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适,立刻关了投影仪过来给我按摩脑袋,轻声说:“里面的内容我刚才都对你说过了,没必要再看了。”
“嗯。”我闭上眼睛有气无力地说。外出会客对于现在的我来说还是有些勉强,刚刚看到的东西让我现在手脚发软,就像随时都会晕过去一样,这副身体实在太让人失望了。
“只可惜,光有这个证据,并不能说明什么。”我轻声说,“那件事的当事人除了他都已经死光了,只让他来指正,能说明什么问题?说不定还会让老大反咬一口,而且,荣叔会相信吗?”
“所以我并没有告诉义父。”左玉禾笑道,“不过有了这个证据,很多以前一直没法解开的疑惑都解开了,这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比如?”
“比如说,如今我对你,想法也大大改观了。”左玉禾定定地看着我,柔声道,“逸辰,我并不瞒着你,之前我对你的确有过恨,恨你不告而别,扔下这堆烂摊子,让我措手不及。还恨你的绝情,这么多年不肯跟我联系,不关心我的死活,实在让我很失望。只是这些谜题解开之后,我才知道,原来一切都是误会。”
“是啊……误会……”我低声道,“老天爷就是这样,造物弄人,实在让人无奈。”
“我庆幸没有对你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左玉禾又说,“当初的确有想过要报复,很多恶毒的想法都有过。我都很奇怪,为什么我的有些念头竟然会像恶毒的怨妇?不过幸好,那些只是一闪而过的念头而已,幸好我没有伤害你。”他说着,手自然而然地伸过来拥抱我,低声在我耳边说:“幸好还能像现在这样坦然地拥抱你。误会没有解开之前,我甚至连这点勇气都没有。”
他的怀抱,如同八年前一样温暖,我的心不由自主地狂跳起来,有一股热流从心底涌上来,像要从眼睛里流淌出来一样,我低声说:“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哪里还能像以前一样……”
“逸辰,你信我,八年时间,我对你的感情没有变过。”左玉禾低低说道,“我也不瞒你,这八年,我有过床*伴,那也是因为我是男人,不可能没有yù_wàng。但是我心底里的那一个,却是你。我们在一起的那些年,我对你如何,你应该清楚。当初你要我发誓一辈子对你好,我也是发了誓的。那个誓言,现在依旧有效。”
“玉禾……”我不由一阵伤感,从他怀里挣脱出来,低声说,“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
左玉禾怔了怔,终于松开了拥抱着我的手,低声说:“逸辰,你长大了。”
“是啊,我已经不是那个二十出头无理取闹的小屁孩,我也已经没有了那种纯情,更没有激情了。”
“我明白,逸辰长大了,看到更宽广美丽的风景了,对吗?”左玉禾略有些自嘲地说,“而且逸辰现在是盛合的董事会主席了,不再是以前那个顽皮的少年了,是这个意思吗?”
“与董事会主席不主席的没关系。”我解释道,“我只是再也没有爱的能力,你明白吗?我们分隔了八年时间,中间的空白太长了。我们两个过着不同的生活,不再像以前那样,有那么多说不完的话,恨不得时时刻刻都黏在一起。不一样了,就好像两条交叉的线,只有相遇的一点,然后朝着不同的方向分开了。就是这样的,玉禾。我们两个,就是那两条交叉的线,你懂吗?”
“再也没有机会了吗?”左玉禾定定地看着我,表情那么哀伤。我记得我刚刚进门的时候,他虽然身上受伤,但却一脸轻松,甚至带了点小小的得意,坐在我身边的时候,也是那么神采飞扬,可是现在他为什么看起来这样失落?
“玉禾……唔……”我本来还想说些什么,但是话还没出口,便又被他一把抱住,一记深吻入狂风骤雨般落下,他疯了一般地亲吻着我,在我口中攻城略地,每一寸都品尝了一遍。他搂得很紧,吻得我几乎窒息,我心里很难过,但却无法抗拒他的这个吻,身体里某些东西在很早以前就破碎了,很难能拼凑起来,可是他的这个吻,却让那些碎片在战抖、悲鸣,让我觉得痛不欲生。
我一阵阵感到不可遏止的晕眩,手脚发软,眼前发黑,只能无力地挂在左玉禾的臂弯里,等他吻得尽兴,才离开我的唇,却不肯松手,脑袋抵在我额头上,哑着嗓子说:“逸辰,你说你再也没有爱的能力,但是我吻你的时候,你明明有回应。”
我无话可说,悲伤以及疲惫让我头晕目眩,左玉禾见我面色不佳,也就不再追问什么,而是叹息着扶我靠坐在沙发上,然后转身出去。不一会儿,许岩快步走了进来,他在门口似乎迟疑了一下,然后才走进来,眼睛盯着我略有些红肿的嘴唇看了好一阵,脸色变了变,却没有说什么。
我已经晕得不行,心悸难耐,于是许岩径直抱着我下楼,放到楼下的轮椅上,推着我出了门。坐进车子里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一眼,我看到左玉禾站在二楼书房的阳台上定定地看着我。车子玻璃是深茶色的,他应该看不到我正看着他,但是我仍然觉得有些无法面对他,索性闭目养神,告诫自己不要再去想这些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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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之后我吃了药就睡下了,也不知许岩是不是给我吃了镇静安神的药,我一睡就睡到了第二天清晨。睁开眼时天还没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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