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不在乎你有多喜欢我,也不在乎你是不是被我误会了。我只知道,拜你所赐,我与我儿子死过一次,而我,当了四年的活死人。”
正是在低头看自己腹部鲜血的薄祁云身形微顿,抬眸看着她,问道:“你当年真的摔下山崖了?”当年调查的结果,她就是落下了山崖,可是找不到她的踪迹,唯独查到乔决在山崖下住过。
所以他一直觉得或许是因为乔决救了她。
多年来,他设想过她在躲他,或是在养伤,也设想过她有昏迷的可能,唯独不相信她死了。
所以他一直在找她。
裴迎华继续道:“当你手下的那么多年,是我最痛苦的日子,无论是身体,还是心。好不容易脱离苦海,就算是杀了你,我也不会再跳进去。”话语间,她眸中的冷冽之色,越发的浓烈。
她说得话,不是在控诉她被他伤得多深,有多不能原谅他。而是在指,她不想再跳入她所认为的火坑。
仿若以前他们之间的感情都彻底被她摒弃。
薄祁云倒宁愿她控诉他的可恶,说她多恨他。他不喜欢这种似乎他们曾经的感情,对她来说就是一段虚无的感觉。
薄祁云朝她伸手:“阿芜,我不会再让你受苦,我会疼你,宠你,把我的一切都给你。”他后悔从小到大,没有好好宠她。如今再回想多年来她所经历的,他只觉得心疼,想把所有的疼爱都奉给她。
裴迎华:“滚!”她陡然移到里间抽出剑,指着他。对她来说,她该说的都说清楚了。
另一头,杜青宁与裴延正坐在亭下吃着点心。
杜青宁时不时看一看西头,对裴延道:“好像过去很久了,不知道有没有闹出人命。”她不关心薄祁云,可她不喜欢死人。
裴延搂着她,低头含住她手里的点心,声音凉淡:“少关心别人的事。”
杜青宁抬眸看了看他,她自觉她日日闲得只能吃了睡,睡了吃,怎么可能不想别的事。但这话她只敢放心里,可不敢说出来。
吃了点心,裴延便牵着她散步消食。
杜青宁想了下,便挽住他的胳膊,歪头在他的肩旁蹭了蹭后,抬眼期待地看着他:“我们出去玩玩好不好?”
裴延并不喜欢她惦记着外头,面上便有了些不悦之色。
杜青宁见了,立刻道:“我不出去玩了。”
裴延未语,只在路过一棵树时,将她圈在了树与自己之间,他低头意味不明地看着她的眼睛。
她不解的迎视着他:“怎么了?”
这时,他突然亲住她。
他本只是想在此发泄发泄因为她惦记着外头而起的不满,再勉勉强强带她出去溜一圈,不想有护卫的脚步声靠近。
他不悦的转头看去。
护卫近了后,道:“老夫人要见姑娘。”
裴延没多想,只道:“让她进来,以后不必通传。”言罢他又低头亲住杜青宁,舔舐,吞噬,透着最火热的情意。
杜青宁怕他没完没了会被裴老夫人看到,本想挣扎,奈何很快便软在了他怀中,甚至几乎站不稳。
正是夫妻俩亲热到忘我时,裴老夫人在嬷嬷与婢女的伴随下靠近了,当她见到夫妻俩光天化日之下,没羞没臊的作为,当即便沉了脸,老脸隐隐有些抖动。绕是她一把年纪,也没见过这样放.荡的事情。
杜青宁不知道裴老夫人来了,裴延却是知道,可他一时舍不得放开怀中人,干脆大喇喇地继续着。
裴老夫人咳了声。
杜青宁终于意识到有其他人,立刻想要躲开他薄唇的进.攻,奈何他仍紧扣着她的脑袋,不让她动弹。
裴老夫人深吸了口气,没再管这夫妻俩,直接迈步朝序月水渊的方向去。
因为来过裴迎华的住处,便不用人引,她与自己的嬷嬷婢女也能找到路。倒未想她们刚到,就见到薄祁云似乎被屋里的人给推了出来。
薄祁云身上的伤被折腾得越发重了,站在门口的他突然吐了口血,嘴里仍喊着:“阿芜……”声音比刚才更加无力。
裴老夫人看着薄祁云,心想着,这人大概就是孩子的父亲了。
本是欲关房门的裴迎华注意到裴老夫人,只顿了下,便直接将门关了起来,明显不将这个祖母放在眼里。
裴老夫人忍下怒意,问正看着房门抿嘴未动的薄祁云:“你是孩子的父亲?”
薄祁云舔了下唇瓣的血,转眸看着裴老夫人,虚弱地勾唇道:“怎么?想我娶她?我答应。”
裴老夫人眯眼看了他一会儿,自然也能猜到,现在问题是在裴迎华身上。
她朝陶嬷嬷使了下眼色。
陶嬷嬷立刻过去敲门:“姑娘,老夫人有话与姑娘说。”
奈何里头始终没有动静,陶嬷嬷看了看脸色越来越不好的裴老夫人,只能继续敲着。
大概是觉得烦了,裴迎华终于打开了门,她看着裴老夫人淡道:“你若是觉得你有能耐,可以试试管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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