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是太医?这么年轻的太医!冉家下人们一边咋舌,一边想着,英雄不问出处,能人不问年纪,这位小薛太医来庄子里,应当是替表小姐诊病的,不如求他帮羡少爷看看,说不定会有意外之喜。
就算这位小薛太医也拿羡少爷的病没有办法,至少也能让他看看羡少爷今天有没有被折腾出别的病来啊!
薛景目光似有似无的扫了一眼冉家下人们,朗声道:“师父为了冉家少爷的病如此尽心尽力,可见师父很是重视这兄妹之情了。倒是我,来之前并不知师父疾病未愈,整理了好几个疑难的医案要跟师父请教,如今倒不忍再让师父费神了。”
他这话一出来,冉家下人们都瞪大了眼睛,身子僵硬在原地。等人走远了,才有一个婆子使劲儿拍了一把自己的膝盖,回过神来:“表小姐竟然是一个太医的医术,那个太医还要跟她请教疑难的医案!”
“难道她不是在为难羡少爷?”
“可是哪里有这么治病的啊,我从来都没听说过这种治病的法子!”
“或许是咱们见识少的缘故?咱们不也从来没有见过羡少爷这病吗?”
“不如等几天,看看羡少爷的状况,再说吧?”
“也跟芳娘子说一说,娘子今天中午都愁得没有用午膳。”
……
薛景跟着锦杏见到季箬的时候,季箬正坐在桌前,面前摆了碗玉米糊,和小咸菜,正小口小口的吃着。
玉米糊味道算不得好,季箬双眉不自觉的蹙着。
薛景心里有些发闷。
季箬抬头看了他一眼,就放下手里的勺子,让锦桃将东西收了,抿着嘴儿对薛景道:“这些东西吃了会比较有力气。”
她的病其实已经去了,只是体虚,还没有缓过来,身上有了力气,就算是好了七八分了。
薛景说道:“……那也要仔细别伤了胃。”
他知道季箬说的是对的,可小娘子矜贵,不能与别的病人一概而论。
季箬点头:“不过才吃这么一次,也就几口罢了。”
别的小娘子肠胃娇贵,她比别的小娘子还要娇贵……在十二楼的那几年,都是小皇帝吃什么,她就跟着吃什么的。
季箬让锦桃扶着她坐在了美人靠上面,身后放了软枕,舒舒服服的,然后才开口问起薛景正事来:“你先跟我说一说那日你们去和月庵抓人是个什么情况?”
薛景道:“因着有人带路,又有人盯梢,冉将军身手极好,没有惊动任何人就将蒋氏夫妻带走了。冉将军要连夜审讯蒋氏夫妻,我却因为骑马犯了旧伤,所以先行离去了。第二日豆蔻阁的事情就在早朝闹僵起来了。”
“我本以为是冉将军所为,谁知冉将军的部下找了我,他们觉得是我泄密……”薛景叹了口气,“不过都是误会一场,现在误会解除了。”
季箬想了想,道:“你们觉得没有惊动任何人,说不得只是你们惊动了别人,别人没有惊动你们罢了。”
“也未可知。”薛景点头。
若不是消息传出去了,哪里那么巧,他们这边查到了豆蔻阁,那边就爆出来豆蔻阁是荀错大将军的手笔!
季箬又问:“那日在早朝上参奏此事的李闻则,你熟悉吗?”
薛景摇头:“李府的人生病了,并不请太医,多是直接从医馆请大夫。不过我听说李闻则知晓此事是半夜有人将苦主的举报信放在了他的床头。”
“不过是一封举报信,尚未证实,他就在早朝上闹将起来了?还有,举报信的苦主找到了么?”
“不知道,冉将军那边似乎有些眉目了。”薛景道,“不如我去问问冉将军?”
“再说吧。”季箬不置可否……冉殷那个人,如果他愿意跟你说,你自然会知道,如果不愿意跟你说,别说是薛景去见他了,就是季箮去见他,都未必有用。
“不过,我这边有一个不知真假的小道流言。”薛景忽然道,“我随便一说,师父且随便一听。”
季箬嗯了一声。
薛景讲道:“李御史家之所以从来不请太医,除了官位太低微,还因为大约六七年前的样子,李御史的母亲溺血,请了擅长此道的梅太医诊治。谁知梅太医刚出太医院,就被别人家的马车接走了,李御史的母亲被另一个太医误诊为血淋,丢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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