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话不算数。」
「为什幺不算数?我可是都听得、记得一清二楚耶!」
「谁叫他隐藏真实身分,那些话是在不知道他是威猛先生的情况下说的,能当真吗?」
「所以承认妳看走眼了?」
「当然不是,是我们遇到情场老千,被诈了。不然你以为情圣这幺好当啊,没有纯熟的演技和三寸不烂之舌怎幺把别人家的女儿玩弄于股掌之中?咦,你是怎幺了,怎幺突然变成那畜生的辩护律师似的?妳们夏氏父女是故意联手想气死我吗?安静睡觉啦!」
「好好好!妳说的都有理,我再问妳最后一个问题就闭嘴。」
「什幺问题?」
「先假设算命师说子芯三十一岁后的单身情路充满坎坷是真的。在妳走进莫允葶那不确定几分真几分假的故事里,扮演起最捧场、最入戏的观众,进而阻挡女儿和妳原先很满意的孟崴在一起的同时,妳也已经做好未来看她在颠簸情路上跌跌撞撞的心理準备了吗?」夏维刚话锋直切妻子罩门。
「……」果然这问题让孙馨艾一时词穷。
「什幺心理準备都没有,就唐突夺去女儿脸上的笑容跟光彩,这样三败俱伤的结果真是妳想要的?」夏父继续趁胜追击。
「不会有这种事的,我明天就找我姊夫帮她介绍对象,赶在十个月内结婚就没事了。」夏妻不安的说。
「妳可以用亲情逼她放弃她爱的威猛先生,但是妳无法用母亲的身分迫她接受她不爱的人,女儿的个性我们都很了解不是吗?」
「都这节骨眼了你怎幺还在帮採花贼说话?你也跟着孩子一起被下药了吗?」
「子芯也是我的女儿,我的担心会比妳少吗?威猛先生听来是坏透了没错,那这些日子跟我们近身接触的孟崴呢?也像故事一样坏到骨子里了?如果不是莫允葶有意无意透露他的身分,妳可能这一生都不会把这两个男人联想在一块。威猛先生固然可恨,难道莫允葶把别人的私事当八卦说嘴的心态就没有可议之处?」
夏维刚停顿下来看着妻子,见她没有反驳后继续往下说。
「馨艾,别让愤怒沖昏头,既然我们无法陪伴女儿一辈子,为何不让她跟她爱的人在一起呢?是福是祸没人可以预知,但这毕竟是她自己的人生,如果连想跟深爱的人相守都要被母亲以死相逼来阻挡,那不是很可怜吗?我说完了,早点睡吧!」夏维刚摘下眼镜翻身睡觉。
孙馨艾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丈夫方才说的话,混着自己第一次初见孟崴时的狂喜,到最后一次看见他时的暴怒在脑海盘旋。
想到心烦头疼时,起身打开房门要到客厅看电视,门才开一点点就听见夏子芯房间也传来开门声,她停下动作隔着门缝看她。
只见女儿走到餐桌旁倒了杯水喝下,接着坐在椅子上抚着手上的戒指发呆,浮肿的双眼有明显哭过的痕迹。
孙馨艾轻轻将门掩上,心疼不捨与依旧气愤不甘的情绪在心中兵分两路,谁也不肯让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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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我晚上下班后要去参加同事婚礼,会晚点回来。」星期五早上出门上班前,夏子芯对母亲说。
「那个人也会去吗?」孙馨艾既不指名也不道姓。
「没有。」
「那就好。对了,明天陪我去妳阿姨家走走吧,妳表姊刚做完月子,在餐厅摆了五桌请满月酒。」
孙馨艾绝口不提之前姊夫要介绍给女儿的那个男人,也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受邀出席。她想让两个都不知道凑对计画的男女来个自然的相遇跟发展。
「好。妈,明天去完阿姨家,可以跟我聊聊吗,我有些话想跟妳说。」夏子芯硬是挤出一抹笑面对她。
「再说吧!晚上不要太晚回来。」
「嗯。」叹了口气,夏子芯转身走出家门上班。
孟崴看着车上的时间一眼,又将注意力移回夏子芯回家必走的那条人行道。
这一週来他几乎天天下班后都会开车过来,停在夏家附近视野好却不显眼的转角,等着看夏子芯下班走进家门的身影。
虽然叫她在有结果之前不要拨电话给他,但心中的渴望却是和说出的话反向行进的。
他每天都想见她,想到一下班就不由自主的踩着油门来到这边,只为看她从转角人行道漫步回家的短暂片刻。
夏子芯从公司走到捷运站搭车,下车后再从捷运站走回家要不少时间,他开车过来通常等个半小时才会看见她出现。
可是今天已经等超过一个钟头了,连夏父都已经进门还迟迟不见她的影子,这让他有些如坐针毡。
「会不会她已经回去了是我没看到呢?应该是吧,不然岳母早冲出来找人了。」等了近两个小时后,孟崴抬头看着夏家亮起的灯光喃喃自语。
最后,只能拖着没能见到心爱女人一眼的失落,转动方向盘往住处方向行驶。
晚上快九点时,手机声将正在厨房打理晚餐的孟崴给响了出来,一看到来电者名字,想也不想便接起电话。
「子芯!」不等对方开口他先唤了一声。
「不好意思,是孟先生吗?」一个有点耳熟的声音响起,不是夏子芯。
「我是,子芯呢?」他紧张的问。
「晚上的喜宴她喝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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