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路,就算有路,他们能在这里多待一会,对他来说也是极好的。
直到跟着她再次进了一个山洞。
他以为她是暂时放弃了,缓缓朝站在中间的她走去,拉住她的手,将她搂入怀中,近二十年的分别,他对她的想念,岂是那般容易化解。
不想这时乖乖由着他抱的她突然抬手点了他的穴。
他陡然觉得不妙,低头看着离开他怀里的她。
她抬头亲了下他微有些细碎胡渣的冷硬下巴,对他勾起极美,又透着丝狡黠的笑,转身便继续往山洞里头走去。
山洞的最深处,满壁都是草,她拨开其中一块草,直接往里走。
杜栩意识到什么,薄唇突然一抿,直接冲破穴道,咽下喉咙冲出来的血,就朝她跑过去。他紧紧地拉住她的手,抬眸看了眼这山底道后,便紧盯着她,问道:“这是出去的路?”
舒遥试着抽了下自己的手,没抽出,她转眸看着他,轻快道:“对啊!”
杜栩瞳孔微缩了下:“其实你早就知道出口?”
她笑了笑:“知道啊!”
杜栩:“那你为什么……”
“不告诉你。”舒遥言罢便强制抽出自己的手,在他再欲拉住她时,她瞬间移了开,欲再点他的穴,也被他躲开了去。
眨眼间,两人便交缠在一起。
当年他们最开始在一起时,她的武功确实不如他,所以她才会在被他关起来时,那么辛苦才摆脱了他。但时隔多年,她已不是当年那个只会玩乐的她。多年的潜心苦练,他们的功夫已是差不多。
不过现在杜栩身上的伤本就才初愈,又因强冲穴道而有了内伤,在与她过招间,渐渐便越发吃力了。
舒遥看着脸色有了苍白之意的他,轻笑间,凝神以声东击西的方法再与他交手几次后,便成功地又点穴制住了他。她扔下一句:“别再等我了。”便没做停顿,转身便使用轻功快速离去。
杜栩紧握着拳头,对着她离去的背影沉沉地喊了声:“由不得你。”奈何当下他已经提不起内力再去冲穴道,却仍旧一次又一次的尝试着,并吞咽着喉咙涌出的腥味。
序月水渊。
裴延的身体已经恢复到以前的状态,不再需要杜青宁担心他半分,但随着日复一日的过去,她对爹的担忧却是越发重了。
这日她正在裴迎华这里坐着,趴在桌子上愁眉不展。
裴迎华看着她这张气色并没有好起来的脸,道:“师父不会是个易轻生的人,她能选择从那里跳下去,该是知道死不了人。”
杜青宁默了会,才应道:“但愿如此。”她也只会在裴迎华面前大胆地表现出自己的忧虑,在裴延面前,她多少总得忍忍,免得过火了惹他不开心。
似乎迁就裴延,已经成为她的习惯,哪怕她明知他这样不对。
她待在这里的话并不多,只是想在这里冷静冷静,后来约莫是估计裴延做好膳了,才起身回去。
不想当她踏到屋门口,恰巧听到沈远在向裴延禀报:“杜太傅已经回府。”
她闻言立刻面露惊喜之色,根本压抑不住。
裴延恰见到她脸上的神色,抿了下嘴,便过去牵着她坐在桌旁。这时她急着问沈远:“我爹的情况如何?”
沈远应道:“身受重伤。”
“重伤……”杜青宁又担忧起来。
“行了。”裴延将筷子递到她手上,“吃饭。”他又怎看不出来她日日在担心她爹,心时常不在他身上,却也无可奈何。如今人既是已经回来,他便不允许她再挂着别人。
杜青宁看着他,欲言又止。
裴延知道她想说什么,只道:“我会派人给你送药,以后你便一心一意待我,不许在与我待一块时走神。”
“哦!”她点了下头,心道,只要爹活着,那便万事大吉。她再挑个机会,劝裴延带她去看看爹。
后来她又想起舒遥,便问沈远:“舒遥呢?”
沈远:“没发现她去了哪里。”
裴延又看了看她的脸色,吩咐道:“找舒遥。”他知道,舒遥的事情不弄明白,她怕是也会挂着,如此倒不如让她尽快弄明白。
沈远:“是。”
对杜青宁来说,她自己是经历过生死的,她最重要的人,也都同样经历过生死,最先是三姐,后来是裴延,如今又是爹。无形中她的承受能力自然也强得多,知道爹还活着,她便觉得没什么可怕的了。
今日的她,吃饭明显香得多。
裴延目光深深地看着她的侧脸,可以明显地看到她的放松。
过了会后,他突然搂着她微微叹息了声,道:“我知道你在迁就我,却似乎迁就得太过分了,并不让我觉得开心。”他很矛盾,他想她乖,想她的心里眼里只有他,却也并不喜欢她这种日日小心翼翼的感觉。
杜青宁闻言怔了下,便转头看着他。
裴延低头亲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该如何说,他要的是她发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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