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还找得到,你放心,当年的事干净的很,他就是把人找到了也说明不了什么。”金大老爷的视线往温如意那儿落下,语调慢了些,“就是不知道定北王是什么意思。”萧劲侯瘫了五年之久,朝中更替过后他早就没什么可用之处了,定北王这时候站出来帮忙,用意可奇怪的很。
提到这个金氏的脸色越发难堪,这时,前厅中走出来一个管事,清亮着嗓门对众人道:“侯爷适才刚服了药,让大家久等了,请各位随我进来。”
温如意拉着阿荷,与最后来的那些人保持着距离,走进前厅后,被杨夫人派来的人给接到了一旁坐下:“温侧妃,今日事多,劳烦你与阿荷先在这儿坐会。”
杨夫人也没有要将阿荷带过去的意思,温如意笑着点点头,她今天前来的作用,大抵就是给阿荷镇场子的,但依现在的情形,似乎还没轮到这儿。
而在接下来长达两个小时的时辰里,温如意才算是明白前一天厉其琛所说的那番话是什么意思,除了认祖归宗外,每件事儿都是重头戏。
早前准备了两个月有余的事,全在这两个时辰中翻了出来,三年前的,五年前的,再早一些还要追溯到十五六年前,一件件一桩桩,饶是温如意这个旁听的都快要消化不过来,更何况是当事人。
最先说的便是萧劲侯三年前重病的事。
五年前萧劲侯因战而伤,下半身瘫痪,之后在家养伤,有段时间病情得到了控制,还有去上朝,在朝中也任有职务,但这样的情况并没有持续很久,一年之后萧劲侯的身体状况便开始走下坡路,但是先帝也曾派太医过来诊治,皆是无用,到三年前那场大病后,好不容易将人给救回来,没隔多久又是一难,彻底的成了个废人,四肢不能动,口不能言,成天都躺在那儿。
吊着命一般。
外人瞧着,即便是当时的先帝,也觉得那是因为旧伤的缘故,因为当初受伤实在严重,能捡回一条命已属不宜,五年下来病情加重,似乎也是理所应当的,可谁能想到,在其中促使萧劲侯的身体日渐衰败的不是伤势,而是侯夫人给自己丈夫下的药。
大抵是从三年多前开始,侯爷的身体渐渐有所好转,在兵部兼任了差事后侯夫人便在侯爷的吃食和药里动手脚,不到半年侯爷的身体急转直下,便生了大家都知晓的那场大病,好不容易救回来,在得知侯爷托付妹妹杨夫人一些事情后,又再度下毒手,让侯爷连话都不能说。
而这三年里,为了让侯爷继续保持这样的病情,侯爷日常所服用的那些汤汤水水,既是药亦是毒,叫他死不掉,却也活的不痛快。
此事说完后,前厅中的人哗然,萧家族中的几位长辈,都是敲着拐杖气的脸色通红,温如意从桌上的碟子内拿了些干果,一面尝着,一面看向最后来的那群人,金家大老爷那神色,恐怕都没想到是这一出。
相较于萧家人的惊怒,金家人的反应却是更生气,金家大老爷第一句话便是“胡说八道”,那气势也是足的很,继而质问那管事:“这五年来侯夫人对侯府的尽心尽力,到你嘴里倒成了谋害,我倒要看看,今天你萧容越为了认个外室子回来,还能造谣些什么出来!”
管事冷静的看着他,没反驳,但眼中透露出来的意思却是明了,他的这番话对他无用。
一个下人都敢用这样的眼神看自己,金大老爷大怒:“欺人太甚!”
金大老爷一门心思想着要给自己妹妹做主,这会儿倒是没注意到金氏的反应,在听管事说完那些事时,她的神情就隐隐有些不对。
正此时,前厅后厢房那儿传来了轮椅轱辘的声音,金氏蓦地抬起头,在看到毯子盖着的下半身时,她那藏于袖口下的拳头狠狠握住,看着被推出来萧劲侯爷,眼神闪烁,情绪波动的厉害。
“大哥,这些可不是造谣。”
萧容越的声音不太重,带着些沙哑,感觉说这一句就像是会抽空力气,很是不容易,他看着金大老爷,重复了那句话。
上次见到妹夫时,萧容越还只能是躺在卧榻上,不能说不能动,和废人没有区别,如今见他康复了些,金大老爷还有些不适应,愣了片刻后粗着嗓门道:“你别忘了这五年里是谁尽心尽力的照顾你,你病重那几回,是谁衣带不解一直守着你,四处为你找寻名医医治,她要是想害你,你还能活的到现在?你们相伴这么多年,虽说膝下无子是遗憾,可皓儿那孩子也乖巧,将来说不定还能继承你的衣钵,你倒好,弄的这一出是要将两家人的脸都丢尽是不是,你让她的脸面往哪儿搁!”
“说起这个,倒是还有件事。”萧容越重重的咳了几声,站在下面的杨夫人抬了下身子,想到了什么后又坐了回去,偌大的厅堂内就只有他的咳嗽声,片刻,萧容越咳红着脸看向一旁的管事,轻轻抬了抬手。
管事冷着脸孔,张口边说了一件让金大老爷很是难堪的事,成亲十五年来,整个侯府内无所出,侯夫人也好,那些妾室也罢,没有一个怀有身孕,不是侯爷的问题,而是侯夫人的问题。
这么多年,因为侯府无所出的缘故,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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