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叫别人爹啊”
……
原来石荣把自己被扎小人的事情说了出来,有理有据的跟丈母娘说,一定是小彩想要跟奸夫在一起,才想把他害死的。
小彩娘扬声喊道:“行,既然你说有,那你来搜,搜到了我把头给你。外面的街坊也进来吧,大家做个见证,我们小彩可不能让他这么抹黑。”
门外的人呼啦啦进来了,看着石荣在小彩家翻找。这些人大多是跟小彩家沾亲带故的,偷人本来就不名誉了,但是这种捕风捉影的事情,只要不被抓奸在床,就可以不认。
但是害人性命,这事可不能坐实。不然以后他们家的闺女就别想嫁出去了,谁也不想娶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捅自己一刀的媳妇。
有些明哲保身的群众就散开了,看热闹可以,但是参与进去就没必要了。
陈瑜和雪松跟着人群散开,尾随着那个可疑的男人离开,一路跟着他到了一个偏僻的院子。
院子里没有别的人,似乎只有这个男人自己住。陈瑜和雪松隐了身形,放轻脚步,跟在男人后面进了房间。
男人进了自己的房间,掀开床板,原来下面是空的,分成一个个大小不等的格子,放着一些杂物。
他从靠里的一个格子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打开之后,里面露出一个人形的布娃娃,针脚十分细密,娃娃脸上五官俱全,是用不同的绣线绣出来的。
做娃娃的人比较细心,眼睛用黑线勾勒出一个形状后,里面还镶嵌了一个接近琥珀色的透明纽扣。
陈瑜看着人性化的纽扣眼睛里面有光芒流动,仔细一看,发现不是自己的错觉。那是石荣的一魂一魄,才让娃娃看着这么灵动。
男人正是刘伟强,这娃娃是他让小彩做的,扎小人的正是他。作为始作俑者,他对娃娃的诡异一点也不害怕,捻起盒子里一根农村缝被子用的大号针,狠狠的朝小人心口扎去。
“去死吧!一个老废物,还敢霸占着小彩?想让我儿子叫你爹,想得美……”刘伟强在娃娃的心口一下一下扎着,娃娃琥珀色的眼睛里充满了痛苦和惧怕的色彩,用绣线勾勒出来的唇大大张着,无声的嚎叫着。
彩姨的院子里,石荣里里外外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什么娃娃小人,正在被丈母娘指着鼻子骂得抬不起头。
街坊也以为石荣是发现小彩偷情,想要报复她,才把扎小人这种子虚乌有的事赖在她头上的,也纷纷跟着指责他。
说着说着,石荣就捂着胸口倒下了。他大声的呻/吟着,不停的咒骂彩姨,身体因为痛苦不停的痉挛。
彩姨暗悔,伟强真是帮了倒忙。本来可以就石荣诬陷她这事,把偷人的事盖过去。到时候借着这个事她就可以跟石荣离婚,以后想跟谁在一起他都管不着了。
但是这会儿石荣疼成这个样子,村里人肯定要怀疑了。
有人已经悄悄的往刘伟强家跑去了,那货这会儿不会正扎小人的吧?
听到外面的动静,刘伟强慌忙停了手,想要把盒子盖上,重新藏起来,却发现手里的盒子怎么都拿不动了,就算想扔都扔不掉,牢牢的粘在自己手上。
村里人来的时候,就看到刘伟强手里拿着一个盒子,里面有个插着针的娃娃,满脸恐惧,顿时大叫起来:“刘伟强杀人啦!”
刘伟强这时候发现盒子已经能动了,但是已经晚了。呼啦啦,外面的人接二连三的闯进来,把刘伟强团团围住。
陈瑜和雪松趁机出了院子,准备去找石荣过来。石荣已经恢复过来了,跟着人群跑到刘伟强家门口,正好看见他们两个。
“你们找到人了?”石荣刚才一直没看到他们两个,现在见了他们,就猜想他们是来抓凶手了。
雪松点头:“找到了,他现在就在房间里。拿到娃娃,你就有救了。”
石荣一听自己的命就被捏在屋里那人手中,扒开人群就冲了进去。在刘伟强慌里慌张的把盒子扔掉时,及时接住了里面的娃娃。
他顾不上找刘伟强算账,拿着娃娃直接去找陈瑜:“娃娃找到了,你快帮我解了!”
“解了可以,你先把这个声明签了。”陈瑜拿出早就写好的声明,把石荣一家对雪松和婆婆做的事写得一清二楚,只等石荣签字了。
有了石荣的亲口证实,就算他现在死了,石家人也不好意思让雪松为他送终了。
石荣为了活命,看都不看,接过陈瑜手里的笔,就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陈瑜拿针挑破他的手指,示意他再按一个血手印。这是昭告天地,石荣和雪松的父子缘分就此断绝。
石荣敢怒不敢言,依言按了指印。反正名字都签了,也不在乎一个指印了。
在石荣按下指印的时候,雪松听到了一声细微清脆的断裂声,灵魂都发出一阵愉悦的欢唱,似乎在庆祝冲破了某种桎梏。此时他再看石荣,只觉得无悲无喜,好像面对一个最寻常的路人。
陈瑜敏锐的发现了雪松的变化,心情好了起来,难得给了石荣一个好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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