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很暗,言溪宁握着手里的辞职信,踩着七厘米的高跟鞋走进总监的办公室,信往桌子上一扔,她冷冷的笑道:“总监,我终于还是受不了你了,我辞职,如你所愿了。”
坐在电脑边上的男人三十多岁的模样,只见他叹息了一声,“溪宁啊,你还是太年轻了。”
言溪宁古怪的笑道:“我不就是看见你跟董事长的千金开房了吗?你用得着逼我去跟客户喝酒还差点上了床吗?”
男人脸一阵青红,眸中狠戾蔓延,“我以为你很聪明,有些事还是忘了好。”
“呵,若不是你把我逼的急了我也不想记得,尊夫人恐怕还以为自己嫁了个好老公呢,就连董事长的女婿恐怕也还以为你是个好下属吧。”
男人脸色忽地一白,怒目而视,“你什么意思?”
言溪宁毫不畏惧的道:“我要辞职。”
“不可能,你手里拿着公司的几个重要项目…”
一甩头,一头卷发扬了扬,言溪宁冷然的开口:“那我就让你的妻子看看你是怎么跟别的女人缠绵的。当然,我也会让董事长的女婿知道他的女人是如何被你睡在身下的!很不好意思,有人想要借我的手开除你,所以我的手里有着你们温存的录像。呵呵,不得不说,你的身材不错,只是,床上功夫好像跟你的身材成了反比。”
“你闭嘴!”男人愤怒的指着言溪宁,身体不住的颤抖,“给我滚,你被解雇了。”
言溪宁嘴角一扬,露出两个小小的酒窝,转身扬长而去。
街头人来人往,言溪宁沮丧的拿起电活,在听到电话那端的声音时,她无力的道:“宣丽,我又失业了。”
“不是,这次真的不是我的错,是那个男人的秘密被我知道了,所以故意刁难我。”
“其它的我也都忍了,可他竟然…我差点被客户给……,我一想到这里我就恶心,真恨不得一刀杀死他”说到这里,声音隐带着一丝哭腔,“宣丽,我觉得恶心死了。”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一个女子低低的声音传来“要不,我来收拾那个王八蛋畜牲给你出气?”
“我知道你是跆拳道高手,可我也不差啊,问题是我觉得揍他我觉得恶心,我怕脏了我的手!”
“那你也恶心他一下。”
“那还用说?我刚刚才恶心了他一把,我说他床上功夫不行,你觉得他听……”
猛地,一辆车直直的向言溪宁驶来,那一刻她仿佛听见一个女子温柔的声音在呼唤:“宁儿…”
“溪宁…言溪宁,你怎么了?说话呀…溪宁,溪宁…”电话里女子声音惊恐的呼喊着,可回答她的只有言溪宁鲜红的血液浸湿一地……
猛地坐起,长长的头发垂在胸前,身上盖着绣着鸳鸯戏水的被子,床头垂着紫檀木做的珠帘…言溪宁揉了揉眉心,触手一片湿润。
“擦擦吧,当心感染了风寒。”
一抬头,床边坐着拿着锦帕的顾西辞,“可是梦魇了?看你出了一身的汗。”
接过锦帕,随意的擦拭了一番,言溪宁笑了笑,“做了个梦,梦见自己被人杀死了。”
“哦?是吗?”
顾西辞亦是笑了笑,转身吩咐道:“你们的小姐醒了,给她准备热水沐浴。”
“是”
门外,凤乔吩咐下去后,进了门,立在外间的屏风外轻声道:“郡主,您现在可要喝糖水?”
言溪宁靠在床头,神色怏怏的道:“拿来吧。”
待喝过糖水,在凤乔的服侍下穿戴整齐后,顾西辞才开口笑道:“你每日起床都要喝糖水?”
“我身体弱,喝糖水好些。”
顾西辞皱眉,伸手便要给她把脉,却被言溪宁不着痕迹的躲开了,“没什么事。”
顾西辞皱眉,若有所思的看着她,“我的医术你应该是知道的。”
“我知道,不过我的身体我也清楚。”
顾西辞点点头,并不勉强。
等言溪宁洗完澡,两人用了晚膳,已是掌灯时分。顾西辞自腰间拿出一串钥匙道:“明日你去库房看看,选些礼品随我去见一个人。”
言溪宁接过,挑眉一笑,“你的私厍?”
瞟了一眼言溪宁,顾西辞垂眸轻笑,“顾家只有落雪苑的库房是我的。”
“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在顾家一无所有?”
“你应该这么说,我的所有不在顾家。”
“哦?那你的所有是在哪里?”
“京城。”顾西辞嘴角挂着笑意,眼里闪着一丝探究。
言溪宁喝茶的动作一顿,只轻轻的“嗯”了一声便不再开口。
收回目光,顾西辞摒退凤乔,对着言溪宁认真的道:“以后,我们可能会面对很多事,而我只是想对你说的是,我们是夫妻,夫妻一体,我不猜忌你,也请你信任我。”
“名阁是不是有什么事?”言溪宁皱眉。
“不是,只是觉得你对我很戒备。”
闻言,言溪宁笑了笑,“你能对我掏心掏肺吗?”
顾西辞低笑,“如今不能,以后我努力。”
“我也正在努力之中。”
顾西辞笑笑,起身拿起一个锦盒放到言溪宁的手里,“这里面有一块玉佩,拿着它就能在杭州的几处去来当铺里任意支取银子。”
这是在给她零花钱?言溪宁好笑的打开锦盒,忽地眼睛一眯,通体血红无一丝瑕疵,隐隐泛着寒气…这块玉一看便知价值不菲,用价值连城来形容绝不为过。抬眼看着顾西辞,她秀眉微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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