得的,没有二十也有十几。
想到此,温如意微微笑着端起自己面前的酒壶,欺身分外体贴的给厉其琛倒满了酒。
放下酒壶时,厉其琛便握住了她的手,也没摆到桌下,就在桌子上,旁若无人的抚着,视线还在看中间的表演,神情甚是惬意。
坐在下面的几个官员看不下去了,喝了些酒后胆子也壮了几分,便在底下义正言辞道:“王爷,西桥镇十二村,四村的百姓之前遭此灾祸,如今还有部分百姓尚未安置,我等商议后是将他们安置回原来的村子,但这堤坝一日不稳,百姓的心就一日难安……”
厉其琛的脸色倏地淡了下来。
“陈大人,在这时候说这些,你不觉得扫兴么。”范延皓直接打断了他的话,朝他敬了一杯酒。
论官职,这陈大人不过是个六品小官,看范延皓敬他,急忙也拿起酒杯回敬,像是没察觉到气氛有所不同,话没说完还想继续:“还请王爷早日为百姓……”
“王爷,下官敬您一杯。”话没说完就被刘大人给打断了,陈大人这才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捏着酒杯左右看了看,对上范延皓的视线后,讪讪坐了回去。
刘大人的及时营救,总算没有让这屋子里的气氛到不可挽救的地步,厉其琛拉着温如意的手松开了,低声道了句:“你回去休息。”
温如意巴不得如此,福了福身后,趁着傅大人他们敬酒时,往后退去,从一旁绕着到了门口。
此时外面的天色才暗下来。
温如意朝外走去,发现这一片的屋舍是建在半山腰上的,屋子都很新,应该建下没多久,往下能够看到来时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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