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群要找自己,曹丕一点都不意外,毕竟在陈家粮铺玩得那一出,注定了两人会有相见时日,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人如何找到刘晔的?这让曹丕有点不安,要知道刘晔是他棋局里至关重要的棋子,甚至关乎千秋万代的布局,这样的棋子必须是孤子才行,他不想任何人跟刘晔有过密的联系。
“陈长文和下官没有任何交集,甚至弹不上相熟,是郭祭酒让吾带话给公子的,祭酒在陈长文刚到司空府的那一日起,就告诫下官不要和他过从甚密,能做陌路人最佳,是以下官从未和此人说过话。”
曹丕一听放下心来,同时对郭嘉的智慧又有了新的认识,甚至从他嘱托刘晔的做法上看,其想法很可能何人曹丕是一致的,若真是如此,这样的人不得不佩服。比起郭嘉,曹丕有历史可证明,若是郭嘉也跟他有一样的想法,只能说明此人对时局的判断已经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陈长文准备在哪和吾一叙呢?”
“祭酒告知司空,如今文书日益增多,是以这水田的农耕物资点算皆交给陈长文记录,下官只负责仓储和丰收时谷米点算之事。”刘晔说道。
“这样说来,吾可以直接借农资之事去询问与他了?”
“正是,下官自认是才智之士,今日得祭酒传话,方知若论布局,吾不如祭酒多矣。”
“如为北上皇亲贵胄,陈长文乃是豫州地方豪族,确实南辕北辙,两人都来负责吾军屯之事,父亲绝对不会怀疑汝等是一路人,祭酒确实智谋深远。”曹丕哈哈笑道。
此时曹真跑了过来,说道:“兄长,刚才那首七言诗不知是否是乐府?”刘晔随即告退,曹丕转头答道:
“确实可以用乐府的调子吟咏。”
“定远是班超,那伏波是何人?”
“嘿!”曹丕弹了曹真头一样,“马伏波都不知道么?”
曹真恍然大悟:“啊!是啊,正是光武帝麾下大将马援马文渊嘛!西破陇羌胡、两平岭南、北击乌桓的马文渊!”此时又一个少年跑了过来,这个少年虽然脸上带着稚气,但是身材却比曹丕和曹真略高,比吕玲绮略矮,应该有170公分,但是身材却很粗壮,像成年男子。却听这个少年叫到:
“公子,不若来日跟我们说说马文渊的事儿吧?”这个小子今年13岁,可跟其他的曹家、夏侯家孩子不太一样,无论是武艺和文化水平都高过同侪一大截,原因就是此人是夏侯渊的次子,名叫夏侯霸,今年十三岁。现在跟在夏侯渊身边的只有长子夏侯衡跟在身边,此次夏侯霸一直在谯县老家,这次因为需要亲信来赐福稻花,才把他从家乡调来。在这群娃娃中间,能够在曹丕面前说上话的除了曹真,就是这个夏侯霸了。
“马文渊。好啊,他的事儿也可以说上好些时日。”曹丕笑道。
夏侯霸欢呼一声,立即跑回去跟自己的小伙伴们报告好消息了,曹真则还在曹丕身边,揉了揉自己的腰狠狠骂道:“恐怕要去找太医令了。”
曹丕笑道:“被虎女给打翻了?”
“哼!弟弟也给了她一脚,不算吃亏。兄长,弟弟现在有点想学剑术了,这虎女给我腰上来一下的时候说了句:远不如汝兄耳!让我听着很不是滋味。”
曹丕笑道:“要学的话我倒是可以传授于你,只是我这剑术在冲击战阵的时候用处不大,碰上札甲军士或许尚可,若是碰上虎豹骑、虎卫军这个甲士,恐怕为兄就要玩完了,这剑术最大的用处就是杀那些没有甲胄之人。”
曹真一听连连摆手:“即是这样,还是罢了,若学了剑术荒废了沙场的本事,弟弟的兵书就白读了。”顿了顿又说道:“兄长,那日许校尉来此,告知吾等父亲给这队人马起名字了。”
“哦?什么名字?”
“父亲说:吾等乃是为先农赐福的使者,先农为神,我等就是神使。”
“神使....”曹丕从这个名字感觉到了曹操的膨胀。
“不过父亲说了,这名字只要吾等留在心里,还有啊,父亲还说,这神使日后只听兄长调遣,任中郎将,枣校尉,皆不可调遣我等。一百人分成两屯,屯长是吾跟霸哥。”霸哥自然就是夏侯霸。
“贤弟,汝觉得,神大还是天大?”曹丕沉默一下,问道。
“自然是天大,天又不知一个神邸,灶神也是神嘛。”
“哈哈哈,那是,所以天子为天之子,至少跟神使一样的?”
“为弟看来,老天爷的儿子自然还要比神大一点,神嘛,就好像老天爷的部将,跟儿子是没法比的。”
曹丕和曹真感情亲厚,说起敏感话题来并不避忌。听曹真这么说曹丕拍了拍曹真肩膀,笑道:“是啊,所以你知道为啥汝等是神使,而不是天使了吧?我们是老爷天部将的使者罢了,连天子的使者都算不上。这名字说出来也不算僭越,不过啊,还是得留在心里,你说说,现在吾曹家是不是看似风光,实则憋屈?”
曹真目瞪口呆,过了一会说道:“这...好像是这么个礼。”
曹丕哈哈大笑:“这名儿,就你我和夏侯霸那小子知道便算了,省得人多口杂传了出去,虽然都是自家兄弟,也有怕不知轻重的人呢。”
曹真恍然:“吾这便去跟霸哥说。”说完立即跑到那在戏耍的人堆里。
曹真走后,曹丕把一旁的典满叫了过来,“汝带着陈三郎去找仲颖,多要一些农具,然后去找陈长文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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