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出了大价钱,他居然不卖?
不光是那个身材短粗的男子愣住了,围观群众们也莫名惊诧地窃窃私语着。
你卖报纸,不就是为了挣钱么?
人群中有人小声道:“这不是宋五吗?我听人说,前几期报纸之所以被炒到那么贵,就是因为他伙同别人贱收贵卖,最后还发了笔小财呢。”
另一人摇头道:“难怪手写的第一期报纸现在都炒到二两银子了。哎,我本来还说留藏一份呢,现在看,可买不起喽。”
听到了两人对话的萧靖微微一笑。
报纸的推广计划被宋五这样的人打乱了,他却没有半点生气的意思。首先,这本就在他的预料中再者,物以稀为贵是很简单的市场规律,民间自发的囤积行为在他看来是可以接受的。
在萧靖的上一世,报纸也有很多用途。近几十年的,可以在网上当做“生日报”来卖。在寿星生日时送一份他出生那天出版的报纸,是件很有意义的事年代久远的,则会被藏家高价收购,一些稀有的版本就算爆出天价也不是什么罕见的事。
这个宋五嘛,就当他是个有眼光的投资者吧。反正报纸是一人一份发卖出去的,就算他收走,别人八成也看过了只要他不做那种会把报纸砸在手里的烂事,萧靖自然不会说什么。
再说,有人愿意卖给他,那也是两厢情愿的。就算是为了赚钱而假意拿走报纸再转卖,那也是别人的事,萧靖可没法管。
随着产能的提高,这种事也会慢慢减少。只要内容的质量高,还怕没人看么?
萧靖把宋五的银子丢了回去,又拿出一份镜报递给了他,笑道:“五文就好。”
宋五有点不情不愿。但是,事已至此,他也只能唉声叹气地掏出了五文钱。
除了邵宁和某个指名点姓要手写版的客人吵了两句以外,今天的销售非常顺利,一千份报纸很快便售卖一空。
一转眼,已近午时。
“你把我们叫到这里来干嘛?”噘着嘴的邵宁一脸的不乐意,嘴边估计能挂上三个酱油瓶子。
他这人虽然有点二,却一点都不傻。就按每份报纸卖五文钱、半个月出一期来说,即便不算任何成本,要多久才能攒出三千两?
这笔账谁都能算明白。邵宁一直是个大大咧咧的性子,可现在,即便是潘飞宇都从他的脸上看到了无法掩饰的焦虑和不安。
“干嘛?当然是等着看热闹。”凭栏远望的萧靖很享受被春风吹拂的感觉:“若没有正事,我过来做什么?又不是为了吃白食!”
这里是瑞都城外的会宾楼酒家,离东门不算远。作为邵氏的产业之一,每天的生意也还不错。
掌柜的看到少东家来了自然要大献殷勤,于是三个人被带上了二层的雅间。萧靖做了主,大家没有点任何的吃食,只是让掌柜的上了壶茶。
他欠邵家的已经太多。所幸,很快便能还上这份人情了。
“正事?咱们在这儿傻站着能干什么!”邵宁伸手捶了下桌子:“与其这样,还不如赶紧回浦化镇,我要去见玉弦!”
找苏玉弦?找她干什么?难道,你对那三千两银子的事绝望了,准备去和她讨论如何私奔?
萧靖长吁了一口气。若面前的人不是我,只怕他早就一拳抡上来了吧?不,肯定比这个要严重,说不定盛怒的他能手撕了我
反过来也能看出,这位玩世不恭、游戏人间的阔少,是真的把我当成了兄弟啊。
“急什么?再等一会。”萧靖悠然道:“若是咱们喝完了这壶茶,下面还没有动静,你要走也由得你。”
邵宁闻言二话不说一把抄起了茶壶,作势就要往嘴里灌。还没倒出茶来,就听得萧靖冷声道:“你要是这么把茶喝完,那就再让掌柜的续上一壶吧。”
萧靖如此一说,邵宁顿时没了脾气。他颓然坐回了椅子上,低着头小声嘟囔起来。
红日正当空。如果有人站到萧靖的身边便不难发现,他的目光一直在盯着瑞都东门的方向。
时辰差不多了,也该来人了吧?
过了一会,他返回桌旁喝掉了杯子里的最后一口茶。潘飞宇见状赶忙给他续上了茶水,再一晃茶壶,里面只剩下茶叶了。
邵宁眉头一蹙,想要说话萧靖却抢在他开口前用手指了指楼下,满心好奇的邵宁马上冲到了窗前。
“你让本公子看什么?”他四下张望着,怒道:“楼下没什么特别的啊?”
萧靖只是笑着摇头道:“你再仔细看看。”
邵宁做了几个深呼吸,又探头向外望去。
过了片刻,他忽然心中一动。
这条街上的人,比以前多了?是我的错觉么?
以前,邵宁也经常来这会宾楼,而且每次都在这个风景最好的雅间里。每天午饭前会有多少人在下面逛荡,他当然比谁都清楚。
他揉了揉眼睛,望向人流的眼神也认真了许多。
真的是这样。不仅街上的行人比平日多出了不少,更重要的是,很多人都会在会宾楼的门前停下脚步!
街对面也有一家酒楼。平时,两家是唱对台戏的对手,论起顾客人数,往往会平分秋色不过今日,相对于会宾楼这块的热闹喧哗,那家酒楼就冷清了许多。不说门可罗雀,至少那跑堂的小二都百无聊赖地跟门口站了有一炷香的时间了。
邵宁快步跑下了楼。眼前看到的景象说明了一切:还没到用餐高峰,大堂里便已坐满了人,还有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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