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胡弩:“你看小将军什么时候担心过钱?咱们刚来京城时,李乐群那狗东西一分钱不给,小将军不就是带我们随便去某位大官富户家坐坐,这钱就有了吗?”
“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话说,小五回来了后,小将军就没有带我们去那些人家里随便坐客了。”
“废话,小将军能让小五那丫头看到他到处敲诈的无赖模样吗?”
一脚跨出大门的李五正好听到这一段,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对于军阀来讲,仗打得好打不好不重要,熟练敲诈这基本生存技能非常重要。好听点的名头有募捐、安民费、酬军,难听点就是敲诈、勒索、讹钱。
而门口这一车车的贵重贺礼,分明就是肆无忌惮的贿赂。要知道唐朝法纪,当朝官员收受贿银十两就够定刑,收受百两基本可以到阎王爷那报道了。
李五出门是想去几十步外的巷子口买点糖糕回来,等十一下学后可以吃,没想到一出门就听到从犯交待主犯敲诈谋财的全部犯罪经过,并直面贪污腐败案发现场,顿时有点不想出门了,退一步便要回去,这时听到哈胡弩拉长声音叫了一声:“哎呀,这不是玄侍郎玄大人吗?今日怎么有空过来了?”
玄友廉道:“我听说你家李大人乔迁新居,特来贺喜。”
阿巴于看了看玄友廉两手空空的模样,皱眉道:“玄大人亲自过来这怎敢当,派人将‘贺礼’送来就成了。”说着“贺礼”两个字的时候,阿巴于粗着脖子瞪着眼,狠狠咬了咬音。
李五听到这里脸一黑,心想这两人真是跟着李继勉身后天不怕地不怕惯了,讨礼讨到玄友廉头上了,当即探出一头道:“廉公子大驾光临,里面请。”
玄友廉看着李五站在门内朝他招,嘴角微微扬起露了笑容,随即大步向她走去,走了两步停下,转头看着一脸防备模样跟着他的阿巴于和哈胡弩,从袖中掏出一张银票轻飘飘地递过去:“我这人实在,想不到给你家李大人送什么礼,这五百两银子寥表心意。”
阿巴于瞪大眼,要知道当初李乐群买下这宅子给李继勉住,也不过花了两百两,这玄友廉还真的是出手阔绰。
李五却在心算,按当朝法纪,如果还有法纪,一百两就够送去见阎王爷一次,玄友廉这些银子足够送李继勉去见阎王爷五次。
玄友廉又道:“对了,一会我在街上挑的一些礼物会有人送来,你俩记得接收。”
哈胡弩奇怪道:“玄大人不是说不送礼了吗?怎么还有礼物?”
玄友廉看向几步外的李五:“那是给小五的,你家李大人那种莽夫不值得我废心思,美人才需要我废心思。”
阿巴于:“……”
哈胡弩:“……”
李五:“……”
李五将玄友廉领到大堂,李继勉正在堂内大马金刀地横坐着——磕瓜子儿,一开始只看到李五进来,道:“不是去买糖糕去了,这么快就回来了?”再然后才看到李五身后的玄友廉,眉头蹙走,“你怎么来了?”
玄友廉四顾看看:“装修得倒是不错,挺有气派,不过得小心了,这里仁坊里流民小偷是最多的,治安也是最乱的,别晚上一觉睡死了,让人把家掏空了。”
李继勉不悦道:“不劳你费心,你来倒底要干嘛?”
玄友廉在堂内的太师椅坐下:“俗话说礼尚往来,李大人总是去我府上拜访,我于情于理也应该亲自上门拜访。正好今日李大人乔迁新居,择日不如撞日,说起来,很久没和李大人畅饮到深夜了。”
李继勉道:“你还想住下?”
玄友廉道:“怎么,李大人这么大的李府,连个客房都没有?”
这时一群人搬着大柜、铜镜、立灯、桌椅、盆瓢、香炉走进来,阿巴于笑呵呵道:“小五,我都给你搬房里去啊。”
李五还没反应过来,李继勉先出声道:“等等,这都些个什么东西,谁让买的?”
玄友廉道:“我为小五的房间添置的家具,做为感谢小五替我治病的谢礼,怎么,有问题?”
李继勉当下就想说“扔出去”结果阿巴于比了一个掂钱的动作,李继勉心想别人白送的,不要白不要,干脆都搬自己屋里去。
“既然如此,那就送到西院去吧。”
想让李五每天用他买的镜子梳妆,木盆洗脸?想得美!
阿巴于立即心领神会:“好咧。”
住在东院的李五:“……”
玄友廉坐下来,便有婢女过来替他倒茶,他拿起茶盏吹了吹热气,小抿一口:“我今日一大早接到一封父亲送来的家信,想来李大人这边也应该收到晋王送来的家信了吧。”
李继勉吐着瓜子皮,含糊道:“嗯,好像是吧。”
“朝庭估计还有几日才能得到消息,李大人,我俩之间也不必虚虚实实了,不如开诚布公,好好聊一聊接下来的打算吧。”
今日一大早,确切点说是天还未亮的凌晨,一封快马加急的书信就送到了李继勉手里,信中讲萧发云死后,他的部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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