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巾之乱后天下崩坏,民生受到极大的伤害,人口锐减,本来男丁二十岁冠礼的冠礼在这个人口稀缺的时代被打破了,很多人家的孩子满十五岁即可冠礼,因为冠礼之后便对于大户人家来说,这个小孩就可以去谋一份差事,加强自己家族在地方或者中央的根基,对于小户人家来说,冠礼就可以分家了,自己不用再负担这个孩子的生活,任由他自力更生。
明年是建安六年,曹丕步入14岁,离十五岁冠礼的年纪其实还差上一岁,但是曹操显然不准备在等,曹丕近几年的表现已经让曹操刮目相看,自然想要曹丕再更多的方面给予他有力的帮助,要帮助当朝司空,没个一官半职是不行的,要有一官半职,就必须冠礼。
毫无疑问曹操对儿子的冠礼是重视的,要不然也不会把郭嘉派回许都准备事宜,听到郭嘉这么说曹丕倒是很高兴,自己顶着司空公子的头衔做事比较方便,但是终究没有一官半职,很多事情做起来只能控制在某个范围里面。容不得一丝过界,所以很多事情他只能做推手,而不能明目张胆的去做。
比如刘洪和徐岳来太学的事情他也只能让刘洪自己上奏朝廷申请调动,而曹丕在给曹操的军情报告中也对刘洪的调动也只能只字不提,只是说刘洪有意愿回太学而已。倒不是怕曹操看在眼中,毕竟这军情机要在曹操看完之后尚需呈到宫中,由天子过目,虽然天子看不看是个未知数,但是这中间经过几人的手就不知道了,若有人看到曹丕在军情奏报上夹着举荐书,那就可以以擅权来进行弹劾。
若曹丕自己也是官员,自然可以直接给曹操上一封举荐书给曹操,就不需要这么麻烦了,不是官员让你传军情你就只能穿军情,不能妄议朝政和举荐人才,但是官员就可以,就算是建房子的考工令都有资格上书去议论朝政的。
“如此,那就有劳先生了。”曹丕跟郭嘉的马车并排而行,笑道。
“这冠礼除了有大宾之外,尚需一些有名望之人前来观礼,要不然堂堂司空之子冠礼却没有闻达之士,着实不成道理。幸好公子把刘元卓弄来了许都,而且此人颇受太学生追捧,这些个太学生还有几人家中都是累世为官的大族,刘元卓开口,太学生必然会帮忙,子侄辈的面子那群闻达之士不会不给,省去了一大麻烦。”
曹丕笑了笑,他很明白郭嘉的意思,天子定都于许,曹操一直大权独揽,这早就让那些士大夫所不满,但是曹操却不敢对他们过分相逼,因为同样读过不少书的曹操知道,这天下一定要有学识之人方能治理好,无论户籍编制、地方赋税点算、按律法实施各种刑法、包括军屯、民屯在内的物资生产,都需要读过书的人才能理顺各种数字、文字。偏偏这些士大夫的家族因为垄断了教育资源,可以一代又一代地产出大批读书人,治天下还需要他们,如何能够相逼太急?
董承一案曹操也算杀得人头滚滚,但是却可以忽略和伏皇后之父伏完、还有跟这群人过从比较密切的孔融、甚至可以把杨彪牵扯其中,但是这些人却安然无恙,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所以曹丕的冠礼那群士大夫不来,也是正常,曹操自然也不能逼着他们来,这样逼迫贤良之人参加自己儿子的冠礼,那是莽夫做的事情,名声太臭。但是现在却不纯在这个问题了,凭借刘洪在太学生的影响,请出一些太学生的家长还是可以的,加上对曹操效忠的颍川四大家族,这场面也足够匹配曹丕司空公子的身份。
“公子尚需把那把宝剑‘衍’先交于吾,这冠礼中有一项赐武冠和剑之礼。”郭嘉说道。
曹丕哈哈一笑:“正好此剑在山阳郡杀了些人,放在先生那儿去去戾气也好,只是那剑尚在许都,稍后吾让伯英送到先生府上。”
郭嘉笑道:“有劳公子了。”说完瞥了一眼曹丕的坐骑笑道:“冠礼之后,司空会送给公子一只马驹,是吕奉先的宝马赤兔和军中最好的大宛良驹交配生出来的好马,公子要好生饲养,三年之后就可以御使了。”
“赤兔居然拿去做种马了?父亲为何不那来做坐骑呢?”曹丕万万料不到吕布的“马中赤兔”居然被拿去做了种马。
郭嘉笑道:“那匹马已经活了17载,步入暮年了,虽然气力依旧是上上之选,但是用不了几年,做种马反而更好。”
曹丕点头道:“原来如此!”
郭嘉此时说道:“司空不日便会从官渡回军,过了新年之后公子便要冠礼,请公子静候冠礼之日。”
曹丕道谢之后郭嘉的马车转入另一条道离去,曹丕则让典满牵马回府,这时曹真骑着马似笑非笑地迎面而来。
“贤弟,何故未语先笑?”曹丕知道曹真一定有事更自己说。
曹真一伸手,递出一个物件给曹丕,笑道:“给!”
曹丕接过端详,却见是一个拳头大小,椭圆形,光洁溜溜,像个青黄色鹅蛋的果实,入手很硬。看到这玩意,曹丕立即从那个本不属于自己的记忆中知道了这个东西名讳。
“木瓜?何人所赠?”
“赠弓之人也!”曹真笑得意味深长。
曹丕顿时也笑出了声,这等主动的女子真是世所罕见。曹真笑道:“兄长可需要回礼?”
曹丕问典满:“伯英,从陈家商铺‘卖’回的那些东西可有上好的玉佩?”
典满立即答道:“有,小仆采购了一匹玉佩准备,正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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