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想,差点没幸福地笑出声来。
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韩敬把自己和兰知想象成了那即将重圆的破镜,那互相钦慕的鸳鸯,甚至意淫了兰知打电话给自己后自己装模做样地摆起矜持的架子,搞搞那一套欲迎还拒的把戏。
可惜意淫的世界很美好,现实的世界很残酷:光阴似箭,整整过去三天,都到了周六,兰知也没有打电话来。
三天啊!生孩子都生好了!兰知却没有给他打电话。
韩敬觉得自己焦急的目光快要把手机屏幕凿出一个窟窿来了。
周六高复班不上课。韩敬早晨做了会儿题,很快就把他前几天那一套欲擒故纵的意淫丢到了九霄云外。他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乘车花了一个多小时,赶到兰知所住的公寓。
按门铃前他停顿了一下。燃烧了一路的热情在面对冰冷的房门时突然冷静了下来。
这样跑过来究竟算什么?开了门他又该对兰知说什么?难道对兰知说:我给了你电话号码,你却三天没有打来,我实在等不及了,就直接上门来找你了?
这猴急的吃相也太难看了吧?
韩敬想了想,觉得自己连三天都不能等,肯定会被兰知鄙视的。
于是他挺胸扭头,又很有志气地下了楼。
三十分钟后。
韩敬手里拎了个水果篮子,重新出现在兰知的门口。
啊,是的,他本来是打算做一个有骨气的男人,打算下了楼之后就直接回家去的。
可惜他的双脚不听他的使唤,在大马路上磨磨蹭蹭转了一圈,还是重新转回了兰知的公寓。
不仅双脚不听使唤,钱包也不听使唤,还莫名其妙地去买了个水果篮子。
脑子在一篮子的水果香气里也开始不听使唤。那些什么要有骨气啦,要有耐心啦,不能让男神鄙视啦,等等等等的想法早就被唯一一个念头彻底打败:老子千辛万苦跋山涉水坐了一个多小时的车,不就是来见男神一面的吗?
而且这一切肯定是兰知故意的。兰知这种高智商的人,必定觉得自己不会厚着脸皮上门来他,所以故意不打电话给自己,故意这么吊着自己的胃口,故意这么慢慢折磨自己的心脏。
靠,都是男人,就算是猫捉耗子,咱们谁怕谁啊!
他想得义愤填膺,义无反顾地按响了兰知家的门铃。
他甚至想好了开门后该怎么质问兰知,质问他为什么要欲擒故纵,为什么不打电话给自己。
很快门就开了。
兰知还是一件衬衫,纽扣只随意地扣上了几粒,领口松松垮垮地半搭在突起的锁骨上,一如既往的勾人。
韩敬脑子“唰”地变成了一片空白。那一通想好的质问,还有那一腔满满的牢骚,一下子就统统消失不见了。
兰知有些意外地看着不请自来的韩敬,上下打量了几眼,问:“怎么了?”
韩敬张了张嘴,想了半天终于举起手里的水果篮子。
“我好几天联系不上你,以为你生病了。”他拙劣地掩饰道,“所以……所以特意过来,看看你好不好。”
兰知看了看他手里的水果篮子,又瞥了他一眼,很显然是看穿了韩敬的把戏。
不过他并没有说话,只是把门拉开了一些,示意韩敬进来。
韩敬在沙发上有些局促地坐下来,只看到一旁的桌子上堆着一盒冷掉的披萨外卖,显然兰知自己并不太热衷于做饭。
“外卖吃多了对身体不好。”他为了掩饰尴尬,没话找话。
兰知已经倒了一杯水递给韩敬,随后就在另一边的沙发上坐下来,低头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乱的衬衫。整理完后他重新抬头,斜靠在沙发里无声地望着韩敬,也不说话。
兰知这人,神情明明是极其冷淡的,可在韩敬看来,却偏偏风情万种,要么是性感的,要么是慵懒的,就连他无声望着自己的时候,也足够把自己的魂魄勾走。
韩敬心里提醒自己可不能这么急吼吼的,要矜持!可是兰知这种性感慵懒的模样实在是让他把持不住。韩敬于是轻咳一声,从水果篮子里挑了个苹果,对兰知道:“我给你削个苹果吃吧!”说完也不敢再多看兰知一眼,匆匆躲进厨房洗了苹果削了皮。
削完他回到客厅,把苹果递给兰知。
兰知破天荒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伸手接过苹果。
“谢谢。”他垂下眼睫说,声音听上去很真诚。
“兰老师你太客气啦。”韩敬忙摆手,“苹果很便宜的,你要是喜欢吃,我天天削给你吃。”
兰知也没有再接他的话,只重新坐下来吃苹果,也不问他为什么要亲自过来。
韩敬在这种难堪的沉默里坚持了一会儿,终于坚持不住。他事先想好的那一套欲擒故纵的把戏在他真的看到兰知的时候早就被遗忘了,此刻他想的只是掏心掏肺。于是韩敬就主动开口了:“兰老师,那天你挑逗我,我忍不住,等你走后我……唔……你知道的……”
兰知“哦”一声,淡定地咬了一口苹果。
“然后我出了一身汗,一不小心就把你给我的号码弄花了。”
兰知头也没抬,继续吃苹果。
“我很着急,怕从此和你失去联系,就在周三晚上偷偷跑去了你的公选课上。”韩敬说,“结果正巧遇上期中考试,你不在。”
兰知点点头,还是慢条斯理地吃苹果。
“我想想不死心,就在试卷上给你留了个我的手机号码。”
兰知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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