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孩子,无疑是在万丈的黑暗中重新找寻到一线光明,令他不禁激动了起来。
「这就要看你的表现了,」澐瑞冷哼,「想见到他们的话,就给我苟延残喘的活著!」
逍枫闻言胆颤心惊,他这麽说是什麽意思!虎毒尚且不食子,莫非他狠心到连亲生孩子的性命都要拿来威胁吗?「他们也是你的孩子,你…连他们也要下手吗?」
他的质问瞬间引爆了滔天的怒意,澐瑞冰冷的眸光转为锋利,「笑话,我堂堂一个黑帮老大,岂会认一个内奸所生的孩子,都还不知道真的是我的种,还是你暗中勾搭了哪个男人所生的贱种!」
恶劣的侮辱犹如在伤口上洒盐,逍枫咬紧了下唇都快要咬到出血的程度,他竟连他为他所生的亲生子都要质疑!「你怎麽说我都无所谓,但是你不要污辱了我的孩子们!」再也无法吞忍,他挺起胸膛为捍卫孩子所努力,怀胎十月的骨肉羁绊令他变得坚强。
「少说得一副义正严词的模样,你自己都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还想保护他们不成?」
「我….会依你所言好好活著,」逍枫把牙一咬,「只要你让我见他们一面!」
「你没资格跟我谈条件,下次我来的时候,要见到的是一个活蹦乱跳、等著我亲临的性奴隶,而不是个病奄奄、找我秽气的病家伙!」澐瑞转身拂袖而去。
望著那无情的身影消失在门後,听著那响亮的脚步声远离了耳边,不一会的时间,一切又回归了死寂,房内,冷冰冰的空气如潮水涌来,逍枫一个人呆呆倚靠著床栏许久,才偷偷的从床柜上取出了双胞胎的照片,不舍的看了一遍又一遍,他用唇亲亲的划过,「宝宝…..们,原谅我的无力….没办法陪在你们身边保护你们….还让他把你们说得如此不堪…..…..」
109
喉咙忽地感到一阵梗塞,他止不住的剧烈的咳嗽起来,差点要喘不过气来,满脸像被吸血鬼吸光了血般毫无血色,等到咳嗽止息,他也精疲力尽的卧倒了下去,脸落在了棉制的枕头上,只觉昏然的睡意在脑间发作,或许是天风送来的补汤有安他手一松,照片滑落了下去,失去了知觉。
再次醒来的时候,是窗外透进来的太阳光唤醒了他,睁了睁蒙胧的眼睛,逍枫下意识的搜巡著能显示时间的闹钟,却一无所获,他慢慢的撑起了身子,迷惘的视线打量著四周封闭的环境,狭窄的通道、斑剥脏污的木制天花板,幽黑的墙面上怖满了潮湿的泛黄,高耸的窗台安装了铁丝网并重重深锁、除了他所睡的床之外没有多馀的布置,就像是关犯人的监狱一般,很明显是经过改装、防止人逃跑的囚房。
与他原先所住的豪华大房简直差了十万八千里,逍枫用手揉了揉太阳穴,环顾著满室的死寂,看不到一个人影,只有尘埃静静的飞舞著,他自嘲的苦笑了一下,澐瑞说过他现在的身份是性奴隶,当然不可能再住在原来的房里,一定是在他失去意识的时候派人把他移到这里来吧。
拉开了身上的被子,逍枫轻轻的把脚垂放到地板上,冰凉的触感令他浑浊的思考突地变得清晰起来,「对了,天风他….不知道他怎样了?他的伤有没有好点?不行!我得去看看他!」
尽力支撑起沉重的身体,逍枫一心惦念天风的伤势,已忘了自身被囚禁的现状以及澐瑞的警告,他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往房门走去。
正当他转动门把的下一瞬间才发现门从外面被锁住了,任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厚实的门扉依然纹风不动,怎麽也打不开。
在十来分钟的缠斗无效之後,逍枫只有一边大力拍打著门,一边大吼大叫,希望外面有人可以注意到他发出的声响。「喂!有没有人啊!」
没有得到一丝回应。
他叫到喉咙都哑了,手拍到都发酸了,还是徒劳无功,最後他只有无奈的返回到床上,看来除非是奇迹发生,否则他想走出这扇门,恐怕是比登天还难,澐瑞是当真要禁锢他到老死吧。
他好恨自己的无能为力,天风是因为自己才受的打,偏偏他什麽都无法为他做,连去看望他都成了奢求,最令他担忧的是天风有无生命之虞。
他跪了下来,双手合十,朝著紧闭的窗户所隔的天际,默默的向上天诚心祈愿,但愿天风吉人天相、尽早复原。
接下来的日子里,逍枫一个人关在暗无天地的囚房里,独自啃食著失去自由的滋味,几乎感觉不出时间的流逝,白天与黑夜对他来说都是一样毫无意义,除了一个聋哑的婆婆会按时送饭来之外,就没有其它人来过,就连那个人也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没再出现。
这样也好,他可以平静的过日子,省得他找藉口来折腾自己,总比每日都提心吊胆要来得好,他不再自暴自弃,定时用三餐养病,并不忘为他的孩子们与天风祈祷平安,他唯一的期望就是想见他们一面,为了这个黑暗中的一线生机,他死赖著也要活下去。
110
就这麽过了好些天,虽然一开始会因为身旁缺少了另一人的温暖而辗转难眠,甚至时常会在半夜惊醒,但是经过时间的沉淀,逍枫已经渐渐习惯了这种一人的禁锢生活,尽管千疮百孔的心灵无法回复以往,受创的ròu_tǐ倒是一天比一天恢复得越来越好。
就在他病好的某一天,门突然毫无预警的打开了。
「少主人!」来者朝他扑了过来。
「天风!」逍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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