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枫心中一惊,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了,虽然只是看着父亲,他却第一次从父亲的神态中看出了忧虑。“您的意思是杜邦叔叔?”话到这里就不需要在说明了。
“要么说有岁月沉淀的人最捉摸不来,不管你和他之间的关系有多亲密,你也不能看到这个人最内心的部分。那些有时候连他自己也控制不了的想法一旦付诸行动,就算前方是死亡,他也依旧从容而去,这种人才是最值得结交的,但同时又是最可怖的。”徐父说完就陷入了沉思,他现在最为重要的就是尽量帮杜邦在接下来的事情进展中保持住它特有的理智,因为他知道这位老友的性格,二十多年前的那次行动过程徐父依旧历历在目,然而让他心惊动魄的经历并不是绝密计划被叛徒泄密后他们困兽之斗过程的惨烈,而是在敌方重重围堵下杜邦还能从容地将叛变者活活打死的场面,那短短的半钟头不到的时间却成为徐父最为深刻的记忆之一。
当年徐父刚刚大学毕业就被家人送到由合众国顶尖特种军团与华夏第一神兵部队牵头组织的“t”,他们称为“天兵计划”的训练集中营去了,当时的选拔过程苦不堪言,三个月10个螺旋增级的训练代号他如今依然能倒背如流。而就是在这个过程中,他认识了来自合众国的杜邦。那时候的杜邦桀骜不驯,没有人能入他的法眼,虽然他基本上不会服从,但是他的每一个项目训练结果汇报都是最好的。因此教练团最后也默认了他的傲气,只要他还保持第一,就算他不参加训练也行。就这样,在其他人还在盛夏凌人的撒哈拉汗流浃背时,他却在不远处的绿洲旁的树荫下乘凉。简直就像是在度假一般,但是没人不服他,因为大家亲眼见识过他秒杀别人好几条街的能力。
第一天到达训练基地那天是滂沱大雨,狂风卷着暴雨劈头盖脸地打在新兵的脸上,雨中夹杂着绿豆大小的冰雹,以那种速度打在脸上别提有肚疼了。虽然自己能够忍受,但是教官就在那里同样站了一两个钟头,什么话也没说,就在那边踱来踱去一脸悠闲地看着新兵蛋子,整个过程中有不少人拿手捂住了脸,还有人直接躲在前排人的身后,教官也不做声,只是看着这一切,等雨过天晴后,大家都像在水中泡了不知有多久刚从里边钻出来一样,背心,裤子,头发都紧紧地贴在身上,两脚上沾满了泥土,脸上又冷又疼,而刚出来的太阳就在后背烘烤着,虽然刚下过雨,但是温度一会就升上来了,被淹过的蚁穴里涌出来的蚂蚁像是红了眼一样,一个劲地往人的衣服里钻,不时还用它的大螯狠地拧一口,就在有人忍受不住疯狂的把蚂蚁拽出衣领时,教官发话了。
“下边由我点名,以下被我点到的学员出列。”随后他按照排和列的顺序将不到二十人喊出了队伍,其中就包括徐父和杜邦。教官看到这出列的几人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随后走到杜邦面前将死死咬着杜邦耳朵的一只蚂蚁拿下来,然后转身说,“接下来的三天里,除了上述学员不用参加忍耐力训练以外,其他人每天早上4点起床到这里来训练!”后来在和老兵聊天的过程中徐父才了解到,这算是教官训练前的一个检测,但并不属于训练的真正科目而且老兵笑着告诉他做好心理准备,这个检测相对于真正的训练根本就不算什么,为了便于他们的程度识别,老兵做了一个对比,如果这次的测试相当于被针扎到,那真正的训练就相当于是用刀一块一块地割肉。而且老兵补充道,一定要记好这两者的时间差别,这是最为重要的。
果然接下来三天对于其他那些没有通过考验的学员的耐力训练杜邦他们也同样看到眼里。虽然他们不参加训练,只是沙地中的绿洲边上,烈日当头,他们也是汗流浃背,再看看那些接受训练的学员,每天早上四点起来就负重往外跑,在预定目标处换了负重物的标志,再返回来。按照第一个人回来的时间点开始计时有十五分钟的休息时间,随后就是在沙地上做俯卧撑,完成目标数额以后接着按照第一人完成的时间点休息十五分钟,再接其他项目,等所有项目完成以后,已经是晚上九点了,而且只是对于那些动作迅速体力极佳的队员,没有跟上节奏的队员往往是这个项目刚完成就直接接着下一个项目训练。最后还要在大家都休息时,体力已经透支的情况下还要完成任务。一天的训练过程中总共有半小时的用餐时间,食物非常丰富,然而有的学员早有意识,只是吃到六七分饱,而有的学员在体力缺乏ap;食物丰盛的多重诱惑与驱使下吃得太多,后果可想而知,高强度的训练让他们生不如死,肚子里份量十足的美食顷刻间成了千斤累赘,一番颠簸以后他们轻走一步都要忍受钻心的疼痛,但是他们还要完成后边重重的训练任务,等他们最后回到休息的地方,根本就没有心思再休息了,钻心的疼让他们彻夜哀嚎,虽然训练完成以后有顶尖的医疗队为学员治疗,但是其间的痛苦还得他们自己忍受。第二天当他们再到饭点时,看着满桌丰盛的饭菜,这些人简直像是看到了平生最怕的东西躲闪不及,都记住了血的教训,再也没人敢贪婪了。三天的新联也结束了,最终还是有人没有坚持下来,选择了退出,虽然这时候的退出不经会让自己一辈子都抬不起头,还会让国家都因此蒙羞,因为每一个人的档案都记录在册,一旦因为非常规原因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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