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人死灯灭,阿荣娘,咱们就当没生这个儿子吧!”袁老爹心痛的看了一眼面目全非的儿子,别过头去劝说妻子。
袁荣娘这回也不说话了,垂着泪默认了丈夫的话。一家人小心的把袁荣放到板车上,却对他高高举起的胳膊犯起了愁。如果这样拉回去,不就谁都知道他们家孩子变成僵尸了吗?
“大婶儿,您等等,我有办法!”吴烨可是做了不少功课,虽然他打僵尸的能耐差点,但是想让僵尸身体软下来,还是能办到的。
在袁家人不解的目光下,吴烨拿掉了袁荣口中的黑驴蹄子。有陈瑜的符纸,这东西也没有必要了。他握着黑驴蹄子朝袁荣的胸口使劲锤了起来,然后大家就看到袁荣的肢体一点点软了下来,胳膊也慢慢耷拉下来了。
等袁家人带着袁荣回去,陈瑜回去拿出配好的药粉,跟雪松说:“我去看看大白,给它上个药。它现在一身伤口,如果靠自愈,不知道要多久才好。”
谁知雪松却说:“我与你同去。”陈瑜受了内伤,雪松不放心让她独自去后山。所以他干脆关了诊所,写上“医生有事外出,看病晚上再来”的条子,跟陈瑜一起出去了。
出了庄子,看路上无人,雪松突然停下来说:“前面山路难行,我背你过去吧。”说完他就蹲了下来,回头看着陈瑜,等她上来。
小和尚越来越体贴了,陈瑜心里美滋滋的,一点也不扭捏的扑到了雪松背上,一双柔软的胳膊虚虚圈在他胸前。
闻着小姑娘身上那缕天然的馨香,还有后背上柔软的两团物什,雪松的呼吸突然乱了几秒,然后他默念了几句经文,才把心头的那股无名之火压下。
无知无觉的陈瑜趴在雪松背上,一路晃晃悠悠,差点睡着。直到被雪松放下,她才发现已经到了山洞。
“大白——快出来,我给你上药来了!”陈瑜看着空荡荡的山洞,朝着暗河高声喊道。大白现在受了伤,应该不可能这么快就出去了,那唯一可藏身的就是洞里的这条地下暗河了。
“哗啦”一声,大白从河中破水而出,缓缓游了过来,最后停在陈瑜面前,把身上的伤处翻转过来给她看,方便上药。
陈瑜看着大白雪白的身躯上一道道的裂纹,还有一个深可见骨的血洞,不轻不重的拍了它一下:“身上有伤还敢下水,给你包得好好的,你非要把布弄掉,我看你还没家宝懂事呢。”
大白摇摇尾巴,懒得搭理她。它的年龄,零头都比她大,居然把自己当小孩子哄。这地下暗河的好处,人类的幼崽怎么懂得。
陈瑜先给大白灌了一壶肉灵芝水,然后把药粉仔细的洒在大白的每一道伤口上,最后拿出一块干净的棉布,把那个血洞包扎上,严肃的叮嘱它:“这回可不要急着下水了,我配的这个药效果很好,忍几天,等伤口新肉长出,结了痂再下水。”
大白这回倒是点了下头,表示自己听到了。伤口已经洗干净了,药也上好了,它做什么还要非得泡在水里,当它伤口碰到水不会疼吗?
给大白处理好伤口,陈瑜和雪松就沿着甬道出来了。刚走出山洞,就看到一对五六十岁的老夫妻在一个孤坟边烧纸。
老妇人听到动静抬头,看到雪松和陈瑜之后,低下头哭得更厉害了。她一张张烧着纸,一边低声念叨着什么,神情十分激动。她身边的老伯虽然没有跟着哭,但是神情也十分哀伤。
这里除了一部分年头太久无人祭拜的荒坟,剩下的埋的就是夭折的孩子或者已经成年却未婚无后不能进祖坟的死者。陈瑜猜测,大约是这老夫妻的孩子亡故了。
白发人送黑发人,人生至悲。想到袁荣一家,陈瑜的心里有些沉重,朝那边深深的看了一眼才转身攀上雪松的背,让他背着自己离开。
回头知青大院,陈瑜把门上的条子揭掉,又开始跟往常一样坐诊了。不过这会儿社员以为他们外出还没回来,一时也没人上门,陈瑜就翻出一本医书看了起来。
“小瑜妹妹,我问你一件事情,你给我出个主意可行?”素云无声无息的飘进来,跟陈瑜头挨着头,扭扭昵昵的问道。
陈瑜放下书,看到素云难得不洒脱的一面,十分好奇:“什么事让你这么烦恼?不会跟吴烨有关吧?”这一人一鬼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勾搭上的,等她知道了,已经难分难舍了。
“可不是他。都说人鬼殊途,你说我们在一起会有未来吗?这辈子我都不可能像一个普通的妻子一样,给他洗衣做饭,生儿育女,甚至连一个温暖的拥抱都没法给他。拖着他一辈子,对他是不是不太公平?”素云有些迷茫。
感情的事,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没有什么公平不公平的。但是这两个“人”的状态也确实让人头疼,就算是柏拉图的恋爱,至少两个人还能碰触到对方。这跟一个厉鬼谈恋爱,跟爱上一幅画有什么区别呢?
“干脆你把他杀了,让他去陪你得了。”陈瑜想破了脑袋,也拿不出什么好计策,只能无奈的跟素云开了一个玩笑。
雪松不赞同的瞪了她一眼,陈瑜赶紧解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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