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也说不是他送的,父亲也这样说。
这究竟是哪个人送给他的呢?
他年幼时可不会买这样的东西。
诗集里夹着一张泛黄的稿纸,字迹已然模糊了,石晏清却记得很清楚:
枝头,
树梢,
有飞鸟停留在那里,
而你仰头看着我,
脸上依旧是熟悉的笑。
――致亲爱的。
石晏清折叠好稿纸,重新放回去。因为一首莫名其妙地诗,而喜欢上写诗的人,这说出去,谁也不会信的的吧?
陆成看他小心翼翼折着那张陈旧地纸张,不由问:“这是学长你女朋友的东西吧?”
石晏清怔了怔,摇头道:“不是,不清楚是男是女。”
犹豫了一下,他才说:“刚才,上车前,那是你女朋友么?你们……”
陆成道:“现在不是了,我母亲不喜欢她。她爸爸是政府官员,我父亲也不想让我参与进去。”
神情十分落寞。
石晏清突然觉得有些压抑,这种感觉就像是他想见到写那几句诗的人,却没有办法见到的时候那样烦躁。
非常讨厌。
老家还是那样子,高高低低地土屋、红砖墙、茅草屋顶。
石晏清外婆家的房子是村里少有的红砖青瓦大屋,前面还有一道院墙,墙上放着一只灰色的瓦罐,前几年里面种着一颗红色的花,他还和那个人一起浇过水。
石晏清头痛的按了按太阳穴,他好像忘了好多事。
拿钥匙打开院墙大门,石晏清推开门之后就看到了满地的落叶,院子里的香樟树已经长得很高大了,枝繁叶茂地,似乎想长到天上去一样。
石晏清叹了一口气,认命地拿起墙角的竹扫帚,一下一下将落叶扫到堆在墙角。
房子已经很久没有人打扫了,地上全是积累的灰尘,屋顶还破了几个洞,因为没有人气,蜘蛛网倒是不多。
地上的灰尘石晏清也不想打扫了,不过屋顶上的洞不能不管,万一下雨了呢?
搬出杂物间的木梯,石晏清爬到屋顶上将破洞补好,捡出碎瓦,又盖了新的瓦上去,石晏清看了看,满意地拍了拍手,又爬下屋顶。
柜子里的被絮潮了,院子被树枝遮住,阳光漏不进来,石晏清在院子外搭了个架子,把被絮晾在上面晒。
身后响起了一个迟疑不定地声音,“你是……石家的小子?”
竟然还有人能认出他?石晏清吃惊地转头,看到一个约莫六十岁的妇女站在他后面,脸上的表情仿佛见了鬼。
“您认得我?”
妇女皱眉,“你们一家人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这话说的很不客气,石晏清也不想和她计较,“回来扫墓。”
说完便转回头,继续晒被絮。
妇女似咕哝了一句什么,便走了,进了隔壁的大门。
对门门口有人站在那里看,说是对门,其实也隔了一条大路和两个道场的距离,那人见妇女关上大门,便走了过来,石晏清这才看清这是个穿着短褂快三十岁的男人。
男人看了石晏清几眼,突然一巴掌拍上了他的肩膀,“真是你啊!”
“你是?”
“我是强子啊!你强子哥,不记得了?”
记忆里好像确实有这么个人,“是你啊。”
强子也不在意他态度上的冷淡,皱起眉头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问:“那个女人刚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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