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怎么样将剩下的豆腐卖掉的事,总之今天,薛嘉月确实让他一次又一次的觉得惊讶。
她到底还有些什么事是他不知道的?
薛嘉月听了, 不由的就笑出了声来。
被人夸奖总是很高兴的。她就伸手过来挽住了薛元敬的胳膊,颇有些得意的歪着头看薛元敬, 笑道:“这算什么?以后日子还长着呢,哥哥你肯定会看到我其他更厉害的地方的。”
很显然这个以后日子还长着呢这句话取悦到了薛元敬, 他眼中的笑意一时就越发的浓了起来。
既然要办的事情都已经办好了, 两个人就转身往和韩奶奶说好的会合地方走。路上他们经过了一处衙门。
虽然这里只是个镇,但也是有衙门的。听说里面还常驻着一个县上派下来的通判,就是为了特地的管理这附近十里八乡的事。
在这处衙门的门口,薛元敬脚步一顿,停了下来。然后他似有意, 又似无意的告诉薛嘉月:“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我们在村子里都有地, 那是因为我们都有户籍。若一个人私自出逃,没有户籍,这个人非但不会有地,无栖身之所, 还会是外人眼中的流民,盗贼。若被官府抓到,重则斩首,轻则流放。”
说完这句话,他就目光沉沉的看着薛嘉月。
而薛嘉月听了他这话,只暗中叫苦不迭。
原本她还想找个机会暗中跑路的,但现在看来却是不能的了。
她总不能一辈子过着躲躲藏藏,不能见光的日子啊。还要日日夜夜提心吊胆的担心被抓。
想了想,她就问薛元敬:“那如果一个人要去远地,那该怎么办?户籍随身带着就成了?”
只要不在本地,到了其他地方,伪造一个户籍想必也不是什么难事吧?
就听到薛元敬淡淡的声音:“若要去远地,还需要当地官府发的路引。不然,即便你想投宿住店,店家都不敢收。”
她这样一说薛嘉月就想起一件事来。当初商鞅在秦国变法的时候,他变法的条例中就有这么一条。而最后变法被权贵反对,他出逃,快要逃离出咸阳的时候,晚间欲投宿,就是因为拿不出路引,那户农家不敢收留,他才被随后赶来的秦国兵士给抓住,最后落得一个车裂的下场。
薛嘉月就沉默了。
她看了薛元敬一眼,见他面上神情淡淡的,但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于是她立刻就明白了。
肯定是刚刚薛元敬听明白了她说想要找一条出路的言下之意,担心她一个人私自跑走,所以这会儿就用这样的重话来压她。
他这可真是煞费苦心。
想通了这一层之后,薛嘉月都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了。
想了想,她又问薛元敬:“哥哥,你要参加科举是不是也需要户籍?”
薛元敬不明白她为什么忽然会问到这件事上面来,不过他还是回道:“是。”
薛嘉月恍然大悟。
难怪她好几次都在想,薛元敬都已经十四岁,是个少年了,不像她现在才八岁,只是个小姑娘,他若要离开,什么时候不能离开,何必要在家里天天受孙杏花的气?而现在她终于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不过明白之后她只想咆哮。他妈的她室友一贯写的不都是个架空的世界吗?架空的世界还这么多破规定?
然后她不由的就泄了气,低着头,一张小脸都快要皱成了个苦瓜样了。
薛元敬看到她这个样子忍不住的就轻笑了起来。然后他抬手,轻轻的摸了摸她的头顶,温声的安慰她:“你放心,我们是不会一辈子待在那里的。哥哥会带着你堂堂正正的走出那里。”
薛嘉月知道他说的肯定是实话。他毕竟是未来的阁老,怎么可能会一辈子待在秀峰村?而且据他现在说来,她往后也别指望能一个人跑路了,只能老老实实的待在他身边了。
于是薛嘉月还是觉得有点气馁。她颇有些闷闷不乐的跟着薛元敬,两个人继续往前面走。
等他们两个人走到了那座大牌坊的下面,就见韩奶奶手里牵着骡子,已经在那里等他们了。
看到薛元敬和薛嘉月,韩奶奶赶紧叫他们两个人过来。稍微的问几句他们两个人刚刚做什么去了,就叫他们两个人上车。随后她自己也跳上骡车,一扬手里的鞭子,骡子就撒开四蹄,得得的往回走了。
路上韩奶奶对薛嘉月展示了她买的东西。三尺毛青鞋面布,还有一匹靛蓝色的布,说要回去给自己做一双棉鞋和一套棉衣。
薛嘉月虽然这会儿兴致还不是很高,但还是努力的面上带着笑和韩奶奶说话。
薛元敬坐在一旁看她这颇有点强颜欢笑的意思,心中明白她这样沮丧的原因。可是没有办法,这是事实,他总是要告诉她的。而且,彻底打消她想一个人私自逃走的想法也是好的。
至于往后,他转过头看着灰白天边下的无边树木,还有空中成排飞过的大雁,心中暗暗的想着,他一定会让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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