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想去咧。老大你后悔吧!”
焦珩瞪了他一眼,又冷睨了仍被林柏薰紧紧箍在怀里不断挣扎的纪攸茗一眼,哼了一声,往电梯走去。……后悔?!一点也不。
“喂,焦律师!丢下客人独自上楼,不妥吧。”林柏薰安抚似的揉揉纪攸茗的头发,大声叫住焦珩。
焦珩停下脚步,回过头来,冷淡地说:“林少爷,你有预约吗?没有预约就不算我的客人,顶多算个过路人。”看了一眼目光游离、脸色极不自然的纪攸茗,补充一句。“过路人,请放开我的员工。因私人理由迟到或旷工者,要被扣除薪水。”
“啊,好严厉。”林柏薰掩饰不住笑意,使劲抱了纪攸茗一下,松开手,说。“我先去抵挡一下暴风骤雨。茗茗回见咯!”几步走到焦珩面前,笑道,“焦律师,去那边的咖啡店坐一下如何?几句话就好。”
焦珩皱起眉看了看表,边向咖啡店走边说,“允许你浪费我五分钟。”
“呵呵,够了够了。”林柏薰回头对着纪攸茗一个飞吻,大步跟上去。
“你朋友还真闹你。”邓怀生笑着拍了拍窘在原地满脸通红的纪攸茗。“走啦,不然真要被扣薪水了。”
一同挤进电梯,邓怀生似无意中说起:“亭诺又受伤,这个死小孩,早叫他办医保的。”
纪攸茗立刻想起来:“对了,还有斗牛!”
“什么?”
对上邓怀生奇怪的目光,纪攸茗腼腆的笑了笑,说:“亭诺学长很会打球,我想说服他和我们一起参加一场斗牛。”
“果然是年轻人,唉,我已经老了!“邓怀生边摇头边感叹。
纪攸茗没有接话,他在想怎么样说服亭诺一起打斗牛。……按照以往的经历,应该不会太难吧……纪攸茗显然完全没有自觉自己正在招惹更多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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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攸茗的执着和专注程度是让人叹为观止的。为了说服亭诺一同打斗牛,他使出了迫人的盯梢之术,一面忙于工作,一面见缝插针的向亭诺提及斗牛一事。就连焦珩叫他去送咖啡,他也丝毫没有在意两个人不算长也不算短的独处。
联想到前两次事后对他唯恐避之不及的纪攸茗,焦珩难得放下卷宗,边品咖啡边皱着眉打量着埋头收拾卷宗的小鬼。……在那么短的时间内,这小鬼不会迅速的练就如此过硬的心理素质吧。
薄唇轻轻摩挲着咖啡杯的边缘,焦珩轻啜了一口,放下杯子,淡淡开口:“有没不舒服?”
“哈?!”纪攸茗惊讶的抬头,对上那双漂亮的凤眼,昨晚的记忆一股脑涌上来,纪攸茗的脸顷刻间红个通透,手指一僵,刚收拾好的卷宗卷洒在了地上。
办公室里一时寂静。
……他这个反应,难道才想起来吗?焦珩心里一阵不爽,又想到那个狐狸一样的林公子在临走之前,做出一副意味深长的样子说:“我们有句古话,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尤其那块豆腐还像木头一样蠢的话,你更得耐下心来,文火慢炖咯!”……简直莫名其妙。
纪攸茗局促的鞠躬,嘴里说着对不起,连忙蹲下捡拾卷宗,手忙脚乱中只听“刺——”的一声,一页纸被扯成两半。……完了……纪攸茗盯紧手里的卷宗,脸色死灰,不用抬头也感受到男人九尺冰寒般的眼刀。
“……过来。”阴霾的声音,带着山雨欲来的压迫感。
纪攸茗浑身打颤,小心翼翼的捧着撕坏的卷宗挪到办公桌前。在男人目光的压迫下,始终不敢抬头,目不转睛的盯着裂缝,大有想用目光把卷宗粘好的意思。
焦珩看他一脸被雷击的表情也不好继续打击,伸长手抓过卷宗,温热的手指触到冰凉的掌心,纪攸茗触电一样缩回双手。焦珩的脸又黑了几分。
板着脸扫了一遍被撕坏的纸页,还好,不是什么重要的部分。合上卷宗往桌子上一扔,沉闷的声响又让纪攸茗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不期然看见男人的脸色又变了变,顿时慌乱地说:“对不起对不起!我,我马上修好!不不不,我马上重做一份!”
焦珩冷哼一声,十指相错,双肘支住椅子扶手,放松靠在椅背上,深不见底的凤眸瞪着仓皇不知所措的大眼,直到纪攸茗紧张的快透不过气的时候,焦珩终于开了尊口:“史无前例。按照公司规定,应该作出严厉的处理。”
纪攸茗睁大眼睛,紧张的吞了吞口水,等待他的“宣判”。
“不过,”焦珩面色如常的继续说。“看你平时做得勉强可以,下不为例。做工时间不许做额外的事。记得晚上过来加班。”
……晚上……加班?!刚想松一口气的纪攸茗顿时挂上了一副要哭的表情。
焦珩抓松了领带,重新埋首桌前,头也不抬地说:“咖啡冷了。”
纪攸茗愣愣地抓了咖啡壶,像游魂一样飘了出去。
焦珩松了松嘴角,修长的手指优雅地点了点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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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纪攸茗绝对不可一心二用。面对着被指点出错误的文件,纪攸茗半晌无语,暗自懊恼着,看着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不仅亭诺频频皱眉,就连事务所里的几位巾帼都关心的凑过来问他这两天是不是不舒服,不舒服的话不要勉强,还是请假在家里休息到好,也可以保证工作效率啊。
看着诸位同事不但没有责备自己的失误,反过来还要关心,纪攸茗更加惭愧,只能反复说“对不起”和“谢谢”。
下班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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