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便明白了,她还是想要见卢使者。
于是忍不住道:“使者大人忙着呢,属下人微言轻,如何跟使者大人说得上话!若是上凤您的恩师杜先生还在,或许还能有个传话的人。”
冬梅话赶话,说出来之后就后悔了,却也没有多后悔。而那个凤女,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忽然变得有些难看。
季箬不管她们的反应,突然就低声呵斥起来:“你人微言轻,在卢使者面前说不上话来,在我面前就能说上话了?你算什么东西!”
“上凤,您……”
冬梅正要说话,季箬开口不耐烦的打断了冬梅的话。
她下巴微微抬起,眼里闪过一丝不屑:“你真以为我是什么上凤?我房里出来的胭脂水,可有毒死过花花草草?”
这话是什么意思?
季箮和冬梅对视一眼。
冬梅之前还真注意过这个问题,她当时和上一个凤女讨论起这件事情来,都以为她身为尊贵的上凤,有更好的胭脂水粉,这会子听她提起,竟不是这个原因么?
她长了这么一张脸,又是这个分毫不差的身形,不是凤女又不是上凤,那她是什么?
“公……”
冬梅忽然有了一个猜测。
“叫姓卢的来给我请安!”季箬说着,甩开季箮的手,抬脚走了。
她是临时决定直接见卢行舟的。
之前她觉得先见夷珅一面,打听清楚一些事情,在和卢行舟对上的时候,她可以掌握更多的主动权,刚刚听季冉氏说了往事,她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和夷珅接触,虽然不算是什么大事,可总有蛛丝马迹传到季冉氏的耳里去。到时候季冉氏心里该多难过!
就算季冉氏那两个孩子,并不是夷珅亲手害死的,可当年的那一切,都因夷珅而且。季箬要替季冉氏恨谁,也只能恨到夷珅身上去。
这种情况下,夷珅不见也罢!
不见夷珅,就只好直接从卢行舟身上下手了。
她正琢磨着要怎么将陆梅飞约出来,季箮和冬梅就找了上来,大概是她昨天的举动引起了陆梅飞的怀疑……这可以说是瞌睡来了送枕头,没有比这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卢行舟不可能不知道她到底是谁,可他却一直由着眼线和凤女误以为自己是上凤,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想暴露她的身份,还是想由此误导她。总之,他不想让凤女和冬梅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她就偏偏要说出来。到时候他自然会主动来找她了。
季箬抿着嘴儿笑了笑,算是放下了这一节公案。
季箬前脚到了常福院,季箮后脚就跟了进去。
季箮和冬梅心里到底存了事情,陪着大老太太稍微吃了点东西,就起身告辞离去。
季箬神色不变的逗猫。
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季箬本以为按照昨天行事的效率,季箮和冬梅最多一天的功夫就会将陆梅飞要见她的消息传给她,谁知竟没有。
比起陆梅飞那边的消息,宫里面的消息先传来了。
过段时间便是七夕节,宫里面要竟然要举办灯会。
灯会这种事情,向来是年轻女孩子喜欢的。当今圣上年幼,又身子弱,所以后宫里面并没有位份高的嫔妃,位份太低,是没有资格准备发起什么灯会的。没有年轻女孩子提醒,太后缘何今年突然想起要办一个灯会,甚至还将季府的姑娘们,有一个算一个都邀请上了?
不用谁嘱咐,季箬脑子里便出现了那四个字,“小心为上”。
如今季府和皇家的关系实在是微妙,不但季家的人,就连皇家的人,都需要步步为营。
季冉氏接到消息,心里叹了口气,然后吩咐裁缝进府,给小娘子们量尺寸,做新衣裳。她那一天自然是要陪着孩子们去的,只是她是丞相夫人,有诰命在身,不用做新衣裳,到时候得穿她诰命夫人的衣裳。
灯会是在晚上,到了傍晚时分,宣德门外面挤满了马车,车子里坐着各家受邀的小姐夫人,季家的马车也在其中,不断有人来跟季冉氏打招呼。
季冉氏让临春去安排的是一辆大车,季冉氏和三个小娘子坐在同一辆车里面,也不觉得拥挤,宽敞得很。
不断的有人来跟季冉氏搭话,季冉氏是权相得夫人,一改在家中温柔老实的姿态,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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