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有约,这段视频也是他拍下的。”
她机智的将崔皓摘了出去。
崔皓也松了口气。
“原来是有底气。”
她这么一解释,之前为她捏一把冷汗的众人也就露出了“原来如此”的表情。
不过谁也不知道那记者什么时候来,江山敢当面和有刀子的流氓周旋,胆气也不小。
“那这些流氓后来怎么样了?”
童威追问道。
“被村民们捆着送到辖区派出所去了。”
江山笑着说,“谢谢童总关心。”
童威沉着脸点了点头,没有再问。
从视频里,是个人都看得出那些村民有多么想要这块地开发,为此敢于和任何试图阻挠这件事、败坏他们声誉的人斗争,甚至爱屋及乌到保护起江山。
和他们想象的“穷山恶水出刁民”不同,这里连一只狗、一个小孩,都那么让人觉得可爱。
市场部总是给他们带来一重又一重的惊喜,如果说调研报告、和这段视频给了他们不少惊叹的话,那接下来的时间了,几乎就是张微一个人的个人秀。
至少在连成集团里,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这么有风采的中层女领导了。
“对于拆迁安置,他们是更倾向于还房还是要补偿款?”
“我之前也回答过,他们更注重的是户籍,而非补偿方式。至于他们的想法,江山带回来的问卷调查里有详细到每一户的反馈。”
她指了指那些拼命换来的问卷调查。
“华强纺织厂地块,市场部是更建议开发成高品质的景观小区,还是高端的别墅项目?”
“既然栽种下这些树的人希望这些树能为更多的人服务,我自然也是希望能开发成普通百姓也能住得起的景观小区的,否则就会沦为只有少数精英群体才能享受的稀有资源。不过,究竟该怎么开发,应该由更专业的人评估,我仅仅能从我的感情上这么回答您。”
张微不卑不亢地说。
“如果选择开发湖西区地块,资金问题怎么解决?”财务部的主管问的很实际,“从市场各方面的反馈上,这块地无论从哪方面看都有很大的可能成为今年的地王,如果我们想要拿下这块地,在流动资金上可能要冒着极大的风险。”
“这……”
还没等到张微回答,童威已经抢先开了口。
“我们可以寻求融资渠道。”
童威说,“之前我们投资部便考虑到了这个问题,接触了好几家银行和可以合作的公司,我们公司在这方面一向信誉良好,他们都表示可以借给我们公司用于竞标这块地的资金。”
“哦?用什么做担保呢?”
连国强也感兴趣地问。
“用这块地。”
童威看着连总的表情,斟酌着说:“所以对于我们公司来说,其实风险没有想象的那么大。用这块地做抵押融资再开发,待开发销售后再偿还贷款,这是现在很普遍的做法,对于我们的资金周转也没有那么大的压力。”
财务总监不置可否地点点头,表示明白了。
在一轮又一轮的提问后,众人想问的问题都问的差不多,在董事长连国强指示性地一挥手后,所有人都停止了提问,静待着他的发言。
这位连成集团的掌舵人看了下众人,态度和蔼地问:“你们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会议桌上,刚刚还踊跃发言的一群人此时却鸦雀无声,好一会儿,一位和连国强一起从房管所出来的董事叹息着开口:
“看到华强纺织厂老厂长的那些介绍,让我想到了我们一起从所里出来的那些时候……”
随着他打破沉默,不少老董事都想起了那个充满迷茫的年代。
“……那时候,所有人都说房子不靠分了,要买卖,我们房管所也要被关闭了。我们惶惶不可天日,不知道是坐困围城,还是拼命一搏。是董事长您带领我们做出了选择,才有了连成的今日。”
他想起那位独守在华强纺织厂的老厂长。
“现在想想,多亏了您给了我们离开的勇气。”
他的话说完,有不少人都跟着附和,语气里满是庆幸和感慨。
“时代有没有抛弃我们,取决于我们有没有放弃自己。”
连国强看着这些“老伙伴”们,缓缓地开口。
“老厂长没有放弃,所以他等到了别人看到他的诉求。”
在扩音器的帮助下,会议室里响彻着他的声音。
“我们经历过太多,我们经历过不知何去何从的迷茫年代,也经历过捧着大笔现金等着来买房子的疯狂年代。我总说,我们的成功,不仅仅是我们奋斗的结果,更感谢的是那个快速发展的时代,到现在,我依然这样觉得。”
他说,“那个时代的阵痛,是成长必须的阵痛,而我们的成功,是建立在时代变革中的成功。每当有人夸奖我眼光精准、有胆有谋时,我都感到一阵羞愧。”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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