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他内心一紧,因为这些天来他早就不只一次遇到这状况,不少人跟他进言要除去王城里所有的犹大人,而对於伯提沙,他们自从知道他要被祭司处刑之後,也就没再提。
「你为什麽要再去想可怕的事情?我的王后,安心休息把病养好吧,我不会再让这种事发生。」
「陛下,您说可怕,我一开始的确这麽觉得,不过有一件事一直在我心里,不知怎麽的,总觉得心里梗著什麽。」
尼布望著赛米拉米斯棕色的眸子,似乎没有一丝玩笑,刚刚原本的撒娇似乎也消失了,只是真诚的望著他。
「您会原谅我吗?不论我说了什麽?」
「说吧,你知道我不会降罪於你。」
尼布微微眯起眼,又把赛米拉米斯看了一次。其实他直觉,这件事跟伯提沙有关。
「当时那个犹大男孩伯提沙想要袭击我跟太子,您也看在眼里。」
「......当然。」
尼布到现在还是懊悔不已,既使他相信伯提沙的善良,可是那件事还是让他懊悔不已,早知道他绝不会代伯提沙去那个地方。
「我对当时的记忆并不鲜明,其实是这天我才想起来,犹大男孩伯提沙在攻击我肚子里的太子之前,似乎在我耳边说了什麽,侍女说,他当时是在用犹大的咒语诅咒我跟太子。」
「也许吧。」尼布觉得心里一刺,要他再听一次这件事。
「可是我前晚睡觉醒来时想起这件事,我记得,我的陛下,我可完全肯定,伯提沙不是在诅咒我。」
「......。」尼布视线这才转回赛米拉米斯身上。「他说了什麽?」
「他说,陛下,我几乎一字不漏的记得--『神会赐福给你跟你的孩子,坚强的把孩子生下来吧,王后陛下。』後头,他说了一句我听不懂的话,後来就按压我的肚子--」
「......後来的事情我看在眼里。」
尼布说道,可是好一阵,那时的话面却是清晰浮现,伯提沙当时的确有在王后耳边说了什麽,可是他当时根本听不到。
「後来,他按压我的肚子,那时我感到万分疼痛,我向御医提起,他在我答应不降罪之後才告诉我--」
「他说了什麽?」尼布忍不致误打岔问道。
「他说他帮人接生多年了,因为曾到外事大臣沙利谢家里替他的夫人接生过,陛下,沙利谢有个犹大的管家您知道的。」
「我知道,你接著说。」
「是。御医说,沙利谢那个犹大管家在夫人接生时在一旁,他私下告诉御医,他们在犹大替妇女接生时,都会这样子--替产妇按压肚子,帮助她把婴儿推出,特别是对难产的女子。」
「......。」
尼布好一阵无法开口,当时伯提沙爬到床上,被阻止之前的确由王后腹部上方往下推,当时他当然不明白为什麽。
「据说那是犹大人的习俗,可是对於难产的妇女,那是很大的帮助。陛下,请您不要降罪於御医,他说这件事只是出於善意与推测,而我只是觉得这件事梗在我心里,希望您明察。」
尼布几乎什麽也说不出来,可是王后又开口。
「我知道您处罚犹大男孩伯提沙,可是,或许这件事可以让您重新考量,我认为他毫无恶意。」
「......我会的。」
尼布好一阵才回道。
☆、神的大门4
当天尼布一走出王后寝宫,立刻逼自己把妻子那些话都忘掉。
当晚他不再想这件事,一样在自己寝宫熟睡,然而那一晚,他还是喝下好些酒後才沉沉的睡著。
一天,又是一天。
尼布像是隐隐知道日子剩多少,既使他知道自己不该去数算,但是每一天都像有一把刀在胸口刺得更深,伯提沙一声也不吭--那跟尼布预料的一样,这个异族男孩没有任何表示。
以往光是半天见不到伯提沙,就已经让尼布有些难耐,而现在,这个宁愿送死的男孩还是在折磨他。
又是一天。
尼布甚至不去上朝,一整天除了房间哪里都没去,膳房送来的食物他吃了下,可是搭配著酒。只有那个才能让他进入短暂的迷蒙,为了撑过这最後的时刻。
为了把伯提沙这个心头大患除去,尼布知道这阵痛期过了就没事,以往这个男孩带给他的本来就是痛苦大於快乐,而现在,可以就此一了百了。
最後不知道是第几晚深夜,尼布让内侍在他房里准备了小型的宴会,往常他并不在乎音乐或是音乐或是舞蹈,或是其他享乐,但是或许是因为他这一阵子都不到後宫的缘故,内侍长特别准备了几个漂亮、还是chù_nǚ的宠侍,但为了怕扫他的兴,还是送了几个尼布以往喜欢的,熟悉规矩的男孩子去。
原本尼布还看他的舞,不打算分心,可是一看到後宫的男孩被送来,他却是一股火。
「滚。」
其实是他那个砸在门边的酒杯让几个进门的男孩吓得停在原地,就连本来演奏乐器的乐师都停下音乐。
尼布声音很低,可是出声那一刻,内侍长立刻火速把男孩都赶出去。
「出去!」
尼布一察觉萨珊待在原地,朝著他就是一吼,可怕的声音回响在寝宫走廊上。
「......!」
萨珊虽然吓得身子一颤,可是肩膀僵硬著站在原地,尼布从他座位上站起来那一刻,所有本来跳舞或是弹奏乐器的人都被内侍指示而赶紧出房间。
「陛下......」
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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