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乔邵北和顾溪,从一开始似乎就没有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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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了展苏南头上的枪伤不致命後,展老爷子就把展苏南关进了自己的房间,还派人守在他的屋外,任何人不得来看他,包括展夫人在内。展老爷子和乔老爷子这次是发狠了,一个月後,不管展苏南和乔邵北愿不愿意,他们都得去美国。这是两位老爷子一开始就计划好的,让两人去美国深造好为以後接掌家族企业做准备。而发生了顾溪这件事後,两人立刻把计划提前。
展苏南的脾气火爆,从小到大没少惹事,所以对这次的事,展老爷子在那天发过怒之後就恢复了平静。而一向懂事理智的乔邵北在这次事件中表现出来的叛逆却是令乔老爷子耿耿於怀。在电话里听著乔作行仍未消下去的火气,展坤安抚道:“他们还年轻,正是什麽都不管不顾、冲动行事的年纪。过几年他们就会知道自己有多麽荒唐了。作行,我们也曾年轻过,我20岁的时候还因为失恋想不开呢,现在回头再看,只会觉得自己那时候傻到了家。等他们到了30岁,他们同样也会觉得他们现在很傻。”
乔作行仍不放心地说:“邵北和苏南这俩孩子都是死心眼,我就怕他们想不通,不明白你我的良苦用心。”
展坤则毫不担心地说:“他们会明白的。等他们去了美国,见了更多的世面和更多的人,他们就会明白的。现在他们要赌气就让他们赌去,毛头小子一个,毛都没长齐就当自己是大人了。这次也是给他们一个教训,做事要三思而後行。”
乔作行在电话那边沉默了半晌,然後点点头:“咱们平时太宠他们了,总是由著他们的性子胡来。这个世界上,哪怕你再权势滔天,也不是想怎样就能怎样的。我听你的,不瞎操心了,让他们在房间里好好反省,今後做事得多长点脑子。”
“嗯。下午我要去打球,你去不去?”
“去,当然去,这几天被那个孽子气得睡都睡不好,打打球晚上正好睡觉。”
“行,那下午球场见。”
“球场见。”
挂了电话,展坤从烟盒里取出一支烟,就著身後一人的手点上烟,然後说:“你父亲虽是老乔那边的人,可我从来没拿你当过外人。只要顾溪不再出现在他们面前,我不会为难他,所以你不要给我出手的机会。”言下之意,不要妄想去找顾溪。
收起打火机,魏海中在心里叹了口气:“我答应您。”现在的情况还是不要找到顾溪为好。
展坤接著说:“你和苏南、邵北一起去美国吧,有你在那边,我和老乔都放心。”话是询问,可口气却带了不容置疑,魏海中勉强点点头:“好。”把他也送到美国,彻底断了那两个人寻找顾溪的念头。
一切都没有改变的可能了,20岁这一年,展苏南和乔邵北在他们的父亲那里上了深刻的一节课,也认识到了他们是多麽的年轻和幼稚,而代价却几乎令他们一辈子都无法承受。
作家的话:
远溪:第七章
依在阳台的栏杆旁,席地而坐的展苏南一口一口灌着啤酒。他的头部和右手都缠著纱布,隐隐地仍透著一点血水的红色。距离那天和父亲的对抗已过去了三天,战苏南由最初的暴躁到此刻的平静,或者说是对自己极度的失望。二十年来的狂妄与自信在父亲的言语下不堪一击,如果说父亲是猛虎,那他连厨房的蟑螂都不如,父亲一根指头就能把他压死。
又猛灌了几口啤酒,展苏南屈起一条腿,痛苦地闭上眼睛,脑海里不受控地再一次浮现那天的一幕幕。自从他知道了真相之後,他只要一静下来就会回想起那天他对顾溪做的事,然後他就恨不得杀了自己。如果他肯给顾溪几一点时间,哪怕是几分钟也好,让顾溪有机会为自己辩解,事情就不会变成这样。想到这里,展苏南痛苦地自嘲几声,事情不会变成这样吗?父亲是铁了心地要弄走顾溪,就算他给了顾溪机会,他能保住顾溪吗?
他算什麽啊,他吃的、用的、花的都是父亲的,这样没用的他注定了要伤害顾溪,注定……保护不了自己爱的人。有人敲门,展苏南直起上身就把手里的啤酒罐扔了过去,罐子砸在门上,溅了一地的啤酒。
“滚!”
他不想见任何人!
可是,门还是开了,展苏南愤怒的双眼在看到进来的人后迅速恢复冷静。苦笑了几声,他又拿起一罐啤酒,打开,仰头灌了几口。他的身边已经放了好几个空罐子了。来人在展苏南的对面坐下,靠在栏杆的另一头,顺手拿起一罐啤酒,打开,像展苏南那样仰头灌了几口。
“你家老爷子怎麽放你出来了?”展苏南出声。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同样被囚禁起来的乔邵北。乔邵北又喝了几口啤酒,然後才平静地说:“我跟他说我错了,我想明白了。”
展苏南拧了眉,压下出口的责怪,他等著乔邵北解释。和这家伙从小穿一条开裆裤长大,他不相信他这麽轻易就妥协了。
乔邵北的半张脸上父亲留下的指印仍十分的显眼,他几口喝光啤酒,丢下空罐子,拿起一瓶打开,这才看著展苏南说:“苏南,我们去美国吧。”
展苏南灌下啤酒,等著对方进一步的解释。
乔邵北凑近展苏南,放低声音问:“你甘心吗?甘心这麽窝囊地任由自己喜欢的人如今下落不明,你我却什麽都不能做。”
展苏南眯了眯眼睛:“当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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