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求个心里安稳。除了把命赌上,几乎把他能做的都给做全了。
宝馨也不再难为他,慵懒的靠在他的手臂开口,“希望菩萨能见我们心诚,安安稳稳叫我们把这关给渡过去。”
朱承治笑,“那是当然的。”
宝馨嗤笑,她突然想起齐太妃这事来,原先她是想叫冯怀去刺探的,但冯怀眼下必须老老实实,没有皇帝的命令不能轻举妄动。他都只能做些传老婆舌头这些活了,宝馨自然不会为难他。转而投向侯良玉,奈何侯良玉也是谨慎到了极点,不关社稷,不涉谋反,那就死活不开口。对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暗示无视,那她也只有找朱承治了。
“我总觉得齐太妃那儿有些不太对。”她闷闷不乐道,“你说齐太妃到现在,那也算是她的本事。但我和她提起宁王,她和没事人一样的。先帝嫔妃,那些儿子就藩的,哪个提起孩子不就是涕泪满面的?可她偏生没有,而且还有些……”宝馨细细回想当时齐太妃的神态,齐太妃在宫里多年,养成了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可狐狸再老道,也还是会露出尾巴来,她眼底那抹奇异的神色,自己可没有放过。
朱承治眉头略皱,“齐太妃这个人四处专营,我也就是看在先帝最后对她还念念不忘的份上,才没有动她。”要不然凭借之前在朝廷上掀起来的风浪,又没有先帝保她,恐怕已经是各种弹劾满天飞。她这个太妃都恐怕坐不住。
“她要是真有甚么心思,敲打她一二。她是个聪明人,知道甚么该做甚么不该做。”
宝馨颔首,虽然齐太妃她瞧着有些不太舒服,但说到底两个人并没有什么仇怨。只要齐太妃老老实实的,就算她看不惯她,也不会贸然动手。
“好了,好好休息。心思放宽些,不要胡思乱想,谁给你气受,给你脸子看了,你自己处置。”朱承治手掌一翻,握住她的肩头。
这宫里恐怕已经是没人敢给她脸色看了,太皇太后和和气气,赵太后见着她面,就算有什么话,也能被太皇太后给堵回去。
谁还傻到给她气受?
朱承治说话算话,尤其对她,几乎有求必应,何况齐太妃叫她不顺心了,自然出手。
恰逢齐家又因为以前狂傲胡作非为被弹劾了一通,朱承治干脆批了几个流放到辽东。
消息传来,齐太妃两耳轰鸣,一头栽倒在地,若不是两边宫女眼疾手快,恐怕已经一头扎在地上,再也起来不得了。
宫女们七手八脚的把人搀扶到榻上,又去请太医。还有人伸手掐她人中,一番忙乱之后,她终于幽幽睁开了眼。
齐家在先皇驾崩之后,就已经没落掉了。原本就是靠后妃起家的,现在她没了依仗,他们自然也失去了庇护。可惜到了这会,皇上还没有住手的意思。
不一会儿太医来了,说了几句心火旺盛之类的话就走了。
汤药被宫女递过来,齐太妃看都不看一眼,抬手打翻。心病还须心药医,她一个劲的灌这些个苦汤药,别到时候病没治好,又喝出什么毛病来。
宫女们跪下收拾,齐太妃两眼睁着盯着头顶帐幔。
过了许久,外头宫人来报,“娘娘,万公公来了。”
万福安进来,灰头土脸,满脸的丧气,之前残留的那么点点心高气傲都不见踪影了。
“怎么?皇爷连你都没有放过?”齐太妃难得有心调侃他几句,“也是,齐家都去辽东那地方了,你估计也不远了。”
万福安越发狼狈,他跪下来,冲齐太妃磕头,“娘娘,奴婢这次来是给你磕头的,以后恐怕是见不着您了。”
齐太妃挥手叫寝殿内人退去,她翻身而起,“说甚么话,当初的谋算呢!还没到动真格的时候,你就吓破胆子了?”
齐太妃发作起来,气势骇人,万福安额头压在地衣上,睁眼就见着满眼的猩红,浑身哆哆嗦嗦,不敢言语。
“兔子死前还知道蹬两下腿,你这会倒是知道洗干净脖子认人砍了?”她忍不住提高声量,又在万福安近乎惊骇欲死的目光中平静了下来。
齐太妃目光阴鸷,室内一片静谧中,万福安抖抖索索,对她磕头,爬着出去了。
万福安出去之后,寝殿内死静,几乎嗅不到半点活气。齐太妃颓然倒了下去。
眼瞧着宝馨的肚儿已经一天比一天大,她也开始出现各种问题,腿脚肿都已经是算轻的了,夜里只能侧身睡,肚子又大,妨碍行动。她睡觉,孩子不睡觉,闹腾起来,能叫她抱着肚子哭。
别人家孕妇,都是养的白白胖胖,她倒是折腾的人消减了一圈。
太医和侍奉她饮食起居的女官们绞尽脑汁,也没能让她好点。
朱承治瞧着揪心,明明都快要生了,人却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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