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青宁应道:“是裴延姐姐的师父,她过来抢走了姐姐的孩子,是受……”
这时裴延截了她的话,突然道:“是受孩子爹所托。”
杜青宁抬眸看了他一眼。
杜栩也看了明显有意在隐瞒什么的裴延,深邃黝黑的眸中之色让人瞧不透,他又问道:“是发生在何时的事?”
杜青宁:“就在上个月。”她可以看得出来爹的身形似乎绷紧着。
杜栩:“之后没有出现过?”
杜青宁摇头:“没有。”
杜栩默了会,道:“你们去玩,爹先回去了。”话语间,他微抿了下嘴,便上了马。紧紧地握住马缰绳后,拳头的骨节发白。
杜青宁看着满头白发的杜栩离开的背影,叹了口气。
在裴延拉着她继续前行时,她抬头问裴延:“你刚才是不想我说出薄祁云的身份?”她未想到他还会管这档子事。
裴延不是想管,只是随意地顺便阻止下罢了,他看了她一眼,应道:“他的身份兹事体大,还是尽量莫多言得好。”
她闻言点了下头,她刚才确实差点说出薄祁云的名字。
这时裴延又道:“不过你爹似乎知道孩子的爹是谁。”看刚才杜栩的模样,该是心里有数。
杜青宁闻言未语,只想着刚才爹分明在压抑着什么。
行走间,裴延搭着她的肩头,勾了下唇:“看到没?你爹似乎并没有多关心你,他真正关心的还是他的心上人。”
杜青宁抬眸又看了看他,有点无言,瞧他开心的。
他低头亲了她一口:“这世上最关心你的人是我,所以,你最重要的,甚至唯一重要的,是我,嗯?”
杜青宁:“知道了。”
夫妻俩出城时,后头独自骑着马的蔚宗意见到他们,立刻夹了下马身驱马追了上来,然后下马与他们并行着。他看着恩恩爱爱的夫妻俩,打趣道:“哎呦,你们也知道出来玩玩,倒是难得。”
裴延看了他一眼,淡问:“表哥出城有事?”
蔚宗意颇为吃味地叹了口气,老实道:“说实在的,看你们都成双成对的,我着实觉得不对味,心想着或许确实是该成亲了,打算出来多走走,看看能不能遇到缘分。”这踏青的好日子,外头姑娘不少。
裴延闻言勾了下唇,便故意当着蔚宗意的面低头亲了亲杜青宁的脸。
杜青宁愣了下。
蔚宗意见了马上便不乐意了,立刻翻身上了马,道:“我就不打扰你们,我自个玩去。”想也能想到,有阿延这个祸水在,哪有他被姑娘注意的余地。
但他才刚驱马离去,又突然回了头,问杜青宁:“不知弟妹可是还有其他的庶出姐妹?”说起来,他仍是觉得杜青雨好,这婚配的标准,有意在朝其靠拢着。
“庶出姐妹?”杜青宁不解的摇头,“没有,杜家嫡庶一起只有五位姑娘,你该是认识的差不多。”
蔚宗意想了下,便又驱马离去,这一次没再回来。
杜青宁不解蔚宗意怎会特地问她还有没有庶出姐妹,只稍稍想了下,想不出所以然后,便就不想了,与裴延一道欢欢喜喜地出了城。
靖阳侯府。
杜栩回到肆意轩后,便直接踏进了书房。
他坐在案桌后头,闭眼呼了口气,压抑住心中那几乎将他逼到发疯的思念与激动后,便打开身前的抽屉,拿出了舒遥的画。
他看着这十九年未见的女子,抬手轻柔地抚摸起她的脸,
他不由幻想起,如今的她会是什么模样。
正是他因想到什么,低头看起了落在胸前的白发时,韩在踏了进来。韩在禀报道:“上个月,四姑娘进来过书房,似翻了什么东西。”
杜栩并不介意被女儿翻书房,他只仍旧看着胸前的白发,默了会,便缓缓吩咐下去:“多留意千百庄序月水渊那边,尤其关注舒遥的身影。”
“是。”韩在应下离去。
随着韩在的离去,杜栩的目光又落在画中人上。
重阳过后,气候也随之更是越来越凉。自安安被带走后,序月水渊似乎也冷清了不少。冷清的时候,听着呜呜的寒风声,并不是一件让人愉快的事,反而让人心底更生一股莫名地惆怅之意。
这日杜青宁正在裴迎华那里,与之闲聊,看着对方那似乎始终不关心孩子的模样,她总觉得怪不解的,便问:“姐姐不想安安吗?”她倒是怪想的。
裴迎华淡道:“想又如何?不想又如何?”
杜青宁拖着下巴,默了会,又问:“姐姐究竟是怎么想的?”
裴迎华看着窗外,应道:“我只是觉得,若是能就此与他再无瓜葛,最好不过。”从小到大,她从来没有可以谈心的闺中姐妹,无论有什么事,都是压在心里。似乎与杜青宁相处久了,她竟也习惯起与之谈心。在她内心中,她大概早已把杜青宁当成了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姐妹。
她侧头看了杜青宁一眼,大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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