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没有喝下毒酒。」
阿卡德平时沉默寡言,主动提起这件事并问起尼布的平安,因为这件事其实被尼布压下来,他只是疑惑这名将军怎麽知道。
「当时帮我斟酒的犹大男孩喝下了。」
尼布盯著阿卡德的视线没移开,他想起侍卫长当时的报告,阿卡德家中不明人士的出入。
「奇怪的是,那酒从储酒房送出到男孩手上才拆封,完全想不到毒是怎麽下的。」
尼布知道不管是後宫或是自己寝宫,是因为伯提沙受他宠爱的缘故,没人敢提那男孩可能就是下毒者,但他现在提起,只是为了试探阿卡德的反应,他几乎就以为对方也会这麽说,但阿卡德抬起头看著尼布。
「那犹大男孩安好吗?」
--尼布没想到他会这麽问,他看得出来,阿卡德毫无犹豫就这麽问,甚至比他平时开口的速度快,既使他脸上还是一贯沉著的神色。
「还没醒来过。」尼布说道,眼光没移开。「所以也无法审问他。」
「……。」
这一次他可以明显感觉到阿卡德有一时间开口,但什麽也没说。尼布几乎忘了,那时他宴请将领的宴会里,这个平时再美艳的奴隶靠上去他都不动声色的青年,会主动跟伯提沙攀谈,当时就已经让他感到稀奇。
阿卡德最後还是什麽也没说就退下。
当晚尼布回了自己寝室一趟,其实他已经好几天没回这里,而都是去其他地方过夜,不是後宫,而是其他厅房,为什麽会这样他自己也不清楚,不过专心在悬园工程,有一部分原因是为了让自己转移注意力,不再去想在他房里那男孩。
不过今晚他一回去,就发现本来应该在他房里躺著的伯提沙不见了,尼布之前就跟仆人守卫交代过,除非等到医生交代他可以下床,否则不能把他送回後宫。
「……?」
尼布走出房门,这才发现一旁他自己放地图与资料的厅房里有油灯光芒亮著。
他早进去的同时,桌子後的伯提沙似乎正把一卷布纸放回他的资料柜里。
尼布站在原地,看到微暗灯光下,伯提沙身上还披著短刺绣的袍子,他黑色中长的头发绑成马尾,靠著柜子什麽也没说,但蓝色双眼里闪著不安的光芒,灯光在他修长的脸上投下阴影。
「……!」
尼布朝他快步走过去时,伯提沙几乎侧过身,因为尼布靠上来几乎把他压在柜子上。尼布看到他一时间闭起眼而停了一下。
这男孩似乎以为自己会被打,尼布一时间感到不可思议,可是他那个好像已经经历过太多次的动作提醒了他,之前在床上他有好长一段时间除了强硬的插入伯提沙体内,还打过他好几次,而伯提沙那个侧头闭著的双眼让他心里像有什麽一刺,尤其看到他身子勇敢得一点也没缩起来,但那瘦弱的肩膀却紧绷著。
--尼布最後只越过他肩膀,把刚刚伯提沙塞回柜子里的那卷布拿出来。
「……。」
那已经旧得有点变色的布纸上画著犹大王国的位置,还有那里一些文字叙述地点,当地支派、物产等等。那是尼布自己私人的资料柜,所以地图或是文献当然没有侧殿的丰富,这布卷尼布甚至自己没有翻过,只是一直放在那里。
而他这也才明白伯提沙看著那个的原因,他刚刚看到伯提沙在偷翻资料而心里一沉,第一个想到侍卫长主张这男孩是下毒者那件事。
可是打开那布卷他才知道,伯提沙看这的原因就跟王后赛米拉米斯想要在悬园种植自己故乡底米国植物的原因一样,因为思乡。
他也不只一次看过萨珊摸著自己国家带来的刺绣批巾,而伯提沙的犹大王国呢?--如果想要,赛米拉米斯也许可以远行回那里探望自己父王母后,可是伯提沙的犹大王国,早就已经被尼布给灭了。
「你能读多少?」
尼布最後只这麽问道,看到伯提沙蓝色双眼看了那记著犹大王国地理的布卷一眼。
「……一半。」
他说,声音不大也不小,那不是以往在床上隐忍的呻吟声,或是中毒时痛苦的哀号,声音很沉稳,虽然有一点口音,但他咬字清楚。
尼布知道外国进贡来的嫔妃或男宠会学阿耳卡德语跟基本读写,但是他们读写大多没机会用到後来就忘了,他没想到伯提沙读得懂。
尼布把布卷放到桌上,一点也不使劲的扶著伯提沙的肩膀,让他站到自己前面。
「哪里没看懂?」
伯提沙沉默好一阵,他视线毫无飘移,但尼布感觉得到他看了自己一眼,才在几段文字上一指。
「在约旦河西边,曼利的东边,南边是亚述国。」尼布念道。「十四个支派散在以亚甲平原--」
「只有十二个。」
伯提沙突然开口,语气毫无反驳,还比较像是忍不住脱口而出。尼布一时间看了这男孩一眼,只继续念下去,至少他知道这男孩的确有在顺著他念过的部分。而且,他这才发现自己嘴唇几乎贴在伯提沙耳朵旁,可是他似乎没注意到,也或者,是他不在意,只看著那些文字。
好一阵尼布念完了,两人没动但是沉默了好一会儿,室内静得只剩火光微微晃动,尼布鼻息轻轻扫到伯提沙颈边,他还记得发烧时伯提沙这淡褐色的皮肤上满是汗水,现在皮肤乾爽但还是透著均匀光泽。
「……。」
尼布正视线正移向他耳旁,伯提沙侧头也看向他,这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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