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们守着盯着,想翻墙也得有机会让他们全部闭眼啊。
棣又在郁闷了,噘着嘴说:“好不容易你可以经常抱你了,现在又没机会了。这里为什么这么多人啊,咱们又不是这宫里的人,为什么要这么多人侍候,为什么睡觉的时候咱们屋里也要有三四个人呢?哎呀好烦啊,我宁愿在那个小院子里。”
我也很郁闷,皇上这是到底想做什么啊?
皇上也不见我们,也不准我们出去。门口每天有四名侍卫站岗,一刻不离人,只要我们有想出去的意思,就铁塔似的一堵,直到我们退回去。
棣几次想出去都被堵回来,想动手又不敢,只能踢踢墙出气,一边踢一边叫:“再这样下去,我一定会疯的,一定会疯的!”
抬起头,没树,连个小鸟也不愿在这停留。
不光棣烦,我也快闷死了。
太监和宫女还可以四处走走,我们却连门也出不去。
这样过了整整一个月,大太监又来见我们,笑着说:“两位小公子脸色好得多,模样也比以前更俊了。”
我和棣懒洋洋地趴在床上,头顶头,谁也不理他。
大太监又笑:“闷坏了吧,想不想出去走走?”
我立刻坐起来,棣比我还快,已经扑到大太监面前:“真的吗?我们可以出去了吗?呜呜我想出去,我快闷死了。”
“想出去就快换衣服吧,外面天可冷的很。”
一路拐弯抹角,来到皇帝的寝宫。
太监侍卫宫女们都在殿外侍候,皇帝带着两个小孩在殿内。
两个孩子一大一小,大的看着有十岁左右,小的看着最多三岁。
咦?大的不是李千山的儿子李炀吗?这么大了?都快到我胸口了。
这孩子还记得我们,跑过来让我抱。
皇上的脸色不是很好,手抚在胸口,气有点喘。
那个小点的孩子坐在他膝盖上,用稚嫩的声音叫:“皇伯伯,皇伯伯。”
扑到我怀里的李炀扭了两下跳到地上,伸出手说:“小烨,过来,皇伯伯不舒服,让方槐小叔叔帮皇伯伯看看。”
名叫小烨的孩子闻言,反而巴皇帝更紧了,说:“不要,皇伯伯难受,小烨要哭……”说着哇地大哭,眼泪珠串般落下来。
棣撞了我的肩,小声说:“瞧,比你眼泪来得快啊。”
我没理他,看着李炀跑过去哄小烨,又是擦泪又是想抱他。
皇上长长吸了一口气,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拍拍小烨,说:“乖,和你哥去玩一会,皇伯伯有点不舒服。”
皇帝发了话,那个叫小烨的奶娃也不听,反而死揪着皇帝的龙袍,鼻涕眼泪使劲往上抹,一边抹还一边哭着耍赖。
我看看皇帝,他脸上露出无可奈何的模样,再看看大太监,也是一副束手无策的神情。
棣突然跑过去,蹲在皇上膝前,对那个奶娃说:“你叫小烨啊,什么烨呢?树叶的叶还是书页的页?谒见的谒还是黑夜的夜?”
小烨转头看看他,咬着指头想了半天,说:“烧火的烨。”
棣傻了眼,说:“烧火的烨,这是什么啊?皇上,我不懂。”
皇帝勉强笑了笑说:“一个火一个华的烨。”
棣在手上写了写,吐吐舌头说:“啊,这个字念烨啊,我一直以为念华呢。”
这下皇帝放声大笑,然后捂着胸口直喘,脸也变成酱紫色。
我走过去说:“皇上容我放肆。”
手指搭在他手腕上,惊异地发现竟然有几处经脉闭寒得厉害,应该是被人用重手法截住的,再不赶紧给他疏通开导,到时必会气血堵塞,闭气而亡。
想也不想,一把揪起那奶娃,丢到棣手中,沉声说:“你们快出去,谁也不准进来。
盘龙透髓功为人疗伤次数多了,越来越得心应手,特别是为李千山动功驱毒这两年,逼着自己挖掘内功的潜力,已经学会用输入内力护住对方的心脉。饶是如此,颜箴还不止一次说我身在宝山不知宝为何处,盘龙透髓功在我手里简直是糟蹋。
我不懂武功,现在有点后悔没有好好听爷爷讲那些武功心法,就连盘龙透髓功的心法也没好好听,只是按着入门法门练而已。
这些年来,发现这种内功用在救人上却是事半功倍,可惜爷爷现在不知何处,无法重新向他求教。
皇帝的症状很凶险,治起来却快,只一顿饭的功夫,便打通了所有的经脉,气血融合,面色红润。
我缓缓收功,觉得有点奇怪,这种载断人经脉的手法看似狠毒,却不像是要制于人死地的招术。
皇帝到底还是吐出一口紫血,这倒不用怕,只是体内气血闭塞时产生的瘀血,只需用参汤补补便可。
@在皇帝面前,我到底有些胆怯心虚,不若棣在他面前那么放松。小心翼翼地用白绢拭去他嘴边血痕,便老老实实退在一边不再言语。
皇帝吐出一口血后有些茫然,又有点愠怒,还有点心酸。
看了我一眼,说:“方槐,你的内功哪里来的?”
我低头轻声说:“是我爷爷教的。”
“哦,”皇帝手指在龙椅上轻轻敲着,说:“你把内功心法写出来献给朕可好?”
我愕然抬头,然后又低了头,说:“不可以。”
此话一出口,登时觉得身上发寒,看也不敢看那个浑身上下发着寒气的万乘之尊。
“爷爷教我的时候我还不到六岁,就连开始练时也是爷爷为救我命先打通我的经脉,后
喜欢我的恶魔弟弟请大家收藏:(m.7dshu.com),七度中文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