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他这里是入京的必经之路。只是今年...为何没有秋猎?天渐渐暗下来,司寒月慢慢站起来,转身离开,所过之处狂风自动避让....
走回不远处的山洞,司寒月脱去披风,点燃洞中的干柴,冰冷的山洞中慢慢暖和起来。走到火堆旁的茅草堆上,司寒月躺了上去,把披风盖在自己的身上,顺手拿过昨夜没吃完的生地瓜吃了起来。入冬之後,吃的越来越少,原本山上的野菜和浆果早就没有了,饿了三日之後终於在山脚的田里发现能吃的地瓜。
司寒月虽然知道这是什麽,但却是第一次吃这个,他只知道能吃,却不知地瓜是可以烤熟了吃的。离宫的三个月,他没吃过热的东西,火对他唯一的作用就是取暖,虽然这热度根本无法让他的身子暖和起来。
一开始紫红的头发,在每一次疼痛过後就会变暗一些,现在的发色虽是黑色但却透着红光。眼眸也不是最初的蓝墨色,而是犹如漆黑的夜空下幽深的潭水般,浓墨中透着幽蓝,在周围的七彩光晕下,显得微微波荡。右半身似兽纹般紫黑的纹络,让司寒月看起来似魔似妖又似兽。
离宫的三个月,司寒月原本单薄的身子骨节清晰可辨,面庞本就微陷的双颊更是凹了进去,但清澈明亮的眼睛依然耀眼夺目。吃完地瓜,司寒月侧躺着闭起眼睛,早已冻僵的四肢即使挨着火堆却依旧毫无知觉。从娘那离开,他就一直在这里,这里离京城近,如果父皇那有什麽危险,他也能及时赶到。司寒月完全不知道堰国已经因他的失踪而陷入了彻底的慌乱与悲伤中。
饥饿使司寒月睡了一会便醒了过来,微微皱眉,司寒月慢慢起身穿上披风走出了山洞。在洞外站了一会,司寒月朝山下走去,饥饿、寒冷与疼痛的折磨让他必须节省每一分体力,所以他不再轻易运功,以防需要之时他无法保护自己。大约一个时辰,司寒月走到了山下,停下休息了一会,他朝前面的田地走去。寻找了一会,并没发现任何可食之物,看看前方发出亮光的地方,司寒月缓步走了过去。
走到几间茅屋处,打晕正欲吼叫的黄狗,司寒月小心感觉了下周围的气息,然後走到门前的竹篮中拿出几个地瓜和萝卜。正准备离开之时,屋内人的交谈声传了出来...
“哎...你说这七殿下好端端的,干嘛离宫出走呢?他不仅是皇上的爱子,又手握大权,有什麽事非得消失不见呢?”一名妇人在床头边纳鞋底,边对抽着烟带的夫君说到。
“皇家的事哪里是我们这些小老百姓们能管的?”磕磕烟灰,中年大汉把烟带放到一旁转身准备睡觉。
“也是,”妇人点点头,然後叹息了一声,“只是七殿下如果再找不到,皇上可就危险了...听说皇上的身子熬不了多久了...”
“你胡说什麽啊!”中年男子低声呵斥起来,“这种事能随便说麽?!”
“好好,我不说了,睡觉睡觉。”妇人也知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放下阵线,钻进被褥里,顺便吹熄了烛火。
屋外...除了昏死过去的狗和地上散落的地瓜和萝卜外,再无一人.....
“父皇....”司寒月提起全身的力量,飞快地向前奔去,父皇究竟出了何事,他怎麽一点都不知道。他并未发现有何危险之人进入京城....难道是潜伏在京城之人?!司寒月的眼眸渐渐变成红色,司岚夏他们究竟在做什麽!
看着隐隐出现的城门,司寒月停了下来,靠在一旁的树干上,急速喘息着,没想到他居然会虚弱到如此的地步。大约过了两刻锺,司寒月再次提起向前奔去,天快亮了,他没多少时间了....
小心避开宫中的守卫与暗卫,司寒月纵身跃入月霄殿,轻轻地闪了进去走进他原先的卧房。把门慢慢关上,司寒月打开通往父皇寝宫的暗门走了进去。
屏住呼吸,轻缓地走到父皇的床边,感受到床上平稳但虚弱的气息,司寒月眼中闪过震怒。慢慢靠过去,司寒月刚想召出火光好好看看父皇,突然被一把大力拉了下去,接着颈部一痛,司寒月随即失去了意识,躺在了一人的怀里。
“月儿....”低哑的声音响起,颤抖的双手把怀里的人抱到床上,应是熟睡的人此时眼中却无一丝的睡意,下床点起烛火,司御天转身看了过去,接着口中发出震惊慌乱的抽气声。快步走到床边,把司寒月抱进怀中,司御天不敢置信地看着、摸着,这...是他的月儿麽?他的月儿怎麽这麽冰?!没有一丝的温度!他的月儿怎会瘦弱如此?!除了骨头之外,身上一点肉都摸不到!他的月儿...他的月儿究竟是如何度过这三个月的...司御天钻心的疼痛让他的眼泪滴落在寒月冰凉无一丝血色的苍白面颊上。
“月儿...你..是想让父皇心疼死麽?”把人抱在怀里,司御天痛苦地哀喊着,他甚至不敢用力,放佛一个大力这副骨瘦的身子就会断裂。
“来人!!!”司御天大声向外喊到,接着李德富的声音传了进来:“皇上...奴才在!”
“快!马上传李季森,命御膳房准备燕窝粥,还有,放水!热一些,朕要给月儿沐浴!”月儿的身子太冰了,他得先给他暖暖身子。
听到皇上的话,李德富惊愕地抬起头,接着瞬间睁大眼睛,然後慌乱地开口:“是..是皇上...奴才..奴才这就..就..”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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