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眼里自然流泻出来的。
那的确是一幅画。也仅仅是一幅画。
零不知道该说什么,目光一转,看到空白处的配诗,不觉念出了声:“希望和回忆育有一女,名唤艺术,她的居所远离人类用树杈高悬袍衫充当战旗的绝望之地。”
“这好像是叶芝的诗。”他轻轻地道,“有人曾经念过。”
主人目光一凝:“是么?谁念给你听过?”
零怔怔地看着那句诗,目光逐渐变得恍惚,忽然以手支额,似乎不胜痛楚。
“不记得的了。”他最后说,眼里流转着莫名的哀伤。
零怔怔地看着那句诗,目光逐渐变得恍惚,忽然以手支额,似乎不胜痛楚。
“不记得的了。”他最后说,眼里流转着莫名的哀伤。
“那一定是不好的记忆,忘记也罢。”主人安慰似的抚摸着他的背,视线重新回到面上,深思着道,“这是我母亲最喜欢的诗,大概也是谁念给她听过吧。”
这想法似乎有些让他恼怒,哼了一声道:“女人就是这样,只要有张能说会道的嘴巴就能让她们死心塌地,如果能念几句酸诗就更不得了,哪管他是不是诗文败类!”
看他的样子,简直想把那幅画撕掉,但终于还是罢手,头往靠背上一仰,似乎有些疲倦。
零温顺地俯趴下来,主人累了的时候总是喜欢靠在他身上休息,说这样让他感觉温暖。
但这次主人没有这么做,闭了闭眼,道:“风有点大,到卧室给我拿一条薄毯过来吧。”
零很想说点什么,但主人明显并不想谈话,于是话到口边便变成了习惯性的:“是的,主人。”
他进了卧室,从衣橱里拿了一条薄毯,有些心酸地想:主人平时常常把这条毯子搭在自己身上呢,就是因为担心他冻着,可是今天……
他叹了口气,正准备离开,忽然一怔,猛地回转身。没错,他的眼睛真的没有欺骗自己,那张宽大的卧床上赫然堆满了玫瑰花!
白纱窗帘在微风的吹拂下轻轻摇曳,一枝枝艳丽的玫瑰铺满了整个卧床,翠绿的枝叶阳光下晶莹透亮,宛如碧玉,此情此景,直堪入画。
那些玫瑰颜色并不纯正,大部分是深深浅浅的红,还有部分是白色的,乍一看就像个拙劣的画师没有将颜料调配均匀,然而那么多玫瑰汇聚在一起,就算颜色不统一品种不名贵,也自有一种惊心动魄的冶艳。
零呆呆地看着,一时竟屏住了呼吸。这时耳旁传来主人轻轻的笑声:“今天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你一定以为我忘了。这里每一枝玫瑰都是我亲手种的,亲手摘的,就是为了今天。”
“啊,主人……”他只来得及说出这么一句话,温柔的泪已经浸湿了他的眼眶。
主人抱起他,将他放在铺满玫瑰的卧床上,将他四肢上的圆环铐在床边。刹那间千万根尖刺扎进了他的肌肤,巨大的痛楚和喜悦同时如涨潮般蔓延上来。玫瑰的甜香、花瓣的娇柔、枝叶的锋利、花刺的尖锐,如同主人对他的爱,甜蜜而又痛苦。
主人刚给他取下□的银盒,□便迫不及待地弹跳出来,顶端已有□泌出,但没有主人的允许不能达到□。那里赫然也穿有一个镶钻的白金圆环,钻石正堵在尿道口,无疑给了他更强烈的刺激。□颤颤地挺立着,期待着主人更多的抚慰。
主人看着他,眼神深邃如海,慢慢地爬上床来。玫瑰的刺同样扎伤了他的手掌和膝盖,殷红的血涌了出来,染红了他苍白的手。
“啊,主人!”零惊叫起来。
主人微笑着摇摇头,一根手指轻轻地放落在他的唇上,阻止了他的惊呼。
主人停下来,看着自己受伤的手指:“这是我的血……”
带血的手指轻轻地抚摸着他被划伤的肩头,慢慢地道:“这是你的……”
那抚摸是那么温柔,以至于他忘记了自身的疼痛和主人的伤势,迷惑地看着主人蘸着鲜血在白玫瑰上涂抹。
“让我们的血汇在一起,染红这些花……从此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洁白的花瓣渐渐变为绯红,主人的眼神欢欣而又悲凉,象在跟谁较劲似的说:“这是唯一的盟誓,只属于我和你……”
“你的幸福,只有我能给你……”
他只觉心神一震,仿佛给谁当胸打了一拳。那疼痛、那伤悲、那尖锐的痛楚,似乎在很久很久以前遗失,现在重新回到他的生命中。
“啊,主人……”他无话可说,只能重复着这一句,心中同时体验到奇异的快乐与哀伤,仿佛这就是世界末日,而他和他热恋的情人在一起。
情人?
不,他是如此地爱恋着主人,然而主人毕竟只是主人。
他只是奴隶。
永远不会改变。
然而主人没有抛弃他,他是被爱着的。
轻轻地叹了口气,他打开身体,准备迎接主人的狂风骤雨。
但就在这个时候,应答机刺耳地响了起来:“老板,我是拍卖行的,您已经收了画,可以签字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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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漫气氛一扫而光,忍很是恼怒,只得道:“在客厅等我吧。”
他按下了开门的按钮,看着玫瑰花中诱人的小奴隶,舍不得起身。那奴隶也在静静地看着他,床头和天花板上的镜子反映着这无言相对的两个人。
有风吹过,满室花香。
这时镜子里似乎有人影一闪。
忍怔了怔,确实没有看错,那人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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