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心中明白,她这必然是来等谭宏逸出贡院的。
想到谭宏逸,薛嘉月由不得的就在心中轻叹了一声。
这一年多来谭宏逸没少来找过她,有时候被薛元敬给撞见了,他又是个占有欲非常强的人,而谭宏逸也不甘示弱,两个人经常起冲突,薛嘉月在旁边看着都战战兢兢的,生怕两个人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后来她没有法子,只得将那个时候薛元敬对齐媒婆说的话拿了出来用,说自己已经定了亲事了。
即便是现在,薛嘉月依然清晰的记得当时谭宏逸面上是如何的震惊。过后他就连声的追问她许配的到底是哪户人家,他现在就亲自过去求他们家退亲。但凡他们家愿意退亲,要多少钱财他都答应。
薛嘉月还记得自己当时叹了一口气,然后说着:“谭公子,钱财虽然能做很多事,但这世间也有很多事是钱财解决不了的。我确实已经定了亲,只怕你无论开什么样的条件,那人也绝对不会退亲。所以你对我,还是算了吧。”
说完,她就看到谭宏逸目光又是震惊又是哀伤,怔怔无语的看了她好一会儿,然后才转过身离开。
直至现在,薛嘉月还记得他当时的背影孤单落寞,再没有以往的骄横跋扈了。而自此后,谭宏逸也再没来找过她。
想到这些事,薛嘉月轻叹了一口气,倒也没有计较她同谭玉茶打了招呼,但谭玉茶只从鼻中冷哼一声就没理她的事,只转过头专心的看着贡院门口,等薛元敬出来。
不过还没有等到薛元敬出来,她就先看到谭宏逸。
他穿了一领松柏绿色宝相花刻丝的圆领锦袍,腰间锦带,身形修长,相貌俊朗。
不过与以往相比,他身上那股子飞扬的气势再也不见了,转而给人的感觉沉稳内敛了不少。
谭玉茶看到谭宏逸,便忙着叫他。谭宏逸循声望过来,目光没有看到谭玉茶,倒是先看到薛嘉月。
薛嘉月也正在看他,两个人目光隔着中间这么多人竟然就这样的不期而遇了。
谭宏逸当时就怔住了,脚步一顿,站在原地没有动,只沉默着一直望着她。目光中似是有惊讶,有沉痛,还有旁的许多薛嘉月看不明白的东西。
薛嘉月这会儿就觉得心里很尴尬。待要移开目光不看谭宏逸,但到底还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便面上扯了个笑容出来,对着谭宏逸点了点头。
不想谭宏逸看见,竟然扭头不再看她,转过身就大踏步的往一旁走去。谭玉茶和家人也忙跟了过去。
薛嘉月轻舒了一口气。眼见谭宏逸走远,她便转过头来继续看着贡院门口。
这会儿倒是一眼就看到薛元敬出来了。
她忙对着薛元敬招手,又开口叫哥哥。
薛元敬看到,忙快步走了过来,拉着她就挤出人群,皱着眉说她:“不是叫你不要来接我,怎么还偏要来?”
薛嘉月抱着他的胳膊仰头看他,笑道:“我这不是担心你?”
见他眉头还是皱着,一脸不高兴的样子,薛嘉月就抱着他的胳膊摇晃了两下:“这不是好几日没见你,我想你了,所以才来接你的嘛。”
声音软软的,薛元敬便是心中再有气,那这会儿也全都消了。
抬手轻捏了捏她脸颊,他颇有些无奈的说道:“你总是不肯听我的话。你要知道,世道险恶,但哥哥现在手中还无权势,总是担心会护不住你。你往后还是少去人多的地方。”
“这青天大白日的能有什么事?”薛嘉月却满不在乎的说道,“而且我又不害人,也没有仇人,难道旁人还要好好的跟我过不去不成?何必要哥哥你时时刻刻都在我身旁护着我?”
薛元敬笑着摇头,不过却不好对她明说。
她便无罪,但怀璧其罪,她现在的这个相貌,总是担心会有人觊觎她的。若只是一般人还好,他还能抵挡得住,但若是手中握有大权势的人......
他就在想,她现在也大了,这一年多来也渐渐的习惯了他,也是时候该同她提一提两个人早日成亲的事了。
想到这里,他心中不由的就激动起来,眼中的笑意也更深。当下他便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握了薛嘉月的手,两个人一路往家走去。
旁边的一条小巷子里,谭宏逸看着薛嘉月渐渐远去的身影,面上神情黯然。
谭玉茶在旁边瞧见,心中便觉有些难过。又看着薛元敬渐渐远去的清俊背影,她心中又开始有些酸涩起来。
谭宏逸对薛嘉月的心意她一开始也不知道,后来还是有一段时间谭宏逸不知道怎么了,整个人失魂落魄了一般,也不去书院,尽日只将自己关在书房里不出门,任凭何人去敲门都不开的。母亲慌了,对她和二姐说了这事,问她们两个有没有办法。
她是个胆子大的,于是当夜便趁着谭宏逸睡着的时候翻窗而入。
趁着窗子里透进来的星月光,她就见书房的地上桌上到处都洒满了纸张,捡起来一看,就见雪白的宣纸上写的满满的都是薛嘉月三个字。
有些字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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