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一个大嘴巴。
景山见他还抬手抽自己,拉住他的手,道:“哥哥你别这么说……哈哈哈,不就这么个事儿么!怕、怕个逑!”
“对对对,老子赤条条来去,无牵挂的!大不了,我朴小平也玩失踪。”
景山笑着拍桌子,故意拉下脸批评朴小平,“几百万的事儿,你至于嘛!”
朴小平说真心话的口吻,“景山,大家兄弟我不说假话,哪家不是到处抓钱凑补运转,说真心话我现金不够……你放心哈,这话我不是要开脱,该我朴小平出的,一分不少。好兄弟,掏心窝子。”
“呵呵呵……”景山笑着就眼神儿难过起来,“我也是啊哈哈,前段儿还被我妈骂没本事呢!哎呦,真他妈丢脸,七尺高站着撒尿的男人……唉……”
两人喝着喝着便不知今夕何夕了,结了帐,车也不开,丢在小餐馆前面,人家老板娘好心叫住他俩,说给家里人打电话领人。景山瞪着眼睛给人拍下二百块钱,酒气熏天的说:“停车费!酒醒了来取!!”
俩一人拎着二瓶啤酒,勾肩搭背,踉踉跄跄走出街去。
乡镇上的街就在田边上,出街口便是那浩浩荡荡一马平川的农田。二人喝着、唱着、走着,便月升中天了。
朴小平迷迷糊糊的认路,领着走到也不知道是哪家的辣椒田边,甫一看见那绿绿的叶子,红红的椒,拖着景山连滚带爬就扑下地里去了。
捧着那害了病毒长了霉斑的蜀骄1号,朴小平哇哇大叫,叫着叫着眼泪水就顺着眼角淌下来了。景山看见朴小平眼角淌泪,大笑三声,说:“哥你不如我啊,哭个逑!”说完往地里田垄上一躺,直直望着天上的星星和月亮,死也不要眼泪流出来,咬紧牙关,心中反复念叨不就是钱么不就是栽一回跟头么不就是再重头来么……
心中正大丈夫意气的时候,忽然想起老爹进手术室师的面容,梁小福像颗小太阳那般灿烂的笑,景幺娘对自己恨铁不成钢时的样子,真忍不住了,眼泪水涌了出来!
天上的星星、月亮重了影子,看不清了。
我日,挣点钱,他妈怎么就这么难?怎么就这么难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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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半夜出了个病情突然恶化去抢救的,外边闹腾,梁小福就醒了。睡觉前给景山打了好多电话,一个也没接,心中不安越来越大,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睡着,这会儿被吵醒,怕是更睡不下去了。
梁小福摸出手机看时间,凌晨四点,小心翼翼爬起来,到病房外边,通道尽头的阳台去。他想了想,就是把景山吵醒,被他在电话里臭骂一顿也行,只要他接电话,只要知道他人没事儿就好。
医院少植被,又在市区,后半夜吹来的风都还有一种不自然的温热气,可梁小福手指尖却发凉,之前一直是没人接听,现在关机了。又打朴小平的,没人接,一直的没人接。
梁小福心里着急,一把火噌噌的烧起来,捏着拳头、咬着牙,心中慌乱的想法各种各样,最激进的莫过于等老子打通了电话也要把景山从头到尾痛骂一顿,怎么能关机!混蛋!
着急也没用,不可能这个时候跑去靖安乡找他,干爹还在医院,最快也只能等到天亮,干妈来了再走,要去还要跟周哥请假,打车去不是个办法,到了还要找他呢!还得找朕哥帮忙。
梁小福心中计议一番,定下明日行事先后,且等着天亮,去靖安乡把景山找到。这件事情自己要知道清楚,不能让景山一人独权,不然他气急了脑子发热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已然身陷泥潭,就不能拼命挣扎,梁小福心中总是想着好的方向,凡危急事,不到最后决不放弃,哪怕只有一线生机。
不知不觉天边泛鱼肚白,梁小福忽然觉得身上有点冷,低头一看,穿了个衬衫在风口上站了个把钟头了,赶紧回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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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哥,你要不别说话,要不开慢点。”梁小福没上驾校之前坐车,开车的家伙开再快都没感觉,自从他上了驾校以后,车速上了一百心就提到嗓子眼,怕得要命。
更何况这时候,杨朕还一直说话,虽是安慰的话,可梁小福一句都没有听进去。因为,杨朕仗着车好,一直在路上各种穿插,见车就超,吓得梁小福脚趾头都捏紧了。
“好,我不说。山哥都说你聪明的紧,我不讲你也知道的,嘿嘿,没问题绝对逢凶化吉哈!”杨朕被梁小福那样说了,不好意思,总结一句闭了嘴,车速上不减反增加,嗖嗖得有超过几辆车去。
进入靖安乡街口,往蔬菜基地管理中心去,若是来这边解决问题应该是要去那里的。正是赶场集的日子,街上人多,杨朕开得慢下来,嘴里少不了咒骂几句。
梁小福心知快不了,撇头往街边上看,一看不打紧,却看到了小餐馆的店铺前停着他家的车和朴小平的4444,都说这个车牌不吉利了,朴小平却说好得很,唱歌念发发发发。
“朕哥,停、停!我看到景山的车了。”一边说一边要开车门下去。
杨朕在路中间一时半会儿靠边还有点难度,干脆就放梁小福下去了。看一眼他去的地方,然后慢慢将车往边上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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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小福进铺子里的时候,老板娘正在切肉片,以为是来吃饭的,说:“吃不成,饭都没蒸好。”
梁小福摇头,指着外边的车子说:“这个车子的主人在您这儿么?”
老板娘一下子激动了,“你是他们家里人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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