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照耀最充足的地方,温如意将钓鱼竿交给了豆蔻,往躺椅上一靠,睡着了。
厉其琛回来时,温如意睡下没多久,正香甜。
午后的风在阳光照耀下比清晨和煦,不远处靠了岸的小舟,鹈鹕的叫声传来,捕了好几个时辰的鱼,满是收获。
躺椅上的人儿,微侧着的脸庞,恬静温柔,做着美梦呢,感觉天塌下来都惊不着她。
厉其琛看了眼浸在水里篓子,里面有两条两指宽的鱼,正悠哉的游来游去,其中一条是温如意钓的,还有一条是豆蔻钓的。
厉其琛伸出手,豆蔻将鱼竿递给了他,忙着给王爷沏茶,想着带来的点心还有一些,王爷忙了一上午也没东西下肚,又跑去马车那儿取点心。
豆蔻离开后,这边岸边变得十分安静。
不多时,鱼儿咬钩了。
若是温如意醒着,肯定是迫不及待要马上拎起来,但看着沉下去的鱼线,厉其琛却没有动,等了一会儿,确认了鱼儿将鱼食吃完,鱼钩吊住了它后,这才拉出水面。
水声轻响,鱼篓中又多了个伙伴。
再度抛竿时,耳畔传来了温如意的轻呢声,厉其琛转头,睡梦中的温如意脸上堆着满足的笑意,正高兴呢。
厉其琛眼神微闪,抬起手,手背轻触摸过她的脸颊。
未等收手,温如意憨憨道:“君姐,别闹。”手还对着空气挥了挥,“等会儿就好了。”
厉其琛的手已经到了她耳畔,那玉珠与她的肤色一样,白皙剔透,轻轻揉着,手感极好:“在做什么?”
大抵是觉得揉耳朵挺舒服的,温如意哼哼了声,显然她现在忙着的事情更为重要,抵触的动了下头,避开厉其琛的手,嘟囔:“别闹,数钱呢。”
他的嘴角显而易见上扬了几分,数钱,的确是大事:“数了多少了?”
就像是要把钱都揽在自己怀里,温如意蜷缩了下身子,哼道:“不告诉你!”
呵,守财奴一个,还挺精。
这一幕落到站在坝上的二人眼底,快将兜裆裤都输掉范延皓哭丧着脸看着王爷那方向:“太不可思议了。”巡查过后回来,王爷竟然有兴致在这儿陪那豆腐西施钓鱼,也不把人叫醒,这也太惯宠了。
李临的心情倒是不错,才赢了一千两银子,当然是要追加了:“要不要再打个赌。”
范延皓扭头看他,破罐破摔:“我这就剩下二百两银子了!”
李临拍了拍他肩膀,笑着摇头:“这回不赌银子。”
不赌银子,那赌注只会大不会小,范延皓怎么会不了解从小玩到大的朋友,可止不住好奇啊:“那赌什么?”
“先不说赌注,我先说说赌约。”李临看着坝子下,有一条鱼上钩了,拎出水面时,洒下的水波光粼粼,“我们赌,这次回去,王爷会不会立侧妃。”
范延皓微张了下嘴,这赌可有点大。
他和李临都清楚一件事,王爷和皇上约定的日期越来越近,王爷不会就这么任由皇上替他安排婚事,那就势必要做些什么,立侧妃这件事看着很小,对立正妃产生不了一点影响,但还得看立的是谁。
若是立这个豆腐西施的话,范延皓倒真有些看不明白了,但王爷对豆腐西施这事儿上,他看不明白的多了,遂他直接道:“赌注是什么。”
“就赌今年宫宴的酒。”
范延皓点点头,没有犹豫,转过身朝下走去,一面走一面道:“行,我赌立!”
李临一愣,随即大笑,这回反应倒是快。
……
温如意醒来时,太阳下山了,豆蔻还在她身旁,放在水里的鱼篓里,从她睡着前的一条,变成了现在的六条。
“豆蔻你好厉害啊!”温如意伸手揉了揉豆蔻的脸,看着捞出水面的鱼篓,又数了一遍,满是惊喜,“你竟能钓到这么多。”
豆蔻摸了摸被温如意揉过的脸颊解释:“夫人,这些不是我钓的,是王爷钓的。”末了又笑着补充,“王爷在这儿陪了您好一会儿,世子派人来请时才离开的。”
温如意看着这些活蹦乱跳的鱼:“那怎么没有叫醒我。”
“王爷没让我叫醒您。”豆蔻扶她起来,后头云阳拎着鱼篓跟上,往回走去。
“那我有没有说什么?”温如意不太放心,虽说对自己的睡相以及酒品都很有自信,可厉其琛那么精明一个人,指不定会趁着她睡着时问些什么。
“夫人没说什么。”豆蔻后面去取点心,的确是没听到温如意说什么。
温如意这才有些放心,她刚刚做了个美梦,数钱数到手抽筋啊,满床满沙发满屋子都是钱,尽管只是个梦,温如意还是意犹未尽。
“回去之后夫人要不要将这些鱼煲汤?”
温如意脸上的笑意一滞,扭头语重心长的教育:“豆蔻啊,做女人有时候不用这么贤惠,什么事都亲手来,那要厨子做什么,太能干的人不招人疼你知道么。”
豆蔻被她说的一愣一愣,不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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