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心中如被羽毛轻扫过一般,心尖上都酥麻了,如何能静得下心来?
止不住的就想要靠近过去,亲一亲她含笑的双眼,白嫩的双颊,还有她微微上翘的双唇......
而他也确实是慢慢的将头低了下去。狭窄的隔间里,一时只听得他的呼吸渐渐的不稳了起来,一颗心也在急剧的跳动着。仿似下一刻就会从他的胸腔中跳出来一般。但他现在全然不去管这些,哪怕下一刻他会死,这一刻他也想要亲一亲薛嘉月。
但忽然就听到有敲门的声音响了起来,同时冯嫂子的声音在外面大声的问道:“谁在隔间里面?怎么还将门反锁上了?”
薛元敬猛然回神,立时直起了身来。一颗心砰砰的乱跳着,背上都沁出了一层冷汗来。
刚刚他差一点就没有控制住自己。若他果真亲了下去,只怕这会儿在薛嘉月心中会以为他是同薛永福,还有薛老三一样的人吧?会不会从此就远离他,再也不同他亲近了?
想到这里,他不由的就开始自责起来。又目光去看薛嘉月,见她好像并没有发现他的异常,由不得的心中又开始庆幸起来。
不过庆幸之中也有一丝不甘,和对冯嫂子的怨怪。
若不是她在外面敲门,只怕这会儿他都已经亲到了薛嘉月了......
薛嘉月这会儿已经去打开门了,冯嫂子一见是她和薛元敬,声音立时就低下去了不少。
即便以往他们再如何的同住在一个院子里面,但现在薛嘉月和薛元敬都是她的东家,也就是她的衣食父母,她如何敢再如同以前那样随意的对他们说话?
于是她就笑道:“原来是你们在这隔间里面。我刚刚正在后屋做你前几日说的那套衣裙,见有一样蓝色的丝线没有了,我便来这隔间里看看有没有。若没有,只怕就要去外面的丝线铺子买了。”
薛嘉月听了,就忙道:“刚刚我和哥哥在这隔间里面正盘查库存呢。你说的蓝色丝线我刚刚仿似看到了,应该还有些,我去拿来给你。”
说着,就去一只柳条框子里面找了找,拿了好几样蓝色的丝线出来,问冯嫂子:“你看哪一种合适?”
冯嫂子挑了一样浅蓝色的丝线走了。薛嘉月就将余下的几样丝线重又放了回去,又叫薛元敬:“哥哥,你过来。”
刚刚薛嘉月在和冯嫂子说话的间隙里薛元敬已经将心里那股子躁动复杂的情绪给压了下去,于是这会儿少年又是太初学院那个眉眼清淡的天之骄子。
他嗯了一声,缓步从隔间里面走了出来,同薛嘉月一起到柜台后面坐着。
这一天过的倒是甚为平静。没有客人来的时候薛元敬便坐着人来,是女子便由薛嘉月拿着画了各样衣裙样式的册子去供人挑选,又问想要什么样的衣料。若是男子来,便是薛元敬过去招呼。不过薛元敬原就不擅长做这些事,话很少不说,一张脸还冷着。那些客人进来原就是想要欢欢喜喜的做一件衣裳,自然是希望有人热情接待。结果只碰到一座会走的人形冰山?谁还乐意在这里做衣裳呢?
薛嘉月在旁边看着心里都着急。只是她待要上前,薛元敬却是不许,只让她在柜台后面待着。于是最后今儿进来的两个男客人楞是一个都没有要在这里做衣裳的,进来看了一看,问了几句话就走了。
薛嘉月便想着要雇个人过来专门招徕进门的客人。毕竟若往后铺子里的事情多了,她也忙不开手的。不过账面上的事暂且还是要自己抓着才行。
想来想去的,薛嘉月便想到了杨大娘。
杨大娘原就是个能说会道的人,又极会识人,一眼就能看出人的喜好来,由她来做这个事再好也没有了。而且毕竟是自己认得的人,也要信心一些。
将这样的想法和薛元敬一商量,薛元敬自然是依从了。
他原就不耐烦招徕人,但也不愿意薛嘉月去同任何男子打交道,由杨大娘来做这件事正好。两个人便商议着回去对杨大娘提这事。随后两个人又说起了击鞠决赛的事。
如同薛嘉月一开始所料想的一般,这些日子太初书院确实是一路过五关斩六将,现在已经顺利的挤进决赛。而另外一个挤进决赛的书院则是托月书院。
两年前院考一事谭宏逸耿耿于怀,其后一直存了要和薛元敬一较高低之心,这下倒果真是如他所愿了。
决赛的日期就定在九月初九重阳节那天。谭家的那处别院原就种植了好多菊花,今年击鞠决赛再加上赏菊,决赛的票一出来就遭哄抢。便是薛嘉月的这张票也是薛元敬提前和夫子说过,才好不容易的抢到了一张。
这张票现在就被薛嘉月放在贴身的荷包里,这会儿她就手拍着那个荷包对薛元敬笑道:“哥哥,我相信决赛肯定会是你们太初学院夺冠的。”
夺冠不夺冠的薛元敬其实并不在意,但是看着薛嘉月这样的信他,他还是忍不住的唇角上弯,心中喜悦不已。
两个人在铺子里待了一整天,至半下午的时候冯嫂子有事要先走一步。临走的时候她交给了薛嘉月一个用蓝底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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