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鸡毛掸子,稍稍用力一扯,鸡毛掸子易主了。
景大王先对着景幺娘说:“打那么多下,打够了,消气了哈!”然后半撑起身子望梁小福笑道:“你小子苦命媳妇儿附体了呀?哈哈哈哈……”
景幺娘听他没人事儿的口气,气不打一处来,抬手打人,景山一边儿挡,还一边儿拉起梁小福来。
景幺娘巴掌打到景山身上,自己的手生疼,打着打着就有点哽咽了,“死东西,小混蛋,你们就没有想过我心里多难受啊!才打你几下,你好意思说打够了啊!没良心的东西,混蛋!!”
“哎哎……是是是,我没良心,我是死东西哈!”景山抬手护在梁小福上方,让景幺娘打,另一只手把梁小福往怀里扒拉,“景幺娘呐,你打我就是了哈,打他干嘛?你看他这样子……”说着把梁小福的手抬起来递给景幺娘看,“打得多凶啊!来来来,你打我。”
景山说罢抓来鸡毛掸子还就地还给景幺娘了。
梁小福一时半会儿不知道他们娘俩这是在干嘛?大气不敢出一下,任景山把自己扒拉来、拉扯去。
景幺娘用手打景山好一会儿了,这会子景山把鸡毛掸子递过来,拿起来又打,高高举起准备重重落下的时候,忽然看见梁小福愣愣着把景山手臂往自己怀里藏,心终于软了,一把扔了鸡毛掸子,气呼呼的往外面去。
景大王抽手,奈何梁小福抱得死紧,一两下子没抽出来,景山乐了,说:“梁小福,快把你男人放了啊!”
梁小福望着他嬉皮笑脸的样子,鼻子一酸,也笑了。
景山抬起梁小福的一边胳膊,用食指指着,一条一条的数红痕,“一、二、三、四、五……”
梁小福也伸食指,戳着景山背上、手臂上的红痕说:“……六、七、八、九、十!”
梁小福问:“痛不痛?”
景山说:“打在儿身,痛在娘心,景幺娘比较痛。”
梁小福爬起来,到门口探探,刚伸头出去,景山爸放了瓶黑乎乎的药酒在门口,和梁小福对视一眼,赶紧撇开视线,回房间劝老婆大人去了。
拿过那瓶药酒,梁小福返回来,景山已经四仰八叉躺床上睡回笼觉了。
“你不起来?”梁小福推推景山。
景山哼哼一声儿,说:“老子身上带伤,见不得人哈!不起来了……”说罢裹被子继续睡。
梁小福:“……”
把药酒倒在手心搓发烫,揉上景山的身子,景山挺舒服,哼哼着叫他再使点劲儿。梁小福又高兴了,心想:“挨打就挨打吧!反正俩人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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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山做老板的,爱不去不去。梁小福家的老板确实难伺候的,大清早挨了打,给干妈陪着笑脸吃了饭,屁颠屁颠的上班去。上午工作完成,周哥打招呼说下午去华源建材,梁小福终于偷了点儿空,摸出手机挂给景山,电话没通,茶水小妹笑嘻嘻来叫他说:“小福,你妈来找你。”
梁小福身上的汗毛直接立了起来。
会客室的墙上挂了一排绿萝,伺候的好,远看像个绿窗帘。梁小福进去的时候,景幺娘拿着自家檀木扇子扇个不停,罔顾如此卖力的工作的空调君。
“干妈,有什么事?”梁小福堆起笑脸进来。
“没时间跟你多废话,我的买主约的十一点,开门见山吧!你说过要试试降景山的,现在你跟他说分手,掰断了,再和好回来,景山任你搓圆揉扁,你这个媳妇儿,我吃点亏认了。”
“干妈,这个和认不认没有必要联系吧?”梁小福望着景幺娘,头来还清醒的很。
“闭嘴!”景幺娘抬手打断梁小福的话,“我跟你讲过,景山呢你要管得住他,可以是条龙,你管不住他,全家没安宁。买辣椒厂那么有运气是一时的,一辈子不会一直都有那么好的运气。我已经退步了,你不愿意就算了,从今儿起,你俩别想多说一句话。打你们是轻的!”景幺娘正搁着狠话,手机响,看一眼电话接起来就跟变了个人似的,“是是是,就是有好几家律师事务所和会计事务所,下面五层是商用的写字楼,就是,从旁边的小区正门进去,28楼有一套,19楼也有一套,都可以看的,我先过去等你们一家人哈,不着急。”
挂了电话,景幺娘看梁小福的眼神又恢复刚才冷冰冰的样子了,“就这么着,不管你坑蒙拐骗,只要能把景山绕在手指头上乖乖听话,我就认了。”说完景幺娘拎着包包出门,茶水小妹端着茶过来,景幺娘笑着说:“哎呀,多乖的姑娘,阿姨要走啦,浪费你的心意了。”说着还接过了茶水,“小福来,替妈喝了,不能浪费人家的心意。谢谢哦,姑娘。”
说得茶水小妹乐开怀,只说没关系。
梁小福赶紧端过茶水,把景幺娘恭送出门去,抱着纸杯子转回来的时候,周东明和任其然猛的把办公室打开,任老师勾勾手指头,梁小福乖乖进去了。
“你那个干妈?”任其然坐在椅子上腿脚不老实,撑着转椅晃来晃去。
“一看就不是什么好对付的人。”周东明坐在自家位子上,一面说一面滑动鼠标。
梁小福苦笑一下,心中道:“好对付就不会这样了。”想完再抬头的时候,周东明和任其然一副“愿听其详”,任梁小福打倒苦水的模样。
可是梁小福从来没想过要把这事儿跟别人讲,他的事就是他的事,他自己一定能解决,对着二位抿抿嘴,道:“周哥,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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